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菲子璿

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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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52岁，身体不大好！我老头子是单传，现在加上孙子，已经四世同堂了！在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公爹，下有不满两岁的小孙女！看似一家其乐融融，幸福不已！其实不然，每天陪伴我的只有墙上那冰冷的十字架，和堂屋桌上那偶尔会响的古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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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一九六五年的三月十三，在娘家排行老二！从小就听说，三月天不热不冷，出生的孩子好养活。但是，三月出生的孩子是一辈子的劳碌命！果不其然，在我八岁那年，看似一家幸福的日子，糟了大变故！我的父亲因突发状况，撒手人寰！丢下我们这一家子大大小小！我们姐弟几个，围着父亲的尸体痛苦流涕！可是，父亲无情的走了，我们还要生活啊！

那年，姐姐十岁，我八岁，小妹六岁，可怜我的小弟弟才两岁！母亲很快振作起来，给我们姐妹做了详细的分工！我和大姐随母亲下地干活，小妹在家带弟弟。一有空闲，母亲便带姐姐做各种各样的小生意，以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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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从小腼腆，不喜欢多说话，小妹和弟弟还小，父亲走后。我知道，从今往后没有给我们姊妹几个撑腰了，我们是没有父亲的小孩了！我那时候就暗自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强大起来，保护我的家人！

于是，我脱掉了的确良，换上了粗布衣！扛着锄头，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记得有一次，妹妹带着弟弟在和邻居家的小孩子们打面包（现在叫小牌，以前都是纸折的），邻居家的孩子输了，不仅不把输的给弟弟，还破口大骂弟弟“没爹的孩子没人疼，我就不给你，你把我怎么着”妹妹气的哭着领着弟弟回家了！

我刚好从田里回来，看见妹妹在哭，问怎么回事也不说，弟弟吚吚哑哑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听完，心里那个火一下子可上来了！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邻居家，到他家踢翻几个凳子，那小孩看见我，吓得直往他娘身后藏！我一把把他揪过来，他娘赶紧说，二丫，咋回事，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我说，问你儿子啊？问问他，什么叫没爹的孩子没人疼？我爹没了，我弟弟受的恩宠一点不比你们少。欺负人也不是这样把……她妈妈瞬间脸色变了，让他孩子给我道歉，！我说道歉就不用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就不信你还敢胡说八道！不等她妈说话，我扭头就走！

傍晚十分，邻居小孩的妈妈，拎了一篮子红薯，还有几个窝窝头！来我家里，说是给我娘拉家常，还不是给他惹了祸的儿子擦屁股！我娘回家都听我们说了，自然是十分生气！但看着拎着东西上门，瞬间气消了一半！在这吃食紧张，青黄不接的年代，那一篮子吃的确实够诱人，够我们家大大小小吃好几顿，我娘接过东西，把 她迎进屋里！在她们在拉家常的时候，姐姐已经把她拿的红薯给蒸熟了，我们美美的吃了一顿！

从那以后，在村里，我可出名了！每天村里人茶余饭后的闲话就说这些“老李家的二丫头，可把老张家的小子吓得不轻”“那丫头怎么突然那么野”！我听后一笑而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护家人周全，让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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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年龄的增长！大姐在邻村选了个不错的婆家！结婚后，日子还算过得去！小妹也不停有人来提亲。唯独我从未有人提过，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从小霸道蛮横造成的！后来，小妹的亲事也定了！可是我没有结婚，小妹是不能结婚的！（以前封建，结婚必须按着顺序）

娘开始四处托人给我找婆家，可是人家一听是我，都直摇头！后来一个远房亲戚，说他伙计的孙子，就是我的老头子，跟我一样大，就是离家有点远！我娘给我说的时候，我一咬牙，一跺脚，远就远吧！我不能就这样耽误小妹，更不能让村里人笑话我嫁不出去！

男方很着急，听说我愿意，马上让人来提亲！从开始说，到结婚只有50天的时间！结婚前我没有见过老头子一面，没有去过他家一次！就这样，19岁的我，匆匆忙忙，没有任何嫁妆，就出嫁了！老头子家派来的是个毛驴车，外面盖个红色床单，算是新娘车！上车后，娘把着轿帘，眼泪汪汪的递给我一个发黑的镯子！她说，这是家里唯一能拿出的东西，也是爹临终前交待一定要给我的！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拿出手绢包好！跟娘说别难过，我会常回来看你！弟弟看见我被接走，哭的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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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驴晃悠了半天，终于到了20里以外的婆婆家！到了村子里，我偷偷往在看了一眼：恩，虽然离家远，但是还不错！这个村子看着挺富裕的，我婆婆家应该还不错！

