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0日
文/刘新吾 摄影/刘新吾
●这几个月,徐六一直说头疼。她总觉得,头上就像戴的个盖盖,一天到黑不清透。去酒泉前,爆发了一次,让她到医院去,她不去,让谢大夫开了些药。吃了阵,有所好转,但并没好利索。我说她是工作压力太大,神经性的,她说不是。这一次,她想通了,决定进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事实上,这也正是我希望的!
●早上出门时,徐六让我抽时间去取CT。昨天早上,她检查了几项,今天下午输液。明天早上,做彩超,抽血,我让她把腰椎也检查一下。早上学校有事,没脱开身,下午去了。我以为,内科在西面那个小楼上,找了回,没有。打电话,在住院部大楼1楼。这会儿,她正在输液。我去取CT,从2楼找到3楼,又问到了1楼!
●现在的医院,条件没得说。走廊宽宽展展,卫生亮亮净净。在3楼问那个女医生,她态度很好。到CT室门上,碰到了雷教授。他有个姨子,骑电动车,让汽车碰了,正拍片子。我问厉害不?他说:现在还说不上,就是腿疼,片子出来了再看。CT片子很多,翻了好一阵,才找到。出大楼,看到几个字:先看病,后付费!
●我小时候,我们生产队里,在东沙窝里,也占有一块地方。有两个老人,一直在这里放羊。后来一个去世了,就剩下了一个。队里人家的羊,有了青草后,门上留几只,其它的,就都代到羊房子上。上高中时,每到寒假,我还跟着拉羊板。拉羊板,头天到,吃一顿饭,第二天回。那顿饭,就是拉条子,我特别向往呢!
●我们的羊房子,东北面是川心的,西南面是蒲是的。羊房子上有井,水位很浅。拉羊板外,我考上张掖师专那年,也去铲过草。那会儿,东沙窝里的海子,还不少呢!我们拉羊板和铲草,要经过一个大沙窝。去的人,套着架子车,到那里,必须统一行动。否则,空车进去容易,重车出来难。羊房上,我还赶过一回羊!
●往沙窝里代羊,代的都是母羊。主要因素,是羊房子上有羝羊,让打羊羔子。我赶羊那回,是我们代的几只母羊,下哈了羊羔子。羊羔子下哈了,个人家的羊,一般要赶出去,放到家里经由。羊房子上,羊多,放羊人照顾不过来,怕吃不上奶,或者让别的大羊踏哈。还有,羝羊也砸。那次,我见识到了小羊羔的耐力!
●一只小羊羔,是头天下哈的。我爹安顿,羊羔子跑不动了,就让我抱上,缓一会,再让它跑。他还说,若大羊乱跑,你抱着羊羔子往前走,大羊就跟上来了。事实上,大羊很乖,我吆喝得比较轻松。我至今不能忘记的,就是那只小羊羔,它根本不用我抱,只是跟着大羊跑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它的天性,似乎就能跑!
●在鬼井子边逗留,红柳非要从各个角度,拍几张照片。他说这是见证,要不然,老桑不相信,我们能找到。之后他说,往前走,到对面山坡上,另有风景。他说的这个风景,我自然明白。到山坡前,发现那两道像墙的,其实不是墙,是陡峭的山坡。那坡,不是石头,是碎石和沙土混合物。这种地质,和敦煌有些儿像!
●上到坡上,是一片废墟,墙皮上有白灰。不难看出,这里曾有3户放羊的。应该是这几年禁牧,才推掉的。在这地方建房,选址很好。前面是坡,风把沙子刮来,停不住。后面比较平缓,也很少有沙子。红柳站在坡上,他说:站在这里,四下时望,一目了然。羊在什么地方,根本不用找。它渴了,就自动会到井上来!
●一直以来,对于禁牧,我无话可说。生态要恢复,这是必须的。然而今天,站在这里,我却有了不同理解。东沙窝里面,过去一直就有放羊的。大自然造化,既然绽出这样一片草场,便有养活人的因果。一味地禁,不是办法。最好的选择,应该是限。鬼井子既然是古迹,若没了人,它的存在,形势恐怕就十分严峻了!
●说实话,从小到大,我对鬼井子,是很不理解的。既然它是个存在,为什么就说找不到呢?就如今天,这个地方,我只要来过一次,有阿拉古山作参照,下一次来,要找到它,并不是什么难事。直到近些年,有文友总说西山里的3口井,我才理解了。那3口井,就在一个地方,一年四季,不管多大风沙,总有一口能用!
●原来,放羊人选的这个地方,3口井,不是淘在一处。那里的沙子,是移动的。当它把两口井埋了的同时,就有一口井被刮出来。跟前放羊的人,知道这个规律,井用完了,总要把它盖得严严实实。埋掉就埋掉了,只要盖好,填不实。现在的鬼井子,就是这样。突然有个想法,在这个地方,能有一大群羊放,也不错!
●顺着山坡往上,红柳说:前面还有个建筑,让你们见识一下。走过去,却是一个小馕坑。起先,我以为是上香的,端相了阵,不像。馕坑里,已经灌满子沙子。我们前面看到的小建筑,其实就是这个。我说:若是再来一场文化大革命那样的运动,我就买一群羊,到这地方,消极避世来!红柳不屑地说: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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