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管我叫老师。
我确实做过一段小学和初中教师。不过,那是上个世纪1985年代以前的事了。只有知道这段亲历的熟人(他们或学生或当年的同事)叫我某老师,自己听了才感觉亲切,实在,到位,舒服。
一般情况下,听人家叫我老师,尤其朋友圈里,各种笔会聚会场合,自己的感觉就怪了起来,以为对方是在客套,一定程度地,保持距离。打个比方说,跟现在马路上问路,遇见某男而开口必叫“师傅”,是一个意思。
我读过5年小学、4年中学,上过2年中专,在吉林四平师院(现今名为吉林师范大学)进修过一年,这是自己一直看中的学历。至于在职函授,以及各种名堂的培训,虽然参加了,但很难和这种在校学习相比。个中因由,于今想来,恐怕就是在校学习的那种环境和氛围,特别是走出校门几十年后,仍在心心念念的老师们。
新年开笔,就写写我的老师吧。
4、周老师
周老师叫周乃逵。
直到周老师这里,姓和名字我都记住了。
周乃逵,有点儿像男人的名字哈。
1966年11月5日,告别自己的出生地,并在这里生活了10年之久的吉林市九站,跟随建设“三线”的父母搬家到了通化地区管辖的辉南县朝阳镇。当时辉南县只有4个镇,分别是朝阳镇、辉南镇、样子哨镇和杉松岗镇。朝阳镇是县委县政府机关驻地。
镇子上有东街小学、西街小学(中心校)和实验小学。继父回到家里跟母亲说,送我到实验小学。这是县城全镇子上最好的小学。
啥叫最好呢,学校是楼房,也有平房。在这里上学的孩子大多是县里干部子女。主要的是学校管理规范和老师教学水平高。
写到这里,不能不说我的继父为了这个继子的成长,真是煞费苦心!
继父和母亲谁送我去实验小学上学呢,母亲叫继父送我去。母亲说道:这件事情是你老梁求人办的,你去送吧,你有面子。我去了不知道咋跟人家老师说。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继父领着我来到实验小学见到校长,把我分到二年五班。校长叫人去找周老师,这边跟继父说班主任周老师教学和带班管理能力很强。
用今天的话说,我被分到了一个好班。
至今记得,那天在校长室里听见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自己立马跑到门口去看。
朝校长室这边走来的周老师很年轻,步子轻快,梳着那个年代最流行的五号头短发,外套衣裳里边衬衫翻白领,人是笑意盈盈的。
周老师看到我了,笑了下,没说话。
跟着周老师进到校长室,我就站到继父身后面去,仰脸听他们说话。
继父叫我不要乱跑动,又转脸对周老师说道:
小子淘,爱动。请老师要对他严格要求。
周老师笑道:小男孩都这样,把他交给我,请尽管放心!
二年五班在楼外西侧一趟平房。周老师把我领到班上向同学作了介绍,大家鼓完掌,安排我坐到第三排。
这一天是1966年11月7日,星期一,农历10月27日。
父母选择5号这天搬家,也是考虑6号是星期日休息,不耽误我星期一到校上课。
风暴这时候已经刮到了县城。
周老师的父亲在县医院工作,这时候已经脱白大褂靠边了。不是靠边站着,是拿着扫帚在医院走廊上大厅里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打扫卫生。
周老师的心情可想而知。
可是,在我们班上,在我们这些学生面前,周老师依然满面春风。
她脸上,眼窝下面,鼻翼两侧有点雀斑。这雀斑在她的笑容里,在我的意念里,仿佛是发亮的小星星小雨点。(待续)
2019年1月6日星期日写在长春于家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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