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一阵微风,夜空划过流星。天地从来如是,人世却总多情。”
今天阅读《时间之书:余世存说二十四节气》这本书中,二十四节气当中的《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与《大暑》六个章节中的节气。
前面提到,这本书也讲医学,立夏时节,暑气来临,心容易浮躁,容易随着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而莫名感到焦虑。但换个角度来看,夏季,也是修身养性的好时节,只要心不骄不躁,不喜不怒,保持一颗恬淡的心,面对云卷云舒,夏季荷塘中莲花盛开,赏莲花,食莲子,悦赏四时之景中夏夏之美,夏日的炎热,也会随着我们心境的平和而驱散,这对应了那句俗语:“心静自然凉。”
或许立夏这一时节,对于我们忙碌的现代人来说,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对古人而言,却是宝贵的节气。古代没有冰箱,到了立夏时节,是朝廷官员和各大衙门可以领冰的时节,君臣穿戴朱红色,衣服、玉佩、马匹、车旗,统一为朱红色。古人虽然没有冰箱,但也很有智慧,从周代起,他们就学会了在冬天藏冰到了夏天拿出来用的方法。虽然没有空调和风扇,但古代有折扇和团扇,虽然没有雪糕和苏打汽水加冰,但古人有可口的冰镇美食,这样看来,古人的夏日不算太糟。我想古人夏日里见到冰的欣喜,应该更甚于我们现代人在炎炎酷暑,一下子走进空调房的幸福。在《燕京岁时记》里有记载,夏天古代的四大冰的食品,一是酸梅汤,二是西瓜汁,三是杏仁豆腐,四是什锦盘。这些都是在古代可以吃到的冰镇品。
夏至这一章节,除了讲农民在夏至加倍的辛劳,还谈到了饮食与养生。夏季的饮食最好以清淡为主,少食肉类,多食谷类。夏季可以用姜配米饭,有“冬吃萝卜夏吃姜”这一的说法。静坐可以排出心中的杂念。若说立夏到芒种以及夏至,人们还能静坐,喝茶养心,观文读书静其心神,那或许只是一时的心静,因为只有到了大暑和小暑,才是真正考验人的时候。“暑”字,当头便是一个“日”,艳阳高照,下面,也是一个“日”字,烈日烤灼,连树荫都穿过去了,热感在空气中像火苗一样四处流散,中间是土地、是被日光照耀的人。
夏,是炎热,是循序渐进的热,盛夏灼人的阳光越来越难以抵挡。文中所说“天地之间一如蒸笼”,民间也有“小暑大暑,上蒸下煮”的谚语。虽然现在写下这篇书感,还是雨水绵延的潮湿的春季,但经历过七月流火的我们,从字面上就感受到了热。夏的六个节气读完,身体和头脑已经感知到炎热与出汗。夏季以热烈、浓墨重彩的方式,展现给我们光烈之景,色彩浓稠的画卷,厚土与闷雨在夏的尾声大暑闯进我们的感官。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叫我们静心。
夏中六节气中告诉我们,盛夏时节天气炎热,更不要心浮气躁,要听从自己的内心,从心底里静下来,万物皆有凉风。因为心中有莲花,如有神明。
原文里提到了很多诗,夏天的诗美到极致:
诗人的文字是炎热时节的一丝清凉,如李频诗:“却忆凉堂坐,明河几度流。安禅逢小暑,抱疾入高秋。水国曾重讲,云林半旧游。此来看月落,还似道相求。”如郭楷诗:“薰风愠解引新凉,小暑神清夏日长。断续蝉声传远树,呢喃燕语倚雕梁。眠摊薤簟千纹滑,座接花茵一院香。雪藕冰桃情自适,无烦珍重碧筒尝。”
提到酷暑炎热,书中引用了一句值得分享的古语:“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这是严寒酷暑教会我们的道理,要懂得与天地万物和解。懂得这一道理,便可以顺着它寻找适合自己的静心之法。夏天的冰,是心中的温暖,夏天的热,有时候也能化作乐于奉献,团结友善的动力。要明白,世界之大,所有的烦恼、郁闷与烦躁,终是浮云。
小暑时节既有灼灼烈日,又有些地方可能会出现暴雨和泥石流。人们在夏天经历了那么多的“水深火热”,却学会了用爱温暖他人。正如冬天可以雪中送炭,夏天,也可以暑中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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