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蒙尘,醒也似睡

作者: 白衡 | 来源:发表于2017-05-11 08:17 被阅读154次
白衡摄

"身如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当忘记拂拭,尘埃落满,人,便醒也似睡。

最近几个月,我似乎忘记了,我还有颗跳动的心脏。心一直都在,只是我不想承认,过去几个月的每一天,是在用心生活。那如木偶般的自己,永远被别人牵扯着,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虽然这几个月以来,每天早晨出门前,仍会按照以往习惯,照个镜子,整整衣衫,然后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内心的虚无,任何看似具有仪式感的动作都无法弥补。所以,空洞而无神的眼睛,早已出卖了自己。就这样,麻木过活了几个月。有天,有个声音传入耳朵。"五月十号了,是不是?"睡梦中,自己仿佛在跟另一人对话。

于是乎,五月十号一睁眼,便拿起手机,向师傅问了句:"早,微笑迎接新的一天!"知道他前几天因为一些事情而焦心,便想着,微笑总是能缓解一下压力。但其实,那句话更多的是说给自己听的。醒也似睡的自己,该是时候唤醒,那个蒙尘的心了。因为,我已无法忍受那个对任何都无感的自己。

一、无感于美食

一朋友做任何决定都特别犹豫,唯独在吃的方面,想吃什么了,便极为果断的拉着我去吃。而我,是那个陪她去吃却不吃的人。

我很羡慕她对食物的挑剔,因为挑,便尝试了多种不同的口味。而自己,惯常用一句话来形容:"我就是个不挑食的猪,吃什么都可以。"食物,于我来说,不过是生存下去必不可少的物质。为了生存,你得吃点,填饱肚子,别无其他。于那位朋友来说,食物,是个享受的过程。"我觉得,人生中最重要的事就是每天坐在餐桌前,享受着各种美食。而有人陪你一起享受,其乐无穷。你那时候不觉得很幸福吗?"

对啊,想象着,自己跟一个喜欢的人做着喜欢的事,享受牙齿咀嚼的声音。吃着吃着,抬头一看,刚好跟对方眼神相遇,相视一笑,然后彼此分享着静谧而美好的时光。是的,确是一个极为美好的过程,可是我恨自己竟对美食无感,对这些无感。当室友谈论哪哪的食物不错,或者哪哪地方又开了家新店,我只能默默飘过。那颗麻木的心,已习惯于用简单的方式搪塞自己,起初追求的"精致",不知何时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

对美食的无感即是对生活的无感。所以,当这种无感逐渐强烈时,我的害怕也随之而来。生活,不可失去感觉。生活,要用心对待。

二、无感于写作、摄影

我本不想正视这个问题,因为我心底里仍然以为我仍是原来的那个我。能够定时更文,能够定时上传一组照片到我的摄影集子里去。可是,近几月在简书上的写作,少之又少。为了追求数量,有时只是一些图片加些文字也去发布。有时,又用些深度不够的诗歌去搪塞自己,更是去搪塞我的那些日积月累而来的粉丝。

心生愧疚,却无力改变。

还记得自己在《不忘抬头仰望》里附的一首短诗:

低头奔走的日子

不忘抬头仰望

我不怕你投入世俗

毕竟物质是生存的基础

只是你能迅速抽离

然后,

明天你能回来就好

那时的自己,已经觉察到自己的改变。想用自己的能力解决"物质是生存的基础"这个问题,第二天却没能迅速抽离。十几天没更文,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每天奔忙于学校跟工作地之间,太累了,不更文很正常,多歇会儿吧!"十几天没给家里打电话,嘴上解释到:"你也知道,整天忙的,都没时间打电话。"十几天没看完一本书,又来用各种言辞搪塞自己……

这,还是自己吗?模糊的双眼,无法辨别面前的这个人是谁,究竟是谁呢?

三、对音乐,情有独钟

音乐,成了这几月以来最忠实的伴侣。连续几个月每天无间断的听,痴迷如此,我自己也没想到。总觉得,戴上耳机的那一瞬间,自己放佛与世隔绝。外界,任其发生什么,我也不用去管,去顾。只安静的聆听,那个以电波的形式,透过耳膜,传入脑中的声音。

因音乐,会结识一群有趣的人。比如李健、Owl City、赵雷、鹿先生乐队、肖恩·沃德…… 每个音乐人,带给我的认知与感动都会不一。

李健,与他初识于贝加尔湖畔。他歌词里营造的意境,配以和谐的曲调,虽是一首情歌,却更像是一首爱意浓厚的诗歌。"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两个人的篝火,照亮了湖面。" 雷子的歌,是对生活的写照。与其说是歌词,倒不如说是生活的诗化与歌化。把生活编成歌,用三十岁左右男人的嗓音唱出来,这怎能不唱进多数人的心里去?他的《三十岁女人》,每每音乐在耳边响起时 ,脑中的那个形象便会清晰浮现。"那是个三十岁,身材还没有走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啊,可否还留有当年的一丝清纯…………那么寒冬后,炎夏前,谁会给你带来春一样的爱恋。日落后,最美的时光已溜走。"感动于三十岁的女人虽已衰老,可还能活出自己。

其他的音乐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用心聆听,你就会发现他们的所唱的歌曲里,总有一首,能够击打你的心,伤到痛处。

四、痛过,醒了——一个决定

五月初,做了一个决定。纠结了将近两年的问题,在我一夜辗转难眠之后给解决了。不再考研,毕业之后,直接就业。这个决定,意味着,我的人生路将会是另一条,一条彻底偏离我规划了两年之久的路。之前规划的种种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该是脚踏实地向前走的时候了。虽心有不甘,但换个方向走走,未尝不可。"不是非得一条道走到黑,有时候换个路走,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惊喜。"师傅如是说。

然后,我仍可以跟弟弟开玩笑地说,"森林里有两条路,而我选择了人多拥挤的一条。这条路,也会有诗与远方的存在。你要相信,我的选择是在认真思考的基础之上决定的。"他没多说,嗯了一声,算是对我的回应。

周围同学及朋友,惊讶于我的决定。一个曾经那么笃定考研的人,关键的时候还是放弃了。

"认怂了,是不是?"一个好友跟我聊到。

"对对,你太厉害了,在你身边,我没有任何自信。我认怂了,真的认怂了。"

"认真的说,如果没有那些外在因素,你还是会考的吧!"

"我会的。如果就我自己一人,我无愁于其他, 没有任何牵绊,我会的。"或许,只有在她面前,我才敢那么真实地袒露自己的心声。

决定是自己做的,想清楚之后,以后也就不会有后不后悔的存在。因为,即使放弃了那条,我还有很多可以选择。我爱摄影,爱写作,爱跑步……喜爱那么多,总有一条路是可以被我踩出来的。

我会划着那个属于自己的火柴,光虽微弱,却也能照亮前方。

蒙尘的心,因一个决定,而渐渐恢复了痛感,醒了。

你我之心都有蒙尘的时候 ,攒足力气,吹上一口气,灰尘便会消失殆尽。别因着急而自暴自弃,才是最好的做法。

从今天起,我将尝试做个"挑剔"的人,挑剔自己的饭食,"挑剔"自己的穿着,"挑剔"自己的写作,"挑剔"自己拍的照片,"挑剔"……那些我应挑剔却没有挑剔的一切。把"精致"重新带入生活,让微笑重新绽放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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