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第一周,大一上的课程对于新生来说还不算奇怪,主要是高等数学,大学英语,C语言等等,当然也会接触一些贴近工科实践的机械电子类实验课程,但赫然貌似与其他男生不同,对捯饬这些硬货提不起太大兴致。就在周五下午上课前,肖逸通知大家晚上要开个小班会通知一些事情,希望大家能够准时参加。
作为第一次正式的班会,一专业的同学都比较准时地出现在了肖逸事先借好的教室里。只不过与会的一共有25人,跟肖逸在一起的还有一位脚踩厚底凉鞋,个头袖珍但体态丰腴, 肤色微黑却身着雅白色连衣裙,看起来皮肤滋润得好像雌性激素分泌极其丰盛的女生。曹彦其还偷偷跟宿舍的人打趣道:“咱班长这口味是够特殊啊。”笑着笑着,肖逸便走到台前开始了发言。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来主要是想通知一下有关学院迎新晚会的事情。按照惯例,每一届大一新生都要举办一届迎新晚会,每个小班都需要准备一个节目。晚会举行的具体时间是在十一前的最后一个周五,所以还有两周的时间准备。同时,学院艺术团也会组织选一些新生跟高年级同学一起额外表演一些节目,增进了解。今天呢,很荣幸院艺术团的团长柳丝丝学姐也来到了我们班简单介绍一下迎新晚会的一些事情,下面大家掌声欢迎。”
在大家的掌声中,那位滋润的女生拿着艺术家特有的架势,自信地走上了讲台。
“很开心见到新一届的学弟学妹”。看似普通的一句话,不过让台下的同学心旌一抖,因为柳丝丝的荷尔蒙的确比较充沛,不仅体态丰腴,声音更是尖细,不过也难怪人家是艺术团团长,听得出来一些高难度的民歌选段非她不可。
“我们迎新晚会并不限制每个小班的表演形式,所以咱们一专业节目创作完全自由,只不过希望大家都能够参与其中,树立集体意识。那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呢其实是想从我们班中挑一名同学参与到我们艺术团为大家准备的节目中去。我先问一下,大家有没有学过黄梅戏的?”
柳丝丝早已料到在这么个满是工科男的学校里,哪会有什么会唱黄梅戏的学生,即便有估计也是个女生。所以看着大家只觉得这个诉求好笑的表情,柳丝丝微微傲娇地说道:“我们需要一个男生来搭几句黄梅戏,如果大家没有学过的,那我就只好凭感觉钦点几个去试试了。”
貌似大家都觉得被这么个艺术感极强的学姐抓去应该不是什么好差事,所以就起哄互相推荐。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杨瀚是安徽的,便一呼众应地推举了腼腆的杨瀚。柳丝丝当然很满意选中这个人选。同时,柳丝丝又若有目的地扫视了其他男生,目光逗留在赫然身上,说:“你也去试试吧。”坐在赫然旁边的孙天齐幸灾乐祸地咯咯笑了起来。
柳丝丝又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奶油,叫程景明的男生,然后就带着他们三个离开了教室,把时间留给一专业的同学们开始策划他们要在迎新晚会上表演的节目。
在隔壁的一间小教室里,柳丝丝对着他们三个微笑着说道:“《天仙配》你们都听过吧,就是‘树上的鸟儿成双对’那一段儿?”
三个男生点头但都表示只听过不大会唱。
柳丝丝自信地说:“没关系,短期可以速成,不过要看看谁在黄梅戏上基本功更多一些。所以你们还是尽力唱两句,让我听听。”
还不等仨人相互推诿,柳丝丝就示意杨瀚让他先来。
虽说杨瀚是安徽的,可是不怎么听戏的他硬生生把这几句黄梅戏唱出了一种流行歌曲跑调的感觉。柳丝丝听完杨瀚的试唱以后,不做评价,示意让程景明继续。程景明的演唱更是毫无调子可言,而且声音过于低沉,更像是说出了戏词。略觉无奈的柳丝丝,怀着些许期待让赫然继续。略显拘束的赫然加上天生含情脉脉的眼神倒是与董永的气质有几分神似,而且唱腔多多少少能听出几分戏的感觉,这让柳丝丝觉得有些欣慰。
等赫然唱吧,柳丝丝庄重地微笑着,说道:“前两位唱的太像歌曲,最后一位倒是有些戏的感觉,所以就你留下来参加我们艺术团的排练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赫然答了自己的名字,突觉收获了一份不情愿的压力,于是扭头望了一下身旁如释重负地杨瀚和程景明,杨瀚给赫然露了个落井下石的坏笑。其实,赫然对于登台亮相并不主动,因而不太喜欢这个差事。但毕竟能够得到柳丝丝的肯定,赫然还是觉得有几分开心。在收到了柳丝丝几句生硬的鼓励以后,杨瀚和程景明轻快地离开了教室。赫然被单独留下,听柳丝丝交代一些有关排练的具体计划。
也难怪是艺术团团长,柳丝丝对于事情的安排还是很细致明了的。他并没给赫然多少压力,只是让他私下多听多练,然后在未来几天规定的时间里准时来彩排试装。听到还要穿古装,赫然倒觉得开心了起来,因为赫然一直都对服装很感兴趣。似乎察觉到了赫然的喜悦,柳丝丝主动给赫然泼了一盆冷水:“董永是牛郎,服装应该会比较简陋。”不过这并没有打消赫然的积极性,因为赫然相信自己可能会给破陋的衣服带去一些反差。在安排完事情之后,赫然便与柳团长告辞,各自分开。
离开教室不久,柳丝丝面带微笑地拿出手机自信满满地发了一条短信:“你推荐的人是叫赫然吧?”然后选中了收件人“金一旭”,并按下了发送键。
没过多久,便收到了金一旭的回复:“没错,我就说按我描述的气质你一定能找对人。”
柳丝丝这时由衷地笑道,回了一句:“请我吃饭。”
金一旭回道:“为什么?”
