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样喜欢清宁生活的人,不曾谋面却相交甚笃的朋友就一个,她就是现在远在美国(什么洲我也给忘了,我现在也不想去查)的阿稀。
我们认识应该有七八年了,当时她在一家电视机公司任总经理秘书,我在北京一家杂志做记者,由于想采访她公司老总而时常与她联系。就这样,老总没采访到,她到成了我的好朋友。
相熟后,她给我讲了她自身一段被人欺骗的感情故事。当时我正好失恋了。那时我一定想过,如果可能,让她做我的女朋友。但虽然我们电话和通信的频率较高(信真的是用手写的,她的书法很好,她的英文也很好。我曾经要求她每次通电话都要教会我一句英文。一些信件我现在都还保存着,对于特别不喜欢收藏过往一些其实无用的东西的我,这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也似乎彼此都有这种想法,但就是没有那种爱的感觉,所以我们努力了,渐渐地就只能真的把彼此当朋友了。当然,这只是我现在的想法,也许她当时的想法与我不一样也说不定。当时,她有时会与我另外的室友抱怨我不理她,室友总说我不够关心她,特别是她刚去美国时,不管在生活上还是精神上都特别需要帮助时,我显得有点冷淡。
后来她开始辞职、找担保、联系接收学校、办护照、申请签证……
她是第二次申请时被通过的。她没来北京,是在上海办的。她上海有亲戚。(写到这里,我心里莫名地竟然有点酸酸的,似乎又回到当年她就要离开中国了,不知何时有机会见面的情景)。
是中秋节过后,她也是先到上海,然后从上海到洛杉矶(好像是)再转机到她目的地(我这方面的记性特别不好,看过什么小说,经历过什么事,情节基本都能记得,但其中的一些具体的数字和名称我是怎么也记不得的,这也让我在工作中吃过几次亏)。
现在印象还非常深,她在上海的最后一个晚上,她跑出亲戚家,用磁卡在街道边给我打电话,不知聊了多久,她说要通话到这卡用完,这卡用完了我们就只能用思念了,我就走了。
当时一定是非常感伤的吧,她的朋友也很少,把我这样一位未曾谋面的人作为她离国的重点告别对象,当时的我一定非常感动。
然后,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慌了,越想多说几句,反而不知说什么好,有一会儿就只能听彼此的呼吸声,而没有什么话语。然后电话就断了。
当时北京刮着微凉的秋风,我想上海也一样吧,想像她一个女孩子挂上电话,转身慢慢地走回她亲戚家的情景。我想自己一定呆在电话旁呆了好久的。如果我现在去翻一下当时的日记和信件,也许能找出那一刻心情的记录文字。
转天,她就离开了中国。她说她会在飞机上给我写信的,会在飞机上想我的。我开始期待她的信,她的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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