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世界很大,大到你想遇到的那个人即便朝思暮想还是再也遇不到。又有的时候世界很小,小到一个转身,一个回眸就能看到那张喜欢抑或讨厌的脸。
认识北川是因为我的死党佳丽,她们是同乡,经常有机会照面,加上又是一个系,很多联谊的团建活动都会不经意的遇见,但都只是礼貌的问候,仅此而已。
我是个性子清冷的姑娘,除了几个玩的时间最久的哥们姐们之外,其他很少愿意深交。更是满足于这么小的社交圈子自得其乐,我执着的以为朋友几个就够了,多则烂,烂则怨。
所以我并没有认识他的欲望,只是奇怪于佳丽的撮合跟那么多巧到离谱的偶遇。
记得那是一次联谊赛,我没有出赛,其他人被北川的队伍团灭,她们开始起哄我是最后的希望,给我加油,当双方队伍各自喊着我们的名字,我们被围在桌子两边,我很尴尬的望了他一眼,说算了,输了就输了,我们输的起。他却笑着说既然输得起更应该分个高低了。
最后我们还是比了,只是意外的是我赢了。
我们在僵持了两分钟不分伯仲的时候他收了力气,我顺势赢了他,他装的很真,所有人都喊着我的名字激动着我赢了。只有我知道那一次他是故意让我,虽然当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下一刻他的表白暴露了一切。一切的预兆都成了此刻铺垫。
我从未想过我会和一个我懒得交朋友的人成为恋人。
但我还是输了,我在他执着的用心策划的第三次表白的时候松了口,决定不妨一试。
我们开始写长长的情书,很老道的那种,他的信总是很长很长,字体娟秀,两页密密麻麻的字到五六页不等,而我的回信总是那么几行,那么几句话,那么横七竖八的几十个字。
他总笑我没有文采,肚子里没有情话,字体潦草的完全不像我的长相一样小清新。我总是笑他啰啰嗦嗦婆婆妈妈,整天一堆的事儿要说,似乎要把一辈子的好话说尽,而我只是细水长流而已。
慢慢的我开始变得愈发开朗起来,愿意跟他出去玩,愿意去认识他身边的好哥们,愿意用他喜欢的方式呆在他的身边,愿意为他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只是后来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拉着别的姑娘的手从我面前经过,他的表情分不清楚是不知所措抑或幸灾乐祸。我看不懂,听不懂,也不愿意去猜,不愿意去死缠拉打的追问一个已经不重要了的结果。
我们还是分开了,没有解释,没有追问,没有原因。就这样默契的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不相见,也许便可不相念。佳丽说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当初真不应该撮合我们。其实我不怪她,她只是为我好,怕我形单影只的看着她跟她男朋友双宿双飞而已,这些我懂,我都懂。
事隔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淡忘了曾经的伤痛,当你从孤单走向爱情,又从离弃走向孤单你就会明白其中滋味。是苦涩是痛惜还是绝望只有自己体会了。我已经不那么恨他了,毕竟选择相信他曾经的真心比一直恨他来的轻松的多。
我又开始习惯了孤单,虽然我还是一个人。
佳丽很奇怪的来到我的房间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很久,我猜到她要说什么,我没有喊开始也没有叫结束,我们都不敢看彼此的眼睛,却心思各异,各自思量。直到她还是没忍住问我为什么没有答应跟北川复合接受他的求婚,她看得出我爱他,为什么却不愿意给他机会重新在一起?她说她不懂。
其实我也不太懂,那种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被别人抢去玩累了再还回来的感觉,该是欣喜若狂还是恶心难耐,我想我是后者,我爱过他,我不愿意余生都用来讨厌他,我不愿让他破坏了记忆中的他的美好。在岁月清浅的河流中我们遇见,我跟他成为我们。错过,再遇见,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再是曾经的我们,回不到从前,又何必执着的破坏心里的一丝美好,即便他说那只是父母之命,他也是逼不得已,但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在佳丽再次跟我提到他的时候,我制止了这个话题,以后也不想再听到了。世界很大,大到我们不会再遇见,世界很小,小到回头就是你的脸。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一别两宽,各生新欢,愿你过得好,愿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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