柳丝丝得意地打了一句:“用了你推荐的人,你欠我个人情。”
金一旭很快回了一个“好,哪天彩排告诉我”。
本以为金会耍赖,但这样简短的肯定倒让柳丝丝有些失落甚至是烦躁,毕竟她很希望能多和这位金同学聊几句。可总当自己觉得有兴致的时候对方不甚热情的态度让她的内心颇有落差,最后只好无奈地憋回满腹牢骚。不过庆幸,自己总算设计让金一旭欠下了自己一个饭局,就等着哪天彩排完占他的便宜。
刚回到宿舍,赫然就被嘿嘿笑着地孙天齐问候道:“恭喜然然被柳美女看上了。”
赫然酸笑:“要不让给你?”
孙天齐嘴一撇,来了一句:“得嘞,我可吃不消。”
赫然双眉一挑继续反讽:“还有你齐天大圣搞不定的?”
听到这话,杨瀚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然起的大圣这名字好”,顺手搂了一下赫然的肩膀,以示夸奖。赫然却顺势一耸肩,脱离了杨瀚的手,因为赫然从小到大对别人碰自己这件事情十分敏感,不太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所以很少会像其他男生那样勾肩搭背。杨瀚也多多少少意识到了赫然的反应。
听到“大圣”这两个字的孙天齐貌似很满意这个称呼,这时秦远飞推门进了来。孙天齐貌似关切地问道:“远飞,刚才班会结束我还找你去哪了呢?”
秦远飞微笑平和地说:“哦,我去找辅导员有点事。”大家也没便多问,各忙各事,准备睡觉。
接下来的时间,一专业同学们在业余的工作重心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为他们准备的话剧彩排,大家也渐渐熟悉了起来。而赫然则是积极跟艺术团彩排《天仙配》。虽然柳丝丝的气场让刚认识她的人会有些起鸡皮疙瘩,可是她在艺术上的表现和专业的态度还是让赫然很是佩服。
周三晚上艺术团全体进行不带妆彩排,一是为每个节目提供练习表演的机会,二是让不同节目之间可以互相提意见,共同进步。作为艺术团团长的柳丝丝,虽然只演唱《天仙配》这一个节目,但对团里的所有节目都有负责的义务,因而今晚她的任务要比赫然一类的普通演员都重一些。
赫然今天的演唱比前两次又有了进步,咬字,曲调,走步,亮相也算有了章法,这会儿心里正幻想着自己上妆彩排是什么样子呢。一不经意,赫然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位熟悉的小教官金一旭的身影。牛仔裤,T恤衫,白板鞋,这是金一旭第一次穿自己的衣服,前两次见他,一次是文化衫,一次是迷彩服,都是统一着装,而身着自己休闲装的金一旭能看得出来是个很有穿衣品味的人,简单而阳光。金一旭也看到了赫然,两人相视一笑,便主动前来打招呼。
“你被艺术团选中表演节目了?”金一旭问道。
“对哦,不幸撞上了。”赫然嘴角一瞥。
“应该庆幸才是啊,新生能参加艺术团的节目很不容易的。”金一旭露出了阳光的微笑。
“那倒也是,丝丝姐的戏唱得真好。”这句话是赫然这几天来由衷的感受。
金一旭哈哈笑道:“那当然了,她不仅黄梅戏唱得好,歌唱得也是出了名的好。”
说曹操曹操到,柳丝丝边笑边直冲冲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主动对金一旭夸说道:“阿旭,你怎么来了?看到没,赫然这几天进步飞快,天赋很好。”
听到柳丝丝的肯定,赫然对自己在迎新晚会上不拖后腿已经有了更大的把握。
金一旭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刚准备开口,就被柳丝丝的话抢了回去,“可是我今天比较忙,结束的晚,估计没办法吃饭了。”
赫然这才意识到,金一旭可能是来等柳丝丝一起吃宵夜的。
金一旭便说道:“没关系,下次也行。”
柳丝丝略显得意地笑道:“那好,可别忘哦。”
金一旭顿了一下,无奈地来了句:“一定”。
柳丝丝便说自己还有节目要看,先告辞了。
赫然好奇地问:“你今天是来找丝丝姐的?”
