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的时间故事

很抱歉，我起了这一个奇怪的名字。在这个虚拟的网络空间里，时间还在，故事还在。

往前推25年，没有王力宏家富有的我们，去不了纽约，而是背起了大大小小的行囊(被子、水桶等)来到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苏州。当然，我们不是来参观这美丽的江南水乡，再美丽的景色与贫穷相比，都难以充当精神上的食粮。和成千上万的农民工家庭一样，去大城市的唯一目的就是赚钱养家。

当时我隐约记得，父亲的工作是在船上扛货物，当时简称“上下力”。后来想想，这个名字是多么的“生动”：上货、下货都需要力气啊。父亲经常很晚才回来，临睡前在背部、腰部贴上黑色的“狗皮”膏药。这需要先用蜡烛将其加热融化，然后将其贴在痛处。那时候，父亲如我现在一般大，是他们那个时代的“90”后。“年少无为”的他，却总不忘记每次回来给我一块钱硬币。我数着硬币，也在数着时间。

我在苏州，在昆山的一个小镇上。早晨路过池塘，你会看见有许多妇女在池塘边洗衣、淘米。一个小孩的视角，对任何事物的不寻常总是记忆深刻。池塘里，曾经发生过很多起溺水事故，包括我小时候一个玩伴。偶尔会发现有人徒手擒蛇，现场剥皮，拿回去又是一顿我望而却步的美味。暴雨过后，稻田旁的沟渠，你用铁丝网一拦，就拦住了一盘红烧鲫鱼。幼儿园的时光总是莫名其妙，除了好朋友之外，就是暂时不好的朋友。放学后的我，趁春光明媚，甩着的白衬衫，一不小心弄丢了。回来，被母亲“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我想，白衬衫是不是自己走丢的呢？

1997年，小平去世。在他去世后四个多月，香港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对于我来说，那时只知道香港是比我们更好的地方。二十多年后，这个认知仍然没有打破。父亲三十有余，后来去了羊毛厂里去做“上下力”，虽然累点，但挣钱多些。改革春风继续吹，对于拼命劳作的人来说，风来了，只想凉快一会儿。

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不妨碍我对流行音乐的喜爱。抽屉里的卡带随手一拿，都是歌王，像张学友、周华健、罗大佑。我喜欢听，也喜欢唱，有时家里来了客人，硬是拉着客人听我唱歌。为此，爸爸说我“人来疯”，免不了一阵“家庭教育”。可是我还没放弃我的唱歌的梦想。以上素材，都是真实的，不为“新歌声”而准备。

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式家庭妇女，性格温和，勤俭持家。虽然不识字，但是对于家里的日常开销弄的明明白白。我常惊叹于母亲简单的算数能力。但后来一想，也属正常，自己高中的数学成绩也是全校前几的水平。果然，孩子的大部分遗传基因都是来自于母亲。

那几年，我还小，小的连记忆都是碎片化的。所有的画面都是一张张定格的照片，不完整但很清晰。每张照片里，都有孩子般的注解。小孩喜欢描述，所以童言无忌。大人喜欢解释，所以需要领会。

我经过的世界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结尾。荒诞的时间故事，就此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