卑微的爱,宁可不要

作者: 梧桐树下的约定 | 来源:发表于2019-08-21 01:23 被阅读3次

    在我的眼里,若溪这个臭丫头简直就是妥妥的“情种”。因为她不仅爱得一厢情愿,小心翼翼,甚至可以卑微到骨子里!作为闺蜜,我曾不止一次指着她的鼻子说“我很鄙视你!”她笑了,居然摆出一副不痛不痒毫不在乎的样子,半天抛来一句“你懂什么?你爱过吗?”“哼!”我一脸不屑地走开了。

    若溪在读初中的时候给她心中喜欢的那个男孩写了一封信,算不上情书吧,因为没有出现情啊,爱啊之类的敏感词汇,充其量也就是想和人家做个朋友。结果还闹出了笑话,她让表妹当信差,谁知道那个毛手毛脚的表妹放学回家把书包和往常一样扔在沙发上。饭后,舅舅走过来了,本想检查作业,却意外有收获,崭新的信封让他毫不犹豫地打开读了起来。这时表妹也吓得哆哆嗦嗦站在一边,不停地解释,说是表姐让她帮忙转交给别人的。还好,躲过了一劫,没挨骂也没挨揍。她最终还是完成了任务,把信交给了那个男孩手中。听说那个男孩接到信后,脸红了。当然,第二天若溪知道舅舅看到了她写的信,小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害怕舅舅向她妈妈打小报告。那几天若溪内心一直是忐忑不安的,害怕妈妈知道这事,心里N次揣摩那个男孩读完信后的心思。一天,两天……整整一周了,那个男孩也没给他回信。这下她急了,跑到隔壁邻居家打电话给他,当时她气冲冲地拿起话筒“喂,你给我解释一下不回信的原因?”他的语气很平和,倒也透露出一丝不屑“还需要解释吗?”若溪听后立即挂断了电话,她觉得对她而言简直是一种侮辱。后来,莫名其妙,她居然没皮没脸先后又写了几封信给他,他依然没回,一封都没回。

    很快中学毕业了,那个男孩被征兵的录取了,要去很远的地方当兵了。若溪鼻子一酸,哭了,哭了很久。她没去送他,也没给他买礼物,更没给他写信。他走了之后,若溪那个带锁的日记本上写满了对他的爱慕与思念。她想等他回来的时候把这个日记本交到他手上。很长一段时间,彼此杳无音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三年里,若溪的脑子里好像都是靠着小时候和那个男孩在一起玩耍嬉闹时的快乐场景在支撑着。那个男孩喜欢吹口哨,唱歌,每次做游戏输了就双手举过头顶,摆出一副投降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地说道:“我服了,我服了……”当时引得若溪哈哈大笑。三年后,他退伍了,回到了久违的家乡。而若溪却在另一座遥远的城市上班。而我也恰恰是在那个工厂里和若溪认识的,最后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

    印象很深,那天若溪很早就下班了,心里一直纳闷“咦,这个小妮子今天这么快就干完活了。”到了下班的点,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打卡冲向我们合租的小屋。打开门,灯居然没开,屋里漆黑一片,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习惯性地摸向门后的开关,那一刻我惊呆了,若溪竟然躺在地上,披头散发,满身酒气,那个空荡荡的酒瓶就扔在不远处。肯定是喝醉了,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了。看到这一幕,我一脸的疑惑,更多的是心疼。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喝得烂醉如泥,那心里绝对是有委屈或苦衷的。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拖到床上。醒酒后,她抱着我痛哭不已……原来那个男孩退伍之后又干消防工作了,而且在家人的催促下也订婚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托人才打听到他工作单位的号码。满心欢喜地拨通了,却传来冷冰冰的一句“我都快有老婆孩子了,我还认识你是谁啊?”若溪瞬间仿佛掉进了冰窟窿,已经绝望到极点了,没有丝毫的力气自救了。他说的话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剜着她的心,鲜血直流……过了一阵子,若溪的情绪有所好转,当年那本带锁的日记,她从来都是带在身边的。只见她看也不看,把整本日记都撕了,叠成了无数个小船,轻轻地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放到小河里,一排排白色的小船看起来飘飘荡荡的,风大的时候,有些都被吹翻了,也让河水浸透了,而若溪头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若溪再也没有提起那个男孩了,也不沾酒了,不管是白酒还是啤酒。

    其实,爱情和吃饭一样,七分饱刚刚好。爱一个人,即使再爱也要留下三分给自己。爱情是美好的,每个人都有追求和享受爱情的权利。属于你的,自然会来,不属于你的,强求不来。爱,从来都是两情相悦,一厢情愿的爱本身就是自取其辱。爱得如此卑微,宁可狠心扔掉,宁可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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