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拙劣的文笔构成的文

以我拙劣的文笔构成的文

文/ML驀淚  程晗熙

这篇文我是真心诚意地在写，那我也真心诚意地划去那个优秀的名字，换上我不堪的本名。

我的意思是说，有些人卸下面具是动人的眼眸，而有些人扯去披在外面光鲜亮丽的皮就是一副行尸走肉。

都说沉迷于过往人肯定是现状不太良好，然而热衷于回忆的我堕落了半年还是得醒过来。

回忆很美好，因为我非常幸运地只记住了好的，也许那些糟糕的场景和话语我都已经忘记了吧。继续沉沦，深陷，嗤笑，溺死其中。

总有些人我得靠着记忆和印象去维持所谓的认识。那个分隔许久的朋友我得用曾经在路上一起疯癫着回家的场景来回忆去想念。无数条马路那样远的外公外婆，我要用在火车站上听到的那句“海宁西站”去想念，抱着外婆常用的护手霜去闭着眼睛幻想一切。

那个素不相识的人需要我去一遍遍地回忆，回忆那些一分一秒刹那而过的细节，尽管零零散散洒落成细小的玻璃渣，我也得一片片捡起来，捧在怀里自欺欺人地说，我真的很富有。

现在是1月25日的晚上，安静，万分安静。我坐在窗边听流浪猫的叫声淹没来往车的声音里。

我盼，我盼这一天很久了，我无数次幻想这一天会如何。但其实从我盼的那天起就知道这一切都会归于平淡。

去年此时，我不知道那是他的生日，心中还怀揣这写小说的梦想，写一本关于回忆的小说。

既然是回忆，那么我就从认识他的第一刻开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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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纠结了很久认识这个词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最终我还是将认识他改成了知道他，心里变空了一些，却又踏实了一些。

2017年8月，那是我把头发留到最长最长的时候，后来就把它剪了。不知道怎么与人相处，待惯了全是熟人的舒适圈，我混杂在人群中少了一点热闹。在陌生的环境里我永远是个乖孩子，听老师在动荡的大巴车里念念叨叨，我把头靠在玻璃上看那个新城市的灯火通明。老师总把某几个名字念得在我们脑海里很熟很熟，可是到最后我也只记住了一个，其他忘得一干二净。

我还特别喜欢琢磨别人的名字，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唯一的心愿就是见一见这个名字到底配的是什么人。所幸，我见到了。

我佯装平淡，回忆老师说的那些话，在心中嘀咕了好几句话。最后笑了笑就到台上去了。忘了自己在台上跳了如何丑陋的一支舞我就迫切地下来了。

我是尘埃，早晚淹没在人群中。这支舞就是来凑个数，完成一下我的意义。没人管它好还是坏，反正就是如此了吧。

健忘的我也忘了自己在饭桌上说了些什么话，开了些什么玩笑，但我想那天那些话记下来一定特别有意义，还特别有价值。

因为，他笑了啊。

后来的所有事情就是晃荡的车，我拙劣的文笔，不会写诗，嫌弃自己，晚上自己奔溃。

但我还是笑着说这七天真是难忘。

以至于2018年的那个8月，我坐在大巴车里恍惚了很久。我望着外面的灯火通明，我继续拿着手机敲字，我都觉得很不自在。比赛那天，我站在门外听雨伴着心跳的声音，想象如果他在该多好，我会不会更加努力更加拼命，我会不会做得更好。

拙劣的我没法继续用着侥幸登上舞台。但那一刻我其实已经很开心了，我至少克服了市级赛时的丙等成绩，我至少笑着完成了演讲，至少从容不迫地回答了评委出的三四个问题。

我特别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最大的声音告诉他我做到了，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尽管……他也许都不记得我的存在。我在深夜里望着不尽的雨，看外面的车来来往往，看灯火通明，却摸不到任何的熟悉感，一分一毫都没有。

我恍惚了，发了许久的呆，然后哭了。

2017年的我只做过两件疯狂的事情，一就是把他的诗词全部抄下来，把所有生僻字全部查出来标上。后来的某一天爱上民谣的我看到一首名叫《清昶》的歌，想起了当初的我是如何识得这个字的。

