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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热切的脸,搅扰着我的梦魂

她热切的脸,搅扰着我的梦魂

作者: 58c50fa05375 | 来源:发表于2017-04-09 10:38 被阅读345次

    犹记得高铁暂停宁波之后似乎已经入夜了,载着我的公交车驶向了往学校的路。那会儿让我倒觉得和心中想象的差不多,宁波也是和绍兴一样,充满着文化底蕴的城市,可能中国的大部分城市规划都差不多,光是车辆在道路两旁的景色,并不是让我有一种离开了家乡的错觉。

    慢慢公交车已经接近我即将要三年时光的大学,转过一个小弯儿,车窗外便是沿着道路的灯火。

    一转眼,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

    1.

    我与小姐姐讲述关于宁波的想法和感受,貌似是因为自己热爱着这座城市的缘故,时常与之有些接触,幻想过在这种城市发生些什么,可两年过去,也没有什么留下。

    小姐姐也在宁波待了将近五年,工作了两年。时间又慢慢觉得还是记得很多,似乎有忘却了一切,比原先计划的生活微微好了一点。唯一的遗憾恐怕就是一直单身着。

    刚到宁波的时候,小姐姐可没有那么顺利,手机钱包被偷,惹得小姐姐当场吓哭,去找了警察叔叔,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宁波对于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治安差,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喜欢她,因为这是一个美好的城市”小姐姐狠狠地吸着饮料管。

    高中的时候总是羡慕大学的生活,到了大学似乎又有所不同。按部就班的生活,四年下来,像极了监狱,有时候远远望着,看一眼任然是不动声色的城堡,却始终没有可以色彩的目的地。大学里没有什么保身的技能,没有美的像艺人的脸蛋和身材,有的只是一张薄薄的文凭证书。

    三年前,500多份精美的简历像石沉大海一般,停留在那小小的石板上,哭泣着,不甘心,害怕着,多种情绪环绕着小姐姐,看着同学们一个个的离开进入社会,自己却像一只没有任何营养的小绵羊,没有一只狼愿意觅食,瘫倒在雕石板的大门面前。

    “姐姐!姐姐!别哭了,妈妈说,喜欢哭的孩子会越来越难看的,诺,这颗糖给姐姐吃吧!”一个稚嫩声音出现在小姐姐身旁,一颗大白兔奶糖出现在面前。

    “谢谢你,小妹妹!”

    宁波这座城市让人无法分辨,充满了激动和胆怯。一无所有的年纪,没什么觉得害怕的,也没有什么需要被压抑的。这里只剩一个我。

    “恭喜你,你被录取了”小姐姐走出面试的办公室,心情愉悦地告诉身边最爱的人,将喜讯传递给家人,留在宁波这座城市。

    留在宁波

    2.

    如果,生活注定是艰难的,就让我们继续与生命的慷慨与繁华相爱,即便岁月以刻薄与荒芜相欺。

    刚毕业的那段时光,小姐姐不愿多说起,不是因为艰难,而是不愿回忆起艰难。或许,这很难把生活与灾难联系到一起,过了这么久,就算回到那个不到十平米的出租房,时间也在大规模地稀释和阻隔,让她们仅仅停留在时光印记的位置上。

    不到2000的工资,没有三金,只有实习生的称号,东走西跑,不分日夜。瞌睡像是把大学所有的余力都散发出来,不时地打扰一下。月末的日子,泡面显得十分亲切,只是向它求助,而身上和柜子的几件衣服,貌似是大四刚开始室友一起团购的。

    夕阳西下,在路边继续做了一会儿,有小狗在拼命地刨一个沙坑然后让自己尽情地往里打滚,背后那片镶嵌在废旧厂的街巷也随着日落而开始亮灯,小姐姐从包里拿出那串锈迹斑斑的钥匙。

    我从来都坚信的是,真正的生活必然会使人程度或轻或重地难受。很难想象,有人很温柔地愿意充当例证的就是许多不同地方的风景,不断地承受着。

    小姐姐的笑容总是那样灿烂,艰也好,难也好,看不清前方是光还是黑暗也好,尤其是此时自己的能力还不自量力地打算用后天发育不足的肢体去追求生活,想要把她们定义为未来。

    她们也是如此,时时刻刻面对着我们,面对着小姐姐,看着我们在这座城市挣扎,哭泣,放浪,开心,难过........她都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们,热切的面对着我们。

    而小姐姐,跑的气喘吁吁最后也只能看着希望奋勇地往生活一跳,不许过多的语言,但又没办法,生和活是自己仅剩不多的生存工具和技能,再笨拙也只能好拿来耍一耍。

    宁波这座城市,她热切的脸,面对着我们,直到有一天我们离开。

    有一天,我们可能会离开

    3.

    事实上,我应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类似日记的事了,平时的文章都是在迎合热点,别人的想法,哪怕是遇见了异常精彩的一天也好一周也好,都不会把她以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

    懒,懒的另一层意义是总觉得尚无必要,因为我相信记住的总归会自然而然记住,而会遗忘的也就让她遗忘吧,也没什么可以遗憾的。没记住就说明从一开始她就不重要。

    在宁波待了两年的时间,已经让我在这座城市种下了种子,好似小姐姐已经在宁波扎下了根一样。接下来的生活也许会无比艰难,也可能会离开这座城市,离开她,但就像这将近700个日日夜夜一般,她已经搅扰这我的梦魂,陪我渡过了一个个伤心的夜晚。

    “对于你来说,今后的毕业,工作,选择会接踵而来,可能过程会让你觉得痛苦而挣扎,但这一切,我都完完全全地接下来,把她当做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小姐姐说。

    其实明也知道,无论我的状态如何,生活还是得继续,世界还是会照常运转。只要你待生活如何,之后依然是怎样过的人,苦恼的事也照样苦恼,该有的麻烦,一天都不会拖延它们的拜访。但我想,当我接受生活的盘问时,我可以时不时地打断它们:

    “你觉得你喜欢自己么?”

    “这得看你喜不喜欢我啦?”

    “我觉得,我最喜欢自己,不是你,生活!”

    “你看,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有时候在宁波这座城市待得久了,便深知这座城市所带给我们的一些套路,所以,我们要生存下来也并非是彻底的错误,而是能够可以被随时纠正的。

    不用想着逃跑,逃跑是没有用的,因为不可能逃跑掉。

    我想,面对宁波热切的脸,等待生活的洗礼,搅扰着我生命的梦魂,如果这一天注定要到来,我会把耳机拔掉,让音乐外放,吃掉身边的零食,拉开窗帘,看看宁波这座城市,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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