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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香蕉你的芭乐”,不可描述的惦记。

【随笔】“香蕉你的芭乐”,不可描述的惦记。

作者: 半阁公子 | 来源:发表于2016-10-15 09:36 被阅读267次
    【随笔】“香蕉你的芭乐”,不可描述的惦记。

    当你开始惦记一种东西的时候,你可能是从这种东西的“占有”变成“失去”。

    时至今日,我还忘不了那个味道,我发现自打我惦记芭乐开始,我就没有“好果子”吃,真是“香蕉你的芭乐。”

    “香蕉你的芭乐。”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爆粗口还有水果的事,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是多年前梁朝伟在《东成西就》里的口头禅。从前一切都简单,那时我还简单到一尘不染。香蕉我知道,但芭乐是什么鬼?怎么就变成文雅的粗俗了。那一年“你的芭乐”这种东西,就是我的悬而未决的待解之谜!

    不知芭乐,可先问香蕉,顺藤摸瓜总是不会错到哪里去的!顺腾摸瓜要往那里摸,这件事我的琢磨琢磨。我那会儿,摸田螺,摸鸟蛋,摸番薯,可以摸的东西多了去了,一时还真理不出是什么东西。

    香蕉是什么,我熟悉到懒得说,村里多了是,田头屋后总能给人种上几株。香蕉是很了“贱”的种,几乎不用怎么费心打理,病害也少,一年四季都能有果子吃。平日就当园艺增点绿,待到香蕉结了,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收割下来。香蕉是不用等熟了才可以摘下的,只要果子长得饱满,趁着青就可以割下,不需在树上等熟的。收割下来的香蕉,是成串成串的,要是急着吃,就用被子盖着,用烟熏着的法子来催熟;若是不急吃,就且放着,生在农家的我最是不缺香蕉这货。小时候都吃腻了,纵然它还有个“岭南四大佳果”之一的美称,我依然不为所动。照此估摸,芭乐该是一种岭南的佳果,不然怎么能够跟香蕉平分秋色,不幸又荣幸的成为一句文雅的粗口。

    好果子,就该往果子林里寻!岭南之地,向来不缺好果子,四季都有。在秀色可餐的食界里,在长大后的我看来,一种果子就该是一位佳人,管他是软玉温香,还是国色天香,归根究底是活色生香。于如此秀色里给香蕉寻个对象,还真不是件易事。论形态,香蕉皮肉不一,熟了皆是白肉黄皮;论口味,香蕉其味香甜,果肉松软;若论[不可描述],香蕉的意象我就不多说了,涉世深的人都能知。

    我以此为图,众里寻“芭”,抽丝剥茧,三千粉黛里,唯得新鲜的荔枝和红心的[拔仔]二物与香蕉最为神似。剥了皮的荔枝跟切开了拔仔,无论是形态,味道,或者是不可描述,都是个诱人的尤物。

    理出了个头绪,就得寻出个道道。往细里究,荔枝虽好,壳如红缯,膜如紫绡,长得冰肌玉骨,吃一口是汁多肉嫩,绝是当之无愧的美人儿,莫说一日可“啖”上三百颗,想上三百回也不为过。一说至此我还真难以自已,我向来不爱甜食,唯一破了戒的是荔枝。以我对它的认识,不曾听过荔枝有“芭乐”这别名,更别说荔枝品种里有“芭乐”这一说。如果荔枝就是芭乐,那“香蕉你的芭乐”不就成了“香蕉你的荔枝”了么,“你的荔枝”又是什么[指代]?难道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人的联想会赋予[实物]更多[玩味],荔枝在水果界里多少带点自来的贵气,“香蕉你的荔枝”听着怎么都是一出“屌丝逆袭记!”但话说回来,联想再怎么丰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荔枝跟芭乐,终究是不同肉体承载着不同的灵魂,跟香蕉扯不上绯闻!

    拔仔是第二种尤物,但必须是红心的才称得上。这种尤物就是番石榴,拔仔是我们乡土的叫法!说到拔仔,我只惦记着一种土生土长的红心品种。我记得小时候,村里最多的果树,除了香蕉,就是拔仔。不同于香蕉的是拔仔果子没有那么多,往往是那一季上来,满满的一树,能偷就偷,能采就采,过时不待!也有运气好碰上那么一两棵没主的,我们非把果子给扫光了才愿离去。若说荔枝是大家闺秀,那拔仔就是小家碧玉,各有各的滋味,“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现如今在村里那些果树已经给砍得差不多了,[后来居上]的多是长得跟俄罗斯女人一样的大个头,老农们俗称“泰国拔仔”的白心品种,弄上泰国的名头,大概是取其[变异]的特色吧!白心的一个大的可以抵红心三个左右,看着挺是诱人,嚼起来却是不得滋味,也难怪我厚此薄彼。红心拔仔的果子较白心的要圆且小些,小而美的果子,每当看到拔仔挂满枝头时,我总觉得是一个“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的浪漫故事!成熟后果肉是红色的,咬下第一宛若初恋,红心的果子让我有感“静女其娈”,期待着能“贻我彤管”。 果肉口感要比白心的绵软可口,其味也更为浓郁。

    吃个果子要吃得这般矫情,归根究底是[求之不得]!垂涎二字出于惦记,人一旦惦记一种东西会有很多种反应,比如说“手贱”。可贱也非坏事,我兴起查了一下百度,别看这是件随手可及的小事,放在以前可是可望不可及的难题。就是这个难题左右,才有了“芭乐”究竟是何物,我从“清”拖到“污”还不能得知的故事。

    不查不打紧,一查——“哇塞,原来拔仔就是芭乐!”是“香蕉你的芭乐”的芭乐!孤陋寡闻的我一时耳目一新,就像在片刻之间发现了新世界!原来芭乐是闽南语系的说法!那些年里悬而未决的迷终于得到解密。相对而言,我更喜欢芭乐的叫法,一嘴巴下去就乐了,不是很生动传神么?

    香蕉脱了衣,很芭乐开了心,勾搭在一起的风景,是不可描述的贴切,难怪会成为一句特别的[问候]!

    [问候]是到了“位”,“好果子”却到不了“胃”。红心的芭乐我知道,不比白心的耐放,鲜的果子放上一个上午,味道就不如初了。人惦记,虫垂涎,红心的芭乐有个不好的毛病,就是易得虫子。该是这毛病闹的,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红心的芭乐了,市场上可以买到的,无论大小,都是白心,我有很多次是抱着期待的心跟小贩买了一大袋小个头的果子,回家咬了第一口鬼就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红心的芭乐几乎是到了“绝迹”的地步,当[一果难求]时我越发觉那是尤物,吃不到还总扰得我心里痒痒的。每次一问到芭乐树的味道,我总爱凑上去看一看,能不能捡个漏什么。记得有一次,我在田野里的杂草丛里发现了一株难得的红心芭乐树,正值的暴雨初歇,我顾不得地滑多泥带水,草杂疯长,本着要吃不要命的狠劲,一路穿梭过去爬上去摘了一大把。

    心想这回赚了,哪曾想拿到家里去没有一个好了,切开了不是黑了心就是长了虫,亏了我一往无前,本以为半路捡了个年轻姑娘,到了家才知道是个有着精湛化妆术日本大娘。

    真是“香蕉你的芭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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