二就是我为了加他，把所有人的微信加了一遍，为此我还被父母指责了一顿，说我是不务正业。

我甚至还记得我问过一次“诺和喏的区别”，清晰地记得他解释了。并不会截屏的我还特意去百度了截屏的方法，只是那些图我都没有能力留下，三天后的我觉得傻还退了群。

手机被砸后的几天，我惦记的一直是那些七天里拍的图。如果能留存下来，我至少还可以怀念一下当初的自己所停留在的那段时光里吧。

刚入学的我，兴高采烈地竞选了大队委。那日坐在台上，瞧了一眼少代会代表的名单，竟是一眼便中是他的名字。本来就做好落选准备的我心中还升起了一点希望，愚蠢地盼望着些什么。幸好他们年级先撤离，才不会看到我失神的样子。

止于平静的生活，全靠一个手表支撑。我起得很早，走得很快，大概连续这么做了一个星期，才差不多取了几个时间点，算了平均值。但事实证明并没有什么用。

一天86400秒，我大概只能见到他4秒左右。

我也许剩下的时间都在烦恼和难过，但那4秒集中了我所有的快乐。

其实有时候为了遇见，心愿会变得很小很小，也许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望到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你想看到的，那么知足吧。

愿望一直是很小很小的，每次的快乐都会变得很大很大。我知道深陷苦闷的痛苦挣扎，所以越发珍惜这少有短暂的欢喜。

2018年6月1日，那天于我而言，很重要。

我们作为第一个节目，身穿着汉服缓缓走上台，我在台上流转着目光寻找着他的身影。然后就缓缓地望着望着，那首《琴师》是我那时最爱的歌。

路途长长长长至故里

是人走不完的诗句

把悲欢谱作曲为你弹起

才感伤何为身不由己

后来换下服装去向老师递文集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浅浅地笑。我抬眸望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那天是语文月，我是汪老师推上去的语文人，但我自己心里清楚上台的几率几乎为零。我就侧头往离我很远，他的那个位置看，看他有没有起身，有没有离开。若是离开了，也许我就支撑不住了吧。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也是这样的一次竞选。

我终究还是成为了默默无闻的灰烬，看台上的一切就像安排好的一样井井有条地发生。我没有听台上竞选者说的话，只是笑。含着刚刚泛出来的泪花，笑。把手上以防万一准备的那份演讲稿撕了然后塞进口袋里。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别人都在拿着剧本做着人，只有我像傻子一样期待，疑惑和等待。

为了下一秒的时候，你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你可以继续出现在我世界里的次数已经开始被我默默当做了倒计时。

最后一场校庆，我与你坐在一排。观众席的灯光暗暗的，舞台的灯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至于表演是什么我忘记了，只记得我总在侧目望着一个人，看舞台微弱的灯光浅浅地洒在那个人的脸庞上。

最后一场运动会，我莫名地报了那次我不感兴趣的表演。我莫名地投了很多次加油词。我莫名热心地去终点迎接他们。

那次晨会我接下的旁白和编剧工作，听自己的声音在报告厅里回荡，愿那并不好听的声音也能稍稍入一下他的耳，短暂的一分一秒，都是我所盼望向往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地倒数着，直到零，直到一切灰飞烟灭。

隔离的时候，我又尝试了一次拿着手表行走江湖的事情。风很大，我拿着科学笔记本藏在楼梯口等，愿望只是看一眼我就走。于是远远地看过一眼后我就跑了。

没了他的世界，少了快乐，多了孤独。我更加愿意待在教室里自娱自乐，听那些没完没了的八卦。

其实我也发现了，快乐都是自己给的，不是他赐予的。但我依然喜欢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在我的生命里。

哪怕就那么一小段路，一刹那而过的时间，我都会在这段时光里静守。

守的也许只是一段回忆，但至少不会遗憾。这种情感是独特的却又悲哀的。但在感到欢喜的时候谁又会在意自己确实没有躲避过许多灾祸的发生。

至少我真的为此而努力过，而且这种努力会延续。每次都在挽救那个濒临坠落的我，再站起来，再试一次。

总有一束光可以照彻一切黑暗。

暂且将他继续称为素不相识的人吧，遥不可及的人，触碰不到的人。

默默地说一句生日快乐吧

也许没有价值，但希望你有生之年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