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风格外的烈,玄子起身关上小屋的们,担忧的望着天边的乌云,口里楠楠的说到,唉又是这样一鬼天气,看来今晚风雪是要来了,玄子是一个老渔夫,靠打鱼为生,无儿无女,身边有一条叫非墨的大黑狗,细瘦细瘦的小身板,在火炉旁啃着鱼骨,玄子转身回到屋里摸摸非墨的头,继续在火炉前补着破了的鱼网,连日没打到大鱼,储存的已所剩无几,窗外的风呼啸的更加厉害了,打的窗户直响,似乎风在猛烈些这小屋就会被风卷走,屋内的玄子眉头皱在一起,脸上表情严肃,让人难以琢磨,灯光越来越暗,玄子凑近近火炉,希望可以借一光,也暖和一点,墨非安静的卧在主人脚边,一人一狗一灯一炉一间小屋,画面很和谐,就像日出前平静的海面。
十月的天气,海风已呼啸不止,冻的瑟瑟发抖流浪歌手背着把破吉他在小镇的街道上走着,试图敲开一户人家留宿一晚,但风这样大,爆雪也马上来了,没人给他开门,或是声音小太小没人听到,就这样一家挨着一家敲,没人理他,歌手安冬内心绝望了,可还是大步走向前去,风像刀子刮着他的脸,刺痛着他的心,不远处的小屋里还有灯亮着,他努力的朝前走,没有任何的阻挡,他来到门前,敲了一下两下,第三下准备要走了,屋里玄子裹紧了衣裳,非墨跟在他身边,把门打开,望见一个年轻人,安冬说明来意,玄子请他进屋,顺手提起炉上的水壶,给他我杯滚烫的热水,安冬捧着杯子喝了几口热水,暖和多了,两人无话,坐了许久,玄子问年轻人打哪来啊!安冬说陕南小县城,两人聊了许久,才知道安冬是歌手一路唱歌到这里的,父母都是小县城的公务员,他们希望安东大学毕业后可以回县城工作,可他不喜欢这样,坚持了自己的梦想,一路漂泊流浪,来到这座城市,每天生活来源就是唱歌,地铁站口,火车站,公园,他都去过,住过地下室,睡过大马路,玄子听着他讲,一边感叹到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有理想的年轻人了。
玄子起身,去了厨房弄了一条鱼,两个馒头,拿了一瓶酒,递给了安冬,两人喝着酒,聊着眼前的生活,玄子偶尔也插一两句,大都数时候是不说话的,饭毕,安东拿起吉他弹着北方的民谣,弹他最喜欢的倪健的《北方》,“我撑着船逃离了 故乡,随手撕碎了往事,还有你送的慌,一直送我来到远方。”就这样弹着,不知弹了多少遍,玄子喝了酒脸微微发烫,缓缓的抬起头,来口说话了,我年轻的的时候跟你一样,天不怕地不怕,也喜欢音乐,喜欢唱歌,谈着吉,跟一群兄弟谈天说地,玄子从小具有音乐天赋,小学在校合唱队里担任主唱,成绩优秀,可惜玄子的父亲很早就离世了,母亲在别人家里做佣人,就算生活在艰难母亲也要玄子学音乐,好不容易熬到玄子大学,得了肺癌晚期,也离开人世,玄子很痛苦,没上完大学就退学了,在也没有唱过歌,也没向别人提起过往事,他离开原来生活的地方,去南方城市打工,开店赚了不少,后来做生意赔了钱,与人有了矛盾,失手打死对方,入狱了,三十年后,眼前又是一翻天天地,玄子来到海边,跟着鱼夫学会打鱼,他也成了鱼夫,终是守着这间小屋,守着海边的日出日落,还有跟着他的非墨。我还没告诉过你玄子原来是有老婆和孩子的,自从玄子做生意赔了过后,主动离了婚,把仅有的一间房留给了她,自己走了,他走的时候妻子已经怀孕了,但他并不知道,后来他前妻听说他入狱了,带着孩子来过一次,并告诉玄子孩子是他的,是一可爱的女孩,玄子哭了,嚎啕大哭像一个孩子一样可怜,出狱后玄子试着找过他们,可是杳无音讯,听说她搬走了,玄子也跟着走了,就来到了现在住的地方。
歌声悠悠荡荡的飘出小屋,声音被风声挡住了,被大海脱没了。雪花飘洒着,飘进了大海,飘落的屋顶,飘向了大地,风更加紧了,屋内安静,没了歌声,没了说话声,只有呼呼的风声,非墨的沉稳的呼吸深,轻轻啜泣声,玄子哭了,他想他的女儿,你们在哪?夜深了,风雪近了,安东抱着吉他睡着了,他梦见他在小镇里唱歌,有他的爸爸妈妈,台下的都在互相欢呼,他也笑了,这梦很甜,玄子也趴在桌上睡了,梦里看到女儿,他牵着妻子的手,抱着女儿,带着非墨朝家走了,这个梦真好,但是只是风雪夜里的一个梦。
第二天,天明,太阳照在了雪地里,照在海面上,两人对昨晚之事,闭口不谈,安东起身拜别,玄也撑着小船使出海面,非墨留在岸边等他。歌手安东在那一晚,写了一首歌叫《雪夜》,他成名了,回到小镇,回到了父母的身边,多少年过去了,他仍旧记得那个雪夜,记得玄子,记得非墨,也记得他的故事,他又去了那个小镇,房子不见,狗也不在了,玄子也消失了。哦!他应该去找梦了。
海2018.7.25第一篇处女作,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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