金一旭生硬地答道:“算是吧“,然后又补充道:“看来我是等不到她结束了”。
“估计丝丝姐还得忙一阵,她做事情非常细致。”赫然带着佩服的口吻说。
“是的,她的确是个很认真的人,尤其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金一旭也感叹道。
赫然点了点头,说:“师兄,我今天的节目已经完了,想先回宿舍了。”便起身准备走。
金一旭也起了身,说道:“我跟你一块儿走吧,反正我待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两人便一同走出了排练房。
“师兄也住南区宿舍吗?”
“不,我住中区。不过,我刚好要去南区办点事儿。”
“啊哈,那可以一道回去了”,其实赫然心里还是挺想从金一旭这里多了解一些自动化学院的安排,上至课程安排,下至院内八卦,因为刚才柳丝丝跟金一旭的对话,总让自己觉得二者之间有些暧昧,但又出于礼貌,自己不便多问。
金一旭主动问道:“大一的课程感觉怎么样?”
已上了快两周课的赫然说:“高数是比高中深好多,都是微积分;C语言很新鲜;其他就都还好。”
“不过高数跟C语言的确最重要,以后要经常用。”金一旭细心地说道。
“嗯,辅导员也跟我们讲了,还说高数会有期中考试。”
“对的,不过你们这一届应该还是教我们那一届的老师,虽然他在牛津做过访问学者,但学生对他的口碑一直不怎么好。”金一旭继续道。
这句话好像赫然深有同感,点头道“同学之间的确很多抱怨的,也不知道期中考试该怎么准备。”
“别担心,多做点题不会很难的,我当时数学考的就是满分。”金一旭自然而然地说了这句话,没有丝毫炫耀的样子。
赫然也觉得金一旭更像是在安慰自己而不是自夸,便欣然答道“那我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题得麻烦师兄了。”
金一旭爽快地答应道:“当然了,别老喊我师兄,挺见外,大家都喊我阿旭”。
听到对方不吝赐教,赫然很高兴,便打趣到:“那好,阿旭师兄”。这话搞得金一旭尴尬地笑了。
说着说着,便走到了10号宿舍楼,二人礼节性地互道晚安,便散了去。
一专业的话剧是翻拍搞笑版的《西游记》,肖逸作为班长自然是导演,孙天齐果真饰演孙悟空并担当编剧, 这也让“大圣”的绰号更为广泛的传开。对门的曹彦其扮起了被各种美女蛇妖调戏的唐僧,不喜抛头露面的西门晖由于形象的原因硬生生被安排了一个白龙马幻化真身时的龙王三太子的角色,1006和1009 剩下的其他几个男孩要么是喽啰,要么是罗汉,充当起了各式群演。赫然由于一直忙于《天仙配》的彩排,因而对自己班排练话剧的具体情节不甚清晰,倒是这几天晚上宿舍的讨论让他很是期待迎新晚会上的表演,同时刚给自己定下演出服的他也很好奇自己穿古装表演的样子,即便那董永的戏服仅是粗麻布履,不能跟柳丝丝扮演的七仙女所穿的罗绮丝纱相比,赫然仍旧满心期待。
每当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十一前的最后一个周五,也就是迎新晚会举办的日子。由于参加晚会的只有大一新生,和学生会,艺术团以及负责学生工作的院领导,加一起不足二百人,艺术团只租借了华工大的一个小剧场。在后场,各个节目负责各个节目的道具服装化妆,事实上,除了艺术团的节目会有较为专业的服装跟化妆以外,新生自己排练的节目大多都没有这些。此时的赫然已经在后场换上了戏服,开始化妆了。赫然虽然注意形象,但对于化妆这种事情一窍不通,望着镜子里脸上夸张的颜色,自己倒恨不得早点演完,卸下这些油彩和装束。
艺术团的节目排序靠后,正在候场的赫然听到台前主持人报幕轮到他们一专业的话剧上场,尽管自己不便走到台下,还是猫到了舞台背后的角落里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同班同学这两个礼拜的成果。
看得出来这场话剧的段子主要是从网上找的,而且孙天齐也是绝对的主角。虽然大家表演都略显生硬,不过还是有些让人忍俊不禁的台词和包袱。另外,演员跟角色的反差也是歪打正着,让赫然看着觉得好笑。曹彦其扮演的唐僧丝毫看不出什么老实,倒像是一个不守本分的花和尚,和一票男扮女装的妖精们打情骂俏,口味微重。西门晖实在是没有什么表演的天赋,木讷地说了一句台词,很不投入,考虑到他的颜值尚可,姑且可以认为是话剧里的一个花瓶。但毕竟,表演节目只是为了让大家增进了解,同时丰富课外,从这一点上看,赫然倒是蛮羡慕别人能够参加自己班级节目的准备过程,因为看得出大家明显熟悉了很多。“不过也还好,机会还很多”,赫然暗自思忖,“比如今晚早已定下的班级聚餐,赫然正好可以趁机恶补一下这些天自己错过的桥段。”想着想着,台下响起了掌声,一专业的话剧结束了。
