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冰台】
等了三个小时,看到自己的老父亲终于从急诊手术间出来了,因为是急诊,也没有什么病房。而且还没脱离危险期,只能在急诊留观。
或许这样也是解思宁长这么大第一看到在人身上可以插这么多的管子,双手双脚插满了管子,整整个八袋,同时吊水。父亲的脸煞白,闭着眼睛,只听见那低声的呻吟。整整一个晚上眼睛也不带睁开的,老母亲亲亲叫唤也没有听见任何回复。解思宁和老母亲搬来两把椅子,坐在病床的两侧,一旦盐水吊完,及时奔向护士台换。整整一个晚上眼睛时刻没离开过那盐水管子,那一滴一滴缓慢地诸如父亲的手臂和脚踝。
到凌晨三点多总算全部吊完,等明天早上八点继续。吊水的技术已经好了很多,在老父亲的脚上和手上都埋了管子,要不然每次扎针,护士也不忍心老人家遭罪。其实说老人家有点过早,解思宁的父亲也才50多岁,只是长期的在家务农辛苦,须发早白罢了,看上去都是60多的年纪了。
也不忍心母亲看着,就让母亲趴在父亲的床沿上趴着睡会儿,折腾了这么多时间,老父亲还没醒来,估计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能不感到疼痛了,能安心睡一会儿也好。
解思宁一个走出急诊的大门,在城市里深秋的夜晚真的很寂静,街道上灯火通明,抬头也看不到任何星星闪烁,只有那一轮月牙儿挂在西边的天空,清冷异常。
早上才5点不到,看到有人轻轻拍打解思宁的肩膀,解思宁扭头一看,是大姑父来了,同来的还有自己的妹夫。他们自己开车过来的,也已经从急诊室里看到了父亲那苍白而不出声的模样。
“思宁,看来这回你老爸挨不过去了……”大姑父看到自己妻兄这样子,远远看去只剩下出的气了。
“没办法,我们也尽力了,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医生怎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夫也是急脾气,急忙问解思宁。
“医生只说了,父亲是过敏性体质,前一阶段的介入疗法对他影响很大,导致内出血了。药都用上了,至于能不能扛过去看他自己的本事”
真的很无奈,这样的挂水也不知道还有几天。母亲是不回家了,而且出来时时间匆忙,也没带什么换洗衣服,解思宁想着等下班时给母亲买几件衣服。
“思宁,你先上班吧。我白天给你盯着,下了班你再来”大姑父建议到。
“对了,我一会儿也要上班,也顺路,我给你送到单位”妹夫也在一旁说道。
“那行,今天单位里事情也不少,多谢了。”解思宁一脸的疲惫,低声地回复到。“多谢大姑父了”
“自家人,客气啥。”
“那我们先走了”妹夫和大姑父打完招呼,拉着解思宁先到医院对面的早餐店吃个早饭吧。说实话,从昨天到现在解思宁还没怎么吃东西,心里有事也吃不下。
2023.9.21
沪上 北风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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