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节过后曾写过一片以父亲为主题的文章来参加征文比赛,虽然没有获得任何奖项,也得到了少数人的赏识,以我拙劣的文笔来看,依然倍感荣幸。明日便是父亲节,内向含蓄的我始终难以说出对父亲的种种感激,只能在此刻跃然于纸。
在许多中国民众的言语中总能感受到多数人的父亲在家庭中扮演着一个寡言少语而又及其严厉的角色,我的父亲也扮演着那样一位普通的角色。
小时候的我在多数人的眼中是一个乖巧的孩子,那大都归于我父亲无形的压力。每次犯错后,父亲总是很少说话,一副严肃的表情令我心生畏惧,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这样渐渐养成了对父亲所说的话“坚决执行,绝不反抗”的习惯。因此我一直同父亲所言甚少,大都愿意陪伴在母亲身边,父亲在我的小世界里逐渐成了一个发号施令,不懂关怀的人。
在缓慢的成长中我对父亲的不满逐渐爆发,有时一言不合就能大吵一架,当然每次都是我败北而归,父亲心里亦然也不舒服。记得有一次和父亲吵的很凶,父亲气的要动手打我,而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把父亲的胳膊挡了回去,父亲有些愣住了,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长本事了,还敢还手了”。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后来又过了一会说:“这件事就这样”,然后就出门了,还顺带抚摸了一下我的头。这或许是唯一一次父亲的妥协,而我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
在那次之后,母亲和我说:“父亲被我气的病又犯了,又开始吃药了”。听完后我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父亲在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重病过一场,后来慢慢好了起来,只有偶尔几次复发,这一次却因为我的不懂事,使我一度极其懊悔。
后来,这件事就渐渐被抛到脑后。我则顺利的考入了一所大学,开学当天是父亲陪同我一起去的,能够看得出父亲的喜悦之情,我也看到了父亲那久违的笑容。我知道那是第一次坐上有空调的客车以及许久未出远门的喜悦之情,并非是因为我考上大学的喜悦,因为那次高考确实考的很差。到了学校,父亲把我安置好已然是下午时分,父亲说要去坐车回家,我想让父亲在这休息一晚,第二天在走,毕竟八月份的济南还是很热的,而父亲执意要走。我在路口目送他远去,双手在背后相握,有些佝偻的向前走去,俨然一副老人走路的样子,那时,我才意识到父亲早已念过半百,步入了老年人的行列。
在学校的生活总是很快,我每周都会和家里通电话,多数时间都是母亲在接听,偶尔几次是父亲接电话,只是三言两语过后,通话便进入尾声。每次我回到家中,同父亲的对话也很少,我的许多事情父亲并不清楚,即便他略有了解,大都是母亲转告他的。
就这样,父亲很少在过问我的事情,有时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吃饭,我同母亲在询问一些事情,母亲不知如何作答时,我便会问父亲。而他则全然不知我所言何事,我只能把事情在重新说一遍,有时一些新兴的词汇父亲并不明白,还需向他解释清楚,只要父亲听明白,他一定会给出他的建议,语气中依然带着一家之主的味道,似乎总是怕我不在听从他的指挥。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让我对他惟命是从的父亲,把原本属于他的独断权渐渐移交到了我的手里,他做起了幕后的工作。他曾对我说:“毕业后想去哪工作就去哪,只要到时候有我住的地方就行”,记得当时母亲在一旁听后说:“就没忘了得有你住的地”。我当时没有什么反映,现在想来也是一幅足够微笑以对的场景。
在毕业后,经历了几次刻骨铭心的失败后,我回到家乡就业,在选择工作时,父亲并没有干预,完全是我自己决定。于是我进入了一个在多数人眼里还算不错的公司,而我知道这完全离不开父亲的理解与支持。
或许在多数人眼里,我父亲已然是一个顽固又倔强的老头,而我在工作后,懂得生活的不易,更加懂得了父亲的伟大。他用他的曾经坚挺的脊梁支撑起了整个的家庭,用他的智慧赋予了我更多的选择权,用他的经验给予我良好的建议。虽然我同父亲的言语依旧很少,但渐渐地。他不必说,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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