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师情

作者: 木林木 | 来源:发表于2017-04-16 20:16 被阅读33次

    人的一生是离不开老师的。

    从第一位老师母亲,到最后一位老师生活,我们似乎一直在教育的路上,越走越远。

    江一燕:长发飘飘,骑着湛青色的高挑单车,藤蔓编起的车篮,随意地放着几本书,车铃在人群中穿梭,而我坐在后面,手不由得抓着老师的衣服不放……不记得老师穿得是什么衣服,但只记得那画面好美。

    时隔多年,虽早不是学堂里的娃娃,但这份师情却铭刻于心。

    01

    她,20出头,一袭百褶裙,黑色坡跟小步鞋,手捧两本书。不记得她叫什么了,但只记得她上课的样子。坐在背对着我们的手风琴旁,一头乌发在透过窗柩的阳光下抖动,手指轻轻地弹着,声音很细,我们却很安静,从未吵闹。夏天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我苦苦地站在幼儿园的屋檐下,看着雨帘发呆。她近身走来,摸摸我的头,说:“跟我走吧,我送你!”那时的自己,总是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点头。她拿出了大红雨披,骑着有我一半高的自行车,蓝色的,没有车篮,她挎着小包,轻轻拎着我上了后座。我安静地裹在雨披里,不敢出声、不敢抖动,生怕她滑倒。“嗯,到了!下来吧!“我默默地回头,朝她招手,她笑着擦擦脸上的雨水,走了。等我幼儿园快毕业的时候,她结婚了,给我一盒精致的糖果。后来,她不见了,现在的幼儿园已是她丈夫经营。

    02

    他、刚30出头,180左右的个子,可能更高。不苟言笑,初次看到,吓得不敢打招呼,母亲拉着我问:“是他吗?你们的语文老师?“我怯懦地点点头。他依旧严肃。不记得他上了什么课,只记得他的每节课都激情四溢,与私下完全不同。很羡慕可以直接与他打趣的同学,而我却只能远远地看着。“你以后周六上午来学校吧!”我点点头,依旧无语。以后的每个周六,我都会提前开好班级门,在黑板上写下他的辅导要求,帮助他给同学们听写,批改。而他却很少表扬我,批评我。只是说,“喜欢语文吗?喜欢就多说、多问、多写、多读。”我总是在校报看到他的名字,看到他辅导的作文,总喜欢听他的作文课,总是默默地看着他,却很少发言。后来,我毕业了,他调职于扬州一小学。

    03

    她、40多岁了,160左右的中等个子,带着眼镜,一袭短裙,干练精致。她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巷子里,骑着破旧的弯杠蓝紫色自行车。我们几个同路的男生都不敢超过她,远远地跟着,等她进了巷子,我们就得瑟地蹬车就跑。虽个子不高,却威望极高。不责备、不批评却深得人心。初中三年,虽未深交,却一直有所交集。带着我去与交换生对话,邀请我去她家做客,偷偷带我去办公室吃东西,还让我翘英语课去办公室练数学题……在我最叛逆的青春期,她却一直鼓励帮助引导我,令我终身难忘。后来,我毕业了,在报纸看到了她,扬州市名教师称号。

    04

    他、40岁左右,160不到的个子,有点胖,憨憨的。大学的老师总与学生距离较远,而他不是。仅有的男生中,他尤其关注我。每次与我争论文学人物的看法,面红耳赤,说完又总能憨憨一笑,拍拍我肩膀。记得大四最后的时光,是与他一起度过。一遍遍的修改说课稿,一次次找他演练,一次次的辅导纠正,一次次地鼓励支持。我总是叫他,“强生老师”,他总是笑着说,“国民同学!”他出生小学,却努力进了大学,总是用亲身例子告诉我,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卑微的身体,看起来甚至有点丑,走路大摇大摆,却没啥气势,上课激情满满,如兄长般的体贴我们。后来,我工作了,第一个教师节,给他短信,他回复我:“国民老师,同乐!”

    05

    她,皮肤白皙,有点驼背。初见她时,她正站在八仙桌上吃力地擦风扇。我唤她下来,帮她代劳。从此,每次造访,总是一碗料很足的面条,两大碗杂粮豆浆。其实,她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师,从未给我上过一节课,却又教会了我许多。每次难以抉择时,我会选择联系她,她会如家人般给我建议。她孤身一人,带着儿子。一个人扛着整个家,却乐观积极,下班拉二胡、唱小曲、跳舞。她说,别人会的,她一样没落下,儿子没有了,她都会补上。后来,我离开了家乡,来了南京,她也来了南京,照顾她孙子。

    矮个子、高个子、慈眉目善、不苟言笑……孩提时代,一张纸面孔从脑海中闪过。虽慢慢模糊,却又异常熟悉。我很庆幸,在我学生时代的种种关键期,我都遇到了好老师,倾尽所有的帮助学生,爱护学生,虽无轰轰烈烈地教育,却润无声地关注。

    默默地翻起了通讯录,给远在他方的老师一个简讯,望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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