柳丝丝也过来把赫然喊回了休息室,鼓励他放松别紧张,一会儿好好唱,赫然也开始平复心情,在脑海里过一遍表演的流程。可真当赫然上场的时候,缺乏舞台表演经验的他,还是有些紧张。不过听着前奏和旁白,他的注意力就慢慢集中到自己的表演上,紧张情绪也就逐渐缓解了,尤其是看到柳丝丝自信的眼神,赫然的紧张情绪几乎消失殆尽。跟着旋律,柳丝丝扭动起自己那丰腴的身体,故用娇羞的眼神望着赫然唱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赫然也投入了自己的角色,长袖一甩,深情地望着这位七仙女,接道:“绿水青山带笑颜。”
就在刚才赫然刚一开口的时候,台下突然响起了一声叫好,余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赫然大概看出那正是金一旭在鼓掌。考虑到刚才柳丝丝第一句的演唱,赫然更加赌定了金一旭跟柳丝丝之间即使不是恋人关系,至少也处于暧昧期的猜想。而同样察觉到金一旭喝彩的柳丝丝,内心涌出了无数甜蜜的小天使全然透过眼神放射出爱的光芒,只不过由于自己在表演,只好把这些光芒投射到赫然的脸上。面对柳丝丝如此这般的投入,赫然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将自己的表演更进几分,流露出更多做作的浓情蜜意。眉来眼去之间,二人一起摆好最后的站位,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共同唱出了一句故作真情的“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这一句唱罢,台下自然掌声响起,而且属一专业最为热烈。孙天齐跟身旁的西门晖开玩笑道:“这柳团长的确有货。”西门晖看了一眼硬生生把宽大宋装穿出凹凸有致的唐装感觉的柳丝丝,不由也感叹了一下柳学姐的确有货。但西门晖同时也发现描了眼线,挑了眼角的赫然不再是那个眼神里泛着淡淡忧愁的男孩儿,他此时多情的眼神倒更有几分魅惑,觉得这孩子挺有趣。
《天仙配》唱罢,赫然一退场就赶快冲去了洗手间,拿着事先备好的卸妆水洗掉自己脸上古怪的颜色,并换下自己不觉得好看的戏服。等他回到后场还衣服时,发现柳丝丝还是裹着自己的仙女装正在开心地跟被赫然认定为柳丝丝准男友的金一旭说话。赫然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你回来了,刚才表演的真不错,台下都说很到位。”金一旭对着赫然竖了一下大拇指。
得到金学长的认可,赫然很开心,心机一动,答道:“都是丝丝姐教得好。”
柳丝丝朝金一旭抛了一个骄傲的眼神。
金一旭继续对赫然说:“一会儿有空没?请你俩吃饭吧,算是庆功。”
赫然当然认为金一旭这是客气,便婉拒道,“不了,我们班还要一起聚餐,你跟丝丝姐一起吃吧。”
看到赫然这么懂事,柳丝丝的眼神自然阴转晴,并对赫然说:“然然,你以后可以考虑加入我们艺术团,有很多好的机会呢。”
赫然答道,“好啊,等你们艺术团招新的时候我一定去试试。”然后赫然就主动跟两位道了别,去找自己的一专业小伙伴了。
晚餐聚会上,一专业同学间经过这几天的排练熟络了更多,赫然也对大家的个性了解了更多。最典型的就是,曹彦其是个十足的多情种,在调情的把戏上很有两下子,也难怪能把唐僧演的那么另类。当然,大家难免会开涮柳丝丝跟赫然,赫然出于不爱传八卦的原则并没有说丝丝姐名花有主,而是自嘲道:“我觉得我自己可能吃不消。”不过,大家对这句话好像很有同感,纷纷点赞。就在哄哄的说笑声中,赫然的手机响了,他便出了包间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接起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然然,我还以为你来北京换号了呢?没想到还能用老号找到你~”电话中的女生说道。
“梁小驹?!”赫然欣喜地答道,自打到北京以来,赫然等她的电话已经有了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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