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而取？”尘梦惑之。
“残眸尝赠予腕饰，其内存空间，可用于储物。”墨书轻声回。
尘梦忽而警，闻身后惊风掠过，无感有言。墨书复曰：“此地尚不宜久留。随我而来。”
尘梦搀起少女，墨书手持隐神丹，三人行至高崖处，寻其壁上洞穴而入。墨书去而以石掩洞口，微留间隙，使风可入而外景可见。
少女终醒，望青蛇眠而复泣。墨书慰曰：“生死有命，逝者已矣。还请节哀。”
少女无言。尘梦窃谓墨书曰：“天道如此，人情不若。生离死别，其伤难抚。使泣而泄悲焉。”
久而少女止泣，面颊尚残泪痕。谓墨书曰：“小女子谢过先生救命之恩。敢问先生大名？”
墨书曰：“吾该当此责。名为墨书，”墨书伸手向尘梦，“此为吾友尘梦。小姐芳名？”
“小女子贱姓李，名为清明。”清明示意尘梦。尘梦颔首以复。
墨书存有粮。三人共食，尘梦问清明曰：“冒昧请问，何岁何境？”
清明曰：“年十六，才至散云。汝何？”
尘梦曰：“少小姐一载，将至散云。”
清明异之，曰：“不曾料有此等天分者。”
墨书闻之，淡笑曰：“以其天分，本该略胜。奈何身世浮沉，命归如此罢！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言时复视尘梦。
尘梦曰：“先生言过了。世事无常，牵一发而动全身，谁又敢断言其中奥妙？”
墨书顿而曰：“善哉善哉，后起之秀，亦不容小觑矣！”
清明浅笑曰：“弟弟倒是看得透彻。”
尘梦曰：“不敢当。万物之本不在乎其表，而在其质。尘梦不过去表而观质已。”
“此正为其难得者。可为此，已是甚好。”墨书不吝美辞。
“尚有待学。先生可莫要纵我傲气。”尘梦忽而凝眉，“只如今这般境地，如何脱身才好？”
墨书察尘梦色，未见有异。稍思而曰：“无知敌境，不好言断。姑安于此，若无见露，则后而潜入青林城。”
尘梦清明默许之。忽而有感，纵于隐神丹中，三人不敢大意，屏息凝神，不敢言语。感其五十人具至，清明悄然泪下。墨书似有所感，眉间紧皱，其神若凝。
领袖于此停，似有所感应，却时而隐去，恐非错感。便示众人去。
穴中清明感人皆散去，便欲放松而言。墨书嘘声止之。二人见墨书示警，不敢妄动。
静待许久，其外已去者复聚，其领袖者曰：“怪哉！莫非我错感矣？”
复而环顾四周，不见有何异常，曰：“分散而寻，无寻无归！”
复去。半日过，见无回者，墨书方示可息。尘梦视外于隙中，四周空荡，寂寥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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