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绮陌
（五）公主变宫女
众人平身，礼成，皇上开始处理政务，他命几个宦人将皇太后的遗体搬运至大殿，百官一片哗然，没人敢动，毕竟如今她已不是雍容高贵的皇太后，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只有刚刚和花歆婷双目对视的那个女孩一冲向前，匍匐在皇太后遗体旁嚎啕大哭：“皇额娘，女儿知道你是冤枉的，你死的好惨。”此话一出，皇上的脸抽搐了一下，又瞬间恢复冰冷！花歆婷尽收眼底，她的脸上也晕出几分哀虑。
“公主这么说意思是朕杀了先帝喽，当时只有皇太后和朕在场，如今朕说皇太后谋杀先皇，无凭无据，你的皇额娘是冤枉的，岂不是说是朕冤枉了她，是朕弑君篡位，谋权夺利！”皇上最后八个字说的掷地有声，龙颜大怒，花歆婷心中一凛，百官和李鸿山一并纷纷跪下。
皇上怒气未消，胸口微微起伏，这是被人说中真相才有的反应，花歆婷已经确认先帝的死与新皇脱不了干系。可又能怎样，人死终不能复生，若他勤政爱民，便罢了，就怕他是个暴君昏庸无道，花歆婷前所未有的陷入沉思，莫名的害怕涌上心头。
“皇太后谋杀太上皇，即刻废除皇籍，抬出宫去。永乐公主以下犯上，贬为宫女，终身侍奉皇后娘娘，退朝！”这一切来的太快，殿外阳光刺眼暖暖的洒在金黄色的琉璃瓦上，要是来一场大雨岂不更好？
祥云殿是皇上的寝宫，皇上退朝后，大发龙威，人人心颤，花歆婷遣散众宫女奴才，只剩她与皇上两人。皇上一言不发，待众人离去，将花歆婷一把揽入怀中摇晃道：“你知道真相是不是？你说是谁杀了先帝？”
皇上眼里竟泛起了泪珠，这让花歆婷心中多少得到些安慰，她知道皇上还有良知在。
“奴婢木瑾茹给皇上皇后请安。”她来了，公主原来叫木瑾茹，皇上眼圈微红，眼泪早已成行，他连连摆手，意思是不见。花歆婷大声道：“不见。”
“那奴婢就在此磕头至死。”门外响起了咚咚声，花歆婷暗暗感叹，这公主真是个烈性子，和婆婆一样。
“嘘”花歆婷做了个手势给皇上，把自己的贴身手帕递给皇上便整理仪容出殿而去，她出去时顺手将门关上，独留皇上一人在内。“公主以为本宫会怕你吗？你尽管磕头至死，忤逆皇上罪不容诛，皇上念与你曾是兄妹，你死在我这里倒成全了本宫，本宫不允许有人个人怀疑皇上。”最后一句话花歆婷说的极大声，她是说与屋内皇上听的。
公主果然不再磕头，她泪眼望着花歆婷，眼里充满了不屈和不甘，这眼光她和婆婆临死前的神色一样，花歆婷道“你以后莫要再提“木瑾”二字，单名茹儿。怎么能如此无规无矩，莫不是还拿自己当高高在上的公主，要不本宫遣人教教你怎么做宫女？”花歆婷知道公主变宫女，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接受，只有狠才能让她成长。
“茹儿谢皇后娘娘恩典。”
“起来吧，以后伴在本宫身边做本宫的贴身婢女。”花歆婷声音温柔似水，她心疼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一岁的年轻女子。
“是，皇后娘娘。”公主起身站在花歆婷右侧，泪水在她清纯的脸颊儿上无声滑落。
花歆婷走进殿内，皇上早已恢复正常神色，久久说不出话，只一句“天荒地老，与子白头。”
皇上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不止一遍的想，所有的疑虑在她脑海里荡起涟漪，他为什么要先帝，为何只一面对自己这般情深？花歆婷需要时间走进皇上的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