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笔记：《少女小渔》

文/书山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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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群里发有《少女小渔》很厉害的书评，于是一下班回家就急忙去书柜里找，找到严歌苓《海那边》的书，里面就收有此文，立刻翻开重看此文。

觉得里面的语言真好，看着令人垂涎欲滴的，为什么我写不出这么好的文字呢？——以前第一次看此文时何以忽视了呢？可能以读者的眼看文和以写者的眼看文，是截然不同的。那就立志以写者的眼，看此文的文字好在何处呢？

以《如何有效读一本书》提到的”摘抄+评论“的办法读此书，赏其言，评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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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摘句：她们多是长袜子、高跟鞋，色开始败的浓妆下，表情仍矜持。走相也都婀娜，大大小小的屁股在窄裙子里滚得溜圆。

赏析：鲁迅《孔乙己》是从交代鲁镇的酒店、酒客再引出孔乙己的，这里也相似，先介绍两类女子（女工和写字楼小姐），再写小渔。上面摘录的句子就写写字楼小姐的，从穿着到装饰和表情，从走相到部位特征，一路逶迤写来，动感十足，寥寥数笔，形神兼备，而句中有比较，有抑扬之见：长袜子高跟鞋，楚楚动人，可色相已败；虽色相已败，但矜持不改；走相婀娜，算是窈窕女子，但屁股溜圆，又觉不雅，而“溜圆”的屁股偏包以“窄裙子”，更显现出有趣。

摘句：她就这么“八千里路云和月”地来了。

赏析：假如菜鸟如我，可能会写“她就这么和他私奔到了国外”。这区别在哪儿呢？意思差不多，差在语言的表现力上。这句是引用，富有联想，烘云托月的想起许多，用这里很贴切，一则”八千里“写出路途远，看出小渔为爱而具有的决心和信心，二则“云和月”恰好与来的交通工具飞机相吻合，更显得似云中漫步一般，浪漫多情。

摘句：吃和亲昵都有花样。谈却总谈一个话题：等有了身分，咱们干什么干什么。

赏析：前个句子很暧昧，又一箭双雕，目的是突出后句，他们始终纠结的是一件事：怎么拿到绿卡，为后面假结婚和嫁老头做铺垫。

摘句：她既不往自己身上看时也不费钱。不像别的女性，狠起来把自己披挂得像棵圣诞树。周末，唐人街就晃满这种“树”，望去像个圣诞林子。

赏析：这话就为突出小渔的朴素，既不关心自己是不是漂亮，也不刻意打扮。顺笔一写，比喻信手拈来，惹人联想。而“唐人街”“圣诞林子”，又交代人物特殊的生活环境，具有地域特色。

句子：事先预演的那些词，反正她也不懂。不懂的东西是不过心的，仅在唇舌上过过，良知卧得远远，一点没被惊动。

赏析：“良知卧得远远，一点没被惊动”，就是即便假结婚，即便要和糟老头过日子，她也不嫌恶心，更不觉得有悖于道德，内心依然安然，毕竟生活是第一位的。

摘句：当晚回到家，小渔照样做饭炒菜。江伟运动筷子的手却是瞎的。

赏析：自己的女人跟别人过，还和糟老头子接吻，江伟心里的坎过不去，怎么体现呢？“江伟运动筷子的手却是瞎的”，乱下筷子，是因为心猿意马。这个细节使人想起《荷花淀》里的细节：“女人的手指震动了一下，像是叫苇眉子划破了手，她把一个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下”，丈夫说要去打仗，她内心震惊，手就瞎了，叫苇眉子给划破了。

摘句：江伟冲进厕所，撕下了截手纸，扳住她睑，用力擦她嘴唇连鼻子脸颊也一块扯进去。

赏析：用“冲”“撕”“扳”“擦”等一系列的动词，写出江伟动作的迅速、粗暴并夹杂着强烈的愤怒和醋意。那个“扯”，更显出其野蛮。饶是如此，小渔也不生气，体谅江伟的内心痛苦。

摘句：小渔“哇”一嗓子，喊出一股血腥。那眼大得吞人一样。

赏析：洗澡时遭到偷窥内心紧张，“喊出一股血腥”，由声转味，是通感的修辞，突出了喊得激烈和凶猛。

摘句：瑞塔撩起裙子坐在马桶上，畅快淋漓地排泄，声如急雨。舒服地长吁和打几个战栗后，她一对大黑眼仍咬住小渔，嚼着和品味她半裸的身子。

赏析：粗俗的人，用粗俗的语言描绘。人有三急，怎么急，细致入微，如见如闻。用词也很特别，如“咬”“嚼着和品味”，写出瑞塔盯着看的情状，体现瑞塔的内心。

摘句：他仿佛真的在好好做人：再不捱门去拿邻居家的报看，也不再敲诈偶尔停车在他院外的人。他仍爱赤膊，但小渔回来，他马上找衣服穿。他仍把电视音量开得惊天动地，但小渔卧室灯一暗，他立刻将它拧得近乎哑然。一天小渔上班，见早晨安静的太阳里走着拎提琴的老人，自食其力使老人有了副安泰认真的神情和庄重的举止。她觉得那样感动：他是个多正常的老人；那种与世界、人间处出了正当感情的老人。

赏析：重点写了老人的变化，从原本垃圾一般的人，后来变得自食其力，不占便宜，懂得体谅，学会文明，心中有爱，这都源于小渔的爱心和精神的感召。因为爱和善良，可以唤醒一个人的良知，使人觉悟，明白人生究竟是什么。所以，我看这篇小说时，觉得该文的主题就在这里。“人心本善”，是环境把人变得狭隘和自私的；“人也创造环境”，善心和善行也会带来改过迁善，从而使人面貌一新，环境也因此和谐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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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九十天训练营”第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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