忽然一阵喧哗，我赶紧放下轿帘，端端正正的坐好！从喧哗声中，我知道，我到家了，到了后半辈子相依为命的家了！

轿帘被撩起来了，一个身子瘦弱的，但是被静心打扮过的男人，被众人推搡着，往轿子这边推！我心里猜的八九不离十，这应该就是我的老头子！看过人后，往他身后看，三间破瓦房有一间被装扮成了新房子，有一间是厨房，还有一间应该是他家人的卧室！院子没有墙，不少男男女女在忙碌着！我被喜婆搀下轿，老头子和喜婆把我搀进屋里！到屋里，人家都去忙了，新房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外面的亲戚朋友在喝喜酒，喧哗着，嚷嚷着！一直到下午五点左右，人才陆陆续续走完了！我被老头子叫到堂屋，正堂上坐着一位老人，年纪看着像是老头子的爷爷；偏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看年纪像是老头子的爹爹，还有就是我和老头子！

正堂的老人说话了：娃啊，今天你算是正事嫁过来了，全家人都在，我要给你一样东西！我激动了好大一会，要给我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要当着全家人，等等，全家人？？我婆婆那？家里怎么没有女人？我这才醒悟过来！不等我反应过来，爷爷递给我一个袋子！我打开一看：一个围裙，一双套袖，一双胶鞋！看到这些东西，我反应过来了，我顿时泪流满面，我给爷爷说：要不让我下地干活也行，我在家从来没有做过饭，在家连锅滚都不知道……“家里人，那有出去抛头露面的时候，把家打理好，赶紧给我董家生几个大胖小子，这才是你该干的”不等我说话，爷爷随口说出一段话，袖子一甩走了！

我呆呆的站在堂屋，新娘红色的喜服还没有来的急换下来，不停的抹眼泪！老头子看我哭着，手足无措！这时，我公公，也就是堂屋的那个中年男人说话了：娃啊，你也别哭！爷爷脾气不好，但是咱家爷爷是当家人，爷爷说了算！以后需要买啥，都得去爷爷那里拿钱，他说同意了，才能买！你爷爷说的对，咱家人脉单，就俺们祖孙三个光棍汉！你要多给咱们董家开枝散叶啊！说完，爹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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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走后，老头子结结巴巴给我说：你饿不，要不，要不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这时，我才抬头细细打量这个从未露面，而瞬间就成我丈夫的男人―瘦瘦高高的，面黄肌瘦，感觉营养不良一样！

我问：你娘那？

他说：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听说，我出生十个小时，我娘都死了。从小到大全靠爹和爷爷'赚了钱，给我找奶娘……

没听老头子说完，我感觉我的头“哄”的一下，要炸啦一样！天啊！我到底嫁了一个怎么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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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我和老头子背对着背，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似睡非睡的一夜过去了！到了早上，刚想睡着，只听见爷爷在外面喊着，都啥时候了，还不起床做饭，我们一会还得上工类！听见这话，吓得我一骨碌，起来，麻利的穿好衣服！早饭在老头子的帮忙下，总算做好了！没有女人的家，真好伺候，生的做成熟的，就行，爷爷和爹狼吞虎咽的吃完，碗一推，走了！走前，还不忘了给我派任务：屋里有几件衣服，拾掇玩赶紧洗了！

在厨房忙完，赶紧去那一间瓦房里！一进门，扑鼻而来的味道，快把我熏晕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脏衣服一堆一堆的，床上的铺盖都看不见布的颜色！就这样，饭点做饭，拾掇玩就开始洗衣服！我洗了整整三天，才把家里上上下下打理了一个便！洗完晾干，我又开始学缝被子，手指头都被扎成筛子了！固然受了这么多委屈，我自己心里清楚的知道。我不能喊累，更不能退缩，我要把等着看笑话的人的嘴全部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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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快，一转眼我到他家可三年了！一切家务事被我缕的井井有条！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因为三年了，我始终没有怀孕！在这个封建社会，结婚三年不生孩子，街坊四邻的吐沫都能把你淹死！

