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哏”大师苏文茂有段相声叫做《扔靴子》,现在当作笑话,大意如下:
隔壁老王头心脏衰弱,怕大动静,租房唯一的要求是要楼上租客安静,终于等来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租客,住了一段时间,还是忍无可忍,清早就去砸门。“每天你扔两只(靴子)还好,扔完了我可以睡觉,昨天你扔了一只,我净等那只了,我一宿没睡!”
这与候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候鸟本意是指随季节变化作定时迁徙而变易栖居地区的鸟类,如鸿雁。
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比如,我听到楼上邻居发出扑通咣当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候鸟。
一般情况下,候鸟不外乎从寒冷的地方赶往温暖的地方过冬,我楼上的这家邻居就是如此。
说是邻居倒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邻居。我楼上的业主邻居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我们小区搬到隔着一条马路的小区去,或许是因着她与她楼上的邻居因为孩子玩耍的事发生矛盾吧,索性到附近小区租房而居,当时战况的激烈程度,我没有亲见。只是听到我家孩子说,楼上的孩子不敢回家,躲在角落里哭泣。我家孩子想着把她带到我家里,孩子也不动弹,直到她妈妈扯着衣服拉回家中,以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结束战斗。此后也有两年光景啦。
在业主邻居搬走以后,楼上很是清净了许多。去年供暖的时候,楼上有了扑通咣当的声音。直到我家客厅的顶灯在颤抖时的时候,我拨通了男业主那个哥们的电话,他居然不知道他家有人居住,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后来原因倒也很简单,这个哥们常年出差国外,他媳妇的弟媳妇带着孩子来这里过冬,因为济宁老家的冬天和我们菏泽一样一样的,这个都知道(我在菏泽老家生活了二十年之久的,每年过年必须回家的)。
但不知道的,是不是孩子们都这么闹腾?也许在老家跑跳习惯了,大人也不以为然,所以她们不习惯的是我家的不习惯。
我家也是有两个孩子的,但一直沾沾自喜的是,楼下的邻居从来没有因为这方面的事找上门。我妻子找到楼上这个业主邻居的弟媳理论的时候还是产生颠覆认知的感觉:她家报警啦,说是打人!
因为后来警察敲开我家门时,我们惊呆啦,说明来意后,沟通其实很畅通的,楼上楼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相信警察见到我们两口子也不会认为我们是无理取闹之人的。
事情自然不了了之。男业主不在国内,女业主的直系亲属,暂居者有恃无恐,苏大师的相声可是源自真实的生活。我们也是凡夫俗子,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直到网格员在做协调时,都没有能进去她家的门的时候,我才深深感到“扔靴子的恐怖”!
所幸天气回暖,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上突然无声无息。颇有些不习惯,不习惯了有几天时间。
心底还是不由自主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2022年11月14日,正如大雁的迁徙,我们楼上又出现了叮咣扑通的声音,我的第一感觉:候鸟。妻子还笑话我道:神经质。
事实证明,我的第一直觉还是比较准确的。
一个居家带孩子的大人,如此的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何以让我如此束手无策?
我自知没有候鸟的习性,也没有候鸟的条件,自然也没有候鸟的潇洒。或许我尽到平生最大努力,也不可能到温暖的南方度过寒冷的冬天的。
只是遇到这样式的“候鸟”,快乐了她们自己,苦了作为邻居楼下的我们。这是一个精力旺盛,狗也嫌的孩子,天天在头顶上的闹腾,这是一个保留着老家大院生活习惯,无法正常沟通的家长。从网格员想协调都被拒之门外足足可以看出候鸟式的“鸵鸟”。
或许这是猴子搬来的救兵,有些驴唇不对马嘴的意思。
还是想着退休之后,把老家的房子做些修缮,尽管没有南山可见,采菊东篱还可以做到。最起码还有左邻右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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