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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一个月赚二十万 二 藏在酒吧里的食色男女

如何一个月赚二十万 二 藏在酒吧里的食色男女

作者: 宁采野花不采臣 | 来源:发表于2018-12-02 14:03 被阅读46次

    活着太不自由,上学、下学两点一线走,工作更不自由,上班、下班朝九晚回五。所以一毕业我决心创业,一番努力后,终成现在的朝五晚九,周一过到周四没有星期五。

    为响应世代老师说的现实主义题材,在这里我把自己创业之初,如何一个月“忽悠”二十万启动资金的故事,讲出来。

    如果,你上辈子没有“作孽”,这辈子还是不要来创业了。

    十月一日,夜,月明星稀。九点二十分,距离二十万,还有二十万。


    “口才好——有什么用?”

    她的目光真真放肆,像那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眼睛一动不动的等着你,可能我,便是她今夜的猎物,哪怕昨天晚上拒绝了她。

    “口活好——才是真的有用。”

    她说话总要抿一口酒,酒的名字叫——“缘分”。

    “缘分”,知无缘分难轻入,敢与杨花燕子争。不是姻缘,不讲相见恨晚,争,才是这杯酒的含义。

    这所酒吧里,除了调酒师外,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杯酒的意义了。或者说,这杯缘分就是我为了她而研究出来的。

    冰粉红、利来、君度、青柠檬汁、蔗糖糖浆、红石榴糖浆,价格也不贵,只要九十九块,就跟人们希望的爱情一样天长地久。

    不过“缘分”是我调给自己喝的,入口甘甜又烈,正如缘分讲的一样,刚开始时候,总是那么的甜蜜而热烈,可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甜蜜酝酿成苦涩,苦涩成熟成遗憾,即便有所侥幸,爱情也会跟着需求感的逐步升级成亲情。

    所以,缘分是快酒,而快酒就必须一口喝完。

    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流逝的急而快,越是短暂,到最后的时候才会越是怀念。

    不过,她很显然不是懂酒的那种。

    但毋庸置疑的是,她属于那种很善于利用自己长处的女人,一个走进舞池就是The queen of the dance floor,一个坐在卡座就是Queen of Storm Center的女人。

    女人、男人,放在一起就成了社交。酒吧就是一个社交属性大于喝酒的地方,再加上酒精麻痹了人的面皮,快速匹配则成了酒吧的主旋律。

    而快速匹配依靠的就是所谓的眼缘,或者说是第一吸引力。

    第一吸引力有很多种,五颜六色的头发,夸张个性的服装,甚至是有些人故意把色子伸到隔壁桌女孩耳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摇晃的噼里啪啦响,穿的凉爽,半个白花花的乳房,这些统统都是。

    她就不同,一双镂空尖头黑色绑腿的高跟鞋,若隐若现的遮掩着白皙的小腿,她的腿一条架着一条总是高高在上。

    红色闪闪发光的小恶魔牛角,与她一小口一小口喝酒时候的俏皮一闪一闪映衬,最美就莫过于放下酒杯,她的舌头了,温润柔软的舌尖总是不多不少的沿着唇边自右向左再转下正好一周。

    “口活好——才是真的有用。”

    这已经是她今晚说的第二遍了。

    大情圣Don Juan说,女人的第一遍诱惑,表明她对你很有兴趣,第二遍诱惑说明,她今晚就能跟你上床。

    很遗憾我不是什么情圣,而她也只是半小时前,觉得我讲的笑话有趣坐过来的女孩之一。

    不过,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这是我们见的第二面,昨晚是第一面。只不过比起牛魔王来,我更中意虎牙。

    可惜,今晚她没有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晚上吃了火锅,所以说话的时候口气辣味十足,还是因为转了两圈都没找到虎牙,所以心里有气。反正说话的时候语气格外冲。

    “我太姥爷今天八十五,吃嘛嘛香,身体呗棒,人也精神,你知道为什么不?”

    “不知道。”

    “因为他从来不打断别人说的话。”

    她把头上的牛角摘下来按在我头上笑的前仰后合,末了突然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打断你说话不?”

    我说,“不知道。”

    她说,“因为我不想当你太奶奶。”

    我说,“你真笨,这都能算差辈。”

    她说,“那你给我算算,要叫我什么?”

    “太——太太!”

    她笑了,“我就是口服液啊?跟你说,我在你这儿坐了有一会了,我怕我同学等的着急,我先回去,你过一会记得来找我喝一杯。”

    我说,“如果,我喝醉了怎么办?”

    她说,“如果,你喝醉了,我就背你回家。”

    我又问她,“那如果我喝不醉呢?”

    她把“缘分”推到我面前眯着眼儿笑道,“喝不醉?那你背我回家。酒喝完,杯子可别忘了还我。”

    她来的快,走的也跟一阵风似的,也吹散了我心头因为没见到虎牙的忧愁。

    要不然诗人怎么常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呢?少年人的愁,总是来急也去的很快。倒不是真的说少年人就不识愁滋味,而是说少年人总是能很快的就找到新鲜事物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而这个新鲜事物,走了一个她,又多了一个他,一摇一摆的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

    从北京到上海,从上海到成都,从成都又回了西安,兜兜转转几十家酒吧,失恋的大学生,泡酒吧的“蹭客”、“渔夫”,下班不回家的白领,穿的很凉快、很节约的外围。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见了不下数十种,九型人格、十二种颜色,十二种男女,早已经不适用。

    不过背着大包、小包行李来酒吧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倒不是酒吧就没人背包了,实在是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像他那样,背上背着一个部队秋收以后下乡拉练时候能倒扣着脸盘、饭碗的墨绿色帆布书包,胸口挂着一双球鞋,从他路过女孩身边的反应看,“历史韵味”还不低,他的手也没能闲着,一手拎着一个黄白格子的软皮行李包,一手还不忘划拉着手机。

    是个有味的人,不对,应该说是个有趣的人。

    有趣,这是我对张