正当我懊恼自己肚子不争气的时候，老天眷顾我，我竟然神奇般的怀孕了！老头子很高兴，每每下工回来，总能从兜里给我变几样好吃的，让我开心：有时候是酸枣，有时候是刚出坑的花生等等！还有一次，竟然逮了一只兔子，我很感觉庆幸！

九个月后，我的第一个女儿呱呱坠地，老头子，和他父亲爷爷都很高兴！孩子生下来过了三天，我就下床继续坚守我的岗位！每天做饭洗衣服，现在还要带孩子！

两年后。

我的二女儿出生了！一连生了两个女儿，爷爷这么个大当家的，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二女儿出生后，爷爷一看又是女儿，直接来了一句，休息两天就行了，家里还有那么多活等着你做那，丫头片子，随随便便都长大了！听见话，我真是欲哭无泪~丫头片子都不是你家的人了吗？无奈，我还的起床做饭！二女儿因为从小照看的少，导致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

一家三代单传。我却一两两胎生了两个女儿，这个年代，没有儿子，注定不能站稳脚跟的！

于是两年后，我再次临盆！可是这次不顺利，都输了四瓶催生针，肚子还是丝毫没有动静！我在床上躺着，看见病房外面爷爷在和几个陌生人交谈着什么。后来我才知道，如果我这一胎还是女儿，爷爷就把她送人，那所谓的陌生人就是找好的下家！但是这件事我却丝毫不知情！

“哇哇哇”孩子落地了，我顾不着产后身子虚弱，支撑着，问：护士，我这一胎是男孩女孩？护士说：恭喜你，是个大胖小子！“大胖小子，我儿子”听见这，我一下子瘫在床上了！我终于有儿子了！

还是个月子娃娃。三个大男人围着，别提多高兴！直到护士提醒：别只顾看孩子，产妇需要多关心！老头子才赶紧来我身边，说“我们有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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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停一月半月，我可以带着儿子回娘家住几天！我只要说：爷，龙想出去玩。爷爷就说，赶紧去，别干活了，我的重孙子要紧！

儿子就在我们所有人的溺爱和宠爱下，长大了！相继，两个女儿也都找到自己的归宿！

儿子长大了，爷爷却因年事已高！在儿子12岁那年去世了！爷爷在去世两年前都瘫痪在床，在爷爷瘫痪的时候，我已成功的接了爷爷的班，成了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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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从小儿子提出的任何要求，没有被否认过！那年，儿子16岁！初中还没毕业，他说不上学了，想去当兵！我和老头子就让他一边跟着二女婿打工，一边四处托人走关系！他19岁那年，就差那么一哆嗦就当兵走了！结果因为一个城里有势力的家庭，把他的名额顶了！儿子回来好生气，但是我和老头子都是农村人，能力就这么大！

第二年，儿子20岁，是当兵的最后期限！因为去年是人为的，所以第二年一切都不费事！可在儿子当兵走前半月，突然有一天，村里有名的媒婆来我家，说谁谁谁家丫头看上你家小子了……我一听还认识，都是实在人，就让儿子见见！结果俩人还挺聊的来，见面三天后，听说儿子要当兵走！

女方非得逼着定亲！

于是在匆忙中，又加了一个小插曲！我想这样也好，定着两年后，回来直接结婚！

但是天不遂人愿，定亲后，儿子走了不到半年，那姑娘就移情别恋了！非得喊着退婚，说两年人家等不了！我给儿子打电话，儿子说，本来就没感情，退就退呗！

两年，我每天都沉浸在思念儿子的痛苦中！想去，又去不了！儿子又回不来，没办法，我让老头子给我下载军歌，闲了就唱唱……我做了任何事情都避免不了我在漫漫长夜对儿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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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当你瞪着眼看日历，感觉时间过的好慢！当你不去想他，两年一眨眼可过去了！儿子要退伍了，我提前十天，就把儿子的房间收拾好，每天去看看，还缺啥不缺！

