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农村和被爷爷奶奶带大,让我对父母的感情不是特别深,也没什么依赖。i爷爷家周围又没有几户人家,小孩子又很少,所以多半时候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玩。
所以啊,我才对收音机里的评书小说甚至是卖药的特别熟悉。小学到初中的寒暑假我都在爷爷家度过,每天,爷爷在炕头那里喝着茶叶水还含块冰糖,在爷爷规律的吃糖声音中,我做着稀奇古怪的梦。再过一会,大概六点半七点,奶奶把饭做好了,这时候我爷爷就会叫我起床了。而我有时候会一骨碌爬起来吃饭,有时候会装作没听到继续睡。
有一天下午,家里没什么事,我奶奶大概是饿了,她就盛了满满一大碗凉的大米粥,就着咸菜在那吃,把我给吃馋了,于是,一老一小,端着碗,围着一盘咸菜,吃的倒是开心。
还有一个周末,我坐沟里小客去爷爷家。在小桥那里下车,远远就看见我奶奶坐在纳凉的棚子头突出来的石头上,我走过去,看到她在吃地里摘的草莓,她伸手给我了两个,我一吃好像酸甜的。于是我就兴冲冲的去草莓地里摘草莓吃了,自己家种的草莓好多都歪瓜裂枣,还有的成熟了被鸡叼了一口,不过也采了几个半青不红的草莓,吃起来很酸涩。
每次我们走或者来,大冬天的,我奶奶总会在门口迎我们,大冬天的,穿个大衣,被风吹的凌乱的灰白色头发。
童年,对于我来说大概是这辈子过得最单纯最接近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了。后来的我,知道的越来越多,拥有的越来越多,走的越来越远,但是每每心里寂寥的时候梦里千回百转的,依旧是那个低矮的房子,那个有爷爷奶奶,有鸡,有山有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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