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金庸老爷子是个超级猛人!上世纪60年代初,一个人,一支笔,左手社论,右手武侠,硬生生地撑起了一间报社(《明报》)。
按当下最时兴的说法,老爷子就是一个大IP,旗下更有14个子IP,每个子IP下又有N个子子IP,这些IP彼此间互为依托,遥相呼应,俨然一座文艺创作的素材宝库。
老爷子的14部武侠小说,自问世以来,究竟养活了多少人,这个数字恐怕没法统计,估计应该是极其多的,用数以万计来形容,绝对不过分。
宋朝时,曾有过“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的说法,如果放到现在,那就是“凡有华人,有唐人街的地方,就有金庸的武侠小说”。
如此褒奖,我想老爷子应该是当之无愧的(至少从作品销量上看)。
十四部金庸武侠小说那么,金庸的武侠小说,究竟“猛”在哪里?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作为一个小学四年级就“入坑”、至今已有20多年“阅历”的金粉,我是这样认为的——
(二)
一流作家塑造人设,绝顶作家描绘人性。
老爷子恰恰属于后者。“有多样性,无脸谱化”八个字,是对他在这方面最恰如其分的评价,也是他创作上比较“猛”的地方。
先来说说“多样性”。
在老爷子笔下,无论男女老幼,还是僧尼道俗,每一个人设都能自带光环,有着很高的辨识度。
就以乔峰、郭靖、杨过三人为例。
尽管同为一代豪侠,却没有一个读者,会将这三人搞混,闹出张冠李戴的笑话,原因就在于——
乔峰的悲情色彩,郭靖的宅心仁厚,杨过的率性而为,正好铸成了各自身上独一无二的标识,使得他们有别于其他人。
再来说说“脸谱化”。
这是很多作家,也包括一些名家大家,都曾或多或少地出现过的瑕疵。还好,老爷子有意识地规避了。
在他的笔下,你不仅找不到传统意义上的“高大全”,更找不到绝对意义上的“假恶丑”,每个人设的身上都具有两面性,作为一个矛盾结合体而存在。
比如:灭绝师太虽然身为正派掌门,性格却极端偏激暴虐,死在倚天剑下的冤魂可谓不计其数,完全有违于她出家人的身份。
而欧阳锋虽然为人阴狠毒辣,生平行事却丝毫不失宗师风范,在对待欧阳克一事上,更是足见他的舔犊情深。
“艺术缘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换成通俗的说法来讲,就是要“接地气”,不得不承认,老爷子在这方面的技巧使得相当纯熟,少有人堪与之相比(也可能与他当过新闻记者和电影编剧有关)。
所以,金庸武侠小说中的各类人设,总是能让人产生代入感,也总是能让人回味和铭记。
(三)
从最初的连载版,到之后的三联版,再到最近的新修版,金庸武侠小说前前后后经历了三个版本,并且每一次的改动都比较大。
由此不难看出,老爷子是个非常爱惜羽毛的人,他完全是把作品当成了自己孩子一样在呵护——毕竟每一部小说都倾注了他的心血。
虽说新修版推出后褒贬不一,但至少能说明一点:
关于武侠小说创作这件事,老爷子是认真的,态度也是严谨的,正如其笔下的那些绝世猛人们(黄裳、张三丰等),他始终在求新,求变,求突破。
要不然,老爷子也不至于冒着严重掉粉的危险,毅然决然地推出新修版——他完全可以见好就收,躺在三联版的功劳簿上坐享其成,接受千千万万粉丝的顶礼膜拜。
耄耄之年,还能对作品做如此费心的打磨,这种精益求精的创作态度,除了金庸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人。
包括之后的2010年,老爷子又做了一件很“猛”、很震惊世人的事——他在87岁高龄之际,获得了英国剑桥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
金庸获得剑桥大学哲学博士学位这一次,简直是在用生命创造奇迹,以至于我每次看专业书,看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刻意回忆一下老爷子的这桩典故,然后瞬间就满血复活,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决心……
总之,“猛”是老爷子的标签,也是老爷子的态度。吾辈生而有幸,能在有生之年得他引领,进入新派武侠小说的殿堂,一窥究竟,进而走上文学写作之路,何其幸也。
武侠不是精神鸦片,说“武”论“金”听我解读。欢迎关注“Jack的修炼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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