终于到了这一天，老头子提前几天都请好了假，大早上就去路边接儿子了！我在家手足无措，不知道干啥行！十点半，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儿子出现在我面前！在部队两年，儿子又胖了点，结实了点！我赶紧扎着围裙，做饭去了，因为每次打电话，儿子都说思念妈妈的手擀面！

从部队回来，儿子彻底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了，每天晚上都是半夜回来！回来后，儿子认识一个女孩，这女孩家是外地的，在本村做生意十几年！半月后，儿子通知我们，说他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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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结婚？？我和老头子听了，既好笑，又可气！笑他不知道婚姻是什么；气他没有教往两三年就结婚，那有这样的~可是儿子不依不饶。我刚才也说了，从小到大儿子的提议没有被否认过！我们拗不过他，结就结把！

马上就要过年了，儿子也要结婚了！要装修房子，还要筹备婚礼，那段时间真是把我们忙的焦头烂额！婚期定在大年三十，一阵阵的鞭炮祝福声，我的儿子结婚了！

结婚后，我和儿媳妇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儿子夹在中间着实为难！但是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是他让我儿子变得不认亲娘，都是她导致我儿子整天受夹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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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儿媳妇还算争气，结婚第一年就给董家添了一个大胖小子！我并没有因为她给我生了孙子，我就迁就她，喜欢她！我始终感觉，这么好的孙子，只有她嫁给我我儿子才能生出来！所以我就借题发挥，没事找事，说她给孩子买的衣服不合身，给孩子喂奶的姿势不对，等等！反正我就是没事找事，可是媳妇也不是善茬，我说一两次还行。次数多了，她也不依不饶！每当到这时候，儿子总说我，让我让着他媳妇，能不说就不说！儿子越是这样说，我越恨她！

孙子两岁三个月，我的小孙女出生了！我很高兴，心里还甚至有点羡慕儿媳妇命这么好！结婚三年可儿女双全了！但是我心里这么想，我嘴上可不这么说！该找茬，绝对不能做善茬！时间长了，儿子也不想看着我们整天吵吵闹闹！他就把他的一小家带着出去吃吃玩玩，本身儿子从小就恃宠而骄，也没赚的什么大钱，吃吃玩玩别说结余了，有时候甚至都接个不住，还要我和老头子来帮补她们！

我心疼儿子，就只好拿儿媳开刀了！说她好吃懒做，不赚钱，花我儿子的钱！这一说不要紧，我真是搬起石头咋了自己的脚！儿媳听我这么说，直接把八个月大的孙女给我，人家上班去了！儿媳妇也真是能干，又是上班，又是摆夜市摊！每个月她们的收入多了那么一点点，但是遇到事，还是我和老头子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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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找碴跟儿媳妇吵架，久而久之，儿子和儿媳每天要不在她娘家吃饭，要不在外面买着吃！除了睡觉几乎很少回家，老公爹年纪越来越大，眼花耳聋，但是却是一天三顿应时饭，缺一不可！老头子不停事上着班，一个月多少赚点可以贴补家用！

孙子孙女慢慢大了，但是现在除了他们回来睡觉我能看看孩子！要不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人影！所以大多时间，家里还是我一个人！

坐下来仔细想想，儿媳妇真的挺不错！上班做生意，样样都行！可我就是不喜欢她，因为她是嫁过来的，她是外姓人！我甚至还幻想有一天我的儿子能给她离婚！

天又黑了，伺候玩老公爹吃完饭，我拾掇完已经七点半了！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还没有回来，看来今黑又不回来吃饭了！我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向屋里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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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大门响了！

“奶奶我们回来了！”随后，我听见小孙子清脆的叫声！

“奶奶，奶奶”小孙女也在咿呀学语中

今天回来真早，我赶紧把孩子们迎进屋里，拿出我时时刻刻都给她们准备的零食

儿子儿媳在院里依旧，打闹着，嘻笑着！看着这么祥和的场景，我在想，如果有一天儿子真的离婚了，他还会这么开心吗？孙子孙女离开妈妈还会这么高兴吗？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继续这样下去，是不是每天我都要盯着冰冷的十字架，祈祷着他们晚上早点回来，我好看看孩子……

果不其然，真是应了古人的话，三月生的孩子一辈子劳碌命？

从19岁到52岁，33年了，我整整忙碌了33年！后面不知还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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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老话说的好：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