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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请我,这回我请你吧。”胡柒柒说着点了两份,一份递给尚征。
尚征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又回头看着那道并不起眼的小门问:“我们这样跑出来,被发现的话,会很惨吧?”
胡柒柒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吃着说:“不会的,那家伙在让学生们跑步的时候,他会去找地方休息,我们等他们跑最后一圈的时候再回去就好了。”
尚征半信半疑地坐下,胡柒柒看着他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看老陈了吧?”
尚征把经过说了一遍,胡柒柒又笑着说:“那家伙就是这样,说话只图自己痛快,并不会考虑其他人的感受,这也是他永远只能当体育老师的原因。”
吃下半碗,胡柒柒又说:“我在窗口看见你打架来着,身手不错啊。”
尚征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想当一个好学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奶奶说我不能总给自己惹祸,以后是我一个人,我得学会保护自己。”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条项链来,项链的链子已经断了。
“那是什么?”胡柒柒用下巴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问。
“我奶奶留给我的纪念品,临死前挂在我脖子上说了那些话。”尚征叹口气说着。
胡柒柒看着他起身坐到他身边来把自己的手掌支在他面前说:“给我看看。”尚征看看他,把项链放在他的手心里,胡柒柒研究着项链说:“这里断掉了?不过,我可以修好,嗯,我给你修好,你答应我一件事?”
尚征考虑了一下说:“不要太过份就好。”
胡柒柒突然一笑再去看项链,尚征这才在近距离之内看着胡柒柒,发现他的头发果然是天生的,没有在发根发现黑色的头发的痕迹,而且,他的睫毛又弯又长,鼻梁高挺,眉毛也是整整齐齐不像自己的,长的乱七八糟。
“你是在欣赏我吗?”胡柒柒突然抬起眼睛来看向他,尚征忙把目光移开:“你少自恋了。”
胡柒柒继续笑着一伸手,指尖悬着那条项链:“好了。”
尚征回头一看,链子果然好了,而且他发觉项链似乎比以前更亮了些,他伸手要接,胡柒柒却缩回了手对他说:“我还没提条件呢。”
“你说吧。”尚征说。
“放学陪我去买乐器,没问题吧?”胡柒柒握着项链支着下巴问。
尚征点头说:“好吧。”说完再次伸手去要项链,胡柒柒却卷起嘴角笑着说:“我来替你戴。”
尚征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身体说:“不要了吧?”
胡柒柒固执地举着项链说:“别害羞嘛,来,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尚征头上冒出黑线来,飞快地看看四周,好在大早上的小马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他只能把头伸过去,胡柒柒微笑着把项链戴在他的脖子上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着,他伸出手指来放在嘴唇上按了一下又在那项链坠子上按了按,尚征一下跳出一米之外瞪他:“你干嘛?”一脸的嫌弃。
胡柒柒还是那副笑容说:“给你留个印记,这项链从此就会一直跟着你,谁也拿不走。”
尚征突然觉得这个胡柒柒不但脑袋有问题,还很天真,他看上去很正常,但是怎么会是个弱智呢,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但是都答应和他一起去买乐器的,买完之后,再和他保持距离好了。
尚征这么想着说:“快回去吧。”随手把空盒子丢在垃圾桶里快步向对面走去,胡柒柒看着他微笑着摇摇头,起身随手一丢,那个空的塑料盒就进了垃圾桶,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也晃晃地跟了上去。
本以为万事大吉,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当他们走回操场时,却看见同学们都站在跑道一侧列队,老陈则站在队伍旁边双手叉腰地盯着他们,陆飞冲尚征做了个鬼脸。
尚征快步走回队伍,胡柒柒无所谓地跟在他身后。
“你们跑哪去了?”老陈厉声问着。
尚征一时哑口无言,胡柒柒则说:“我们结伴上厕所了,结果他摔了一跤,我扶他去那边休息了一会儿。”尚征回头看着说谎张口就来的胡柒柒。
老陈眯起他本就不大的眼睛向他们走来几步问胡柒柒:“上厕所?那个方向有厕所吗?”
胡柒柒理所当然地点头说:“有啊,一间旧厕所,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摔跤嘛。”他说着指了指尚征,大家一看,尚征的裤角有一片污渍,就连尚征自己都没发现,低头看见时,顿时觉得很恶心。
老陈皱起眉毛说:“我在这里当了三年老师,我怎么不知道那里有厕所?你俩现在就带我去看,如果没有,你们给我跑三千米!其他同学解散!”说着一挥手。
尚征有些担忧地看向胡柒柒,胡柒柒则自信满满地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老陈得意地看着他们,摩拳擦掌地准备好好收拾这两个小子。
他们果然是朝着那个小门走去的,尚征有些担忧,因为小门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厕所,可是看胡柒柒的样子一时又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只得低头跟着。
他们走出小门,然后垂头丧气等着老陈发飙的尚征就听见胡柒柒说了句:“那不就是?”他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他们左前方的一堆木头旁果然有个小房子,只是极为破旧,几只苍蝇不断飞进飞出。
“这,这什么时候有个厕所的?”连老陈都惊讶了,他大步走过去站在门外看了看,见那厕所的门上还写着男女的字样,于是他就往男厕所走过去。
胡柒柒大声说:“当心,里面……”话没说完,就听见老陈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就是卟嗵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们看见老陈从里面走出来,一条裤管湿了一半,还沾着不可言说的……
“我们没骗你吧?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胡柒柒问着,老陈没好气地一挥手,胡柒柒拉着尚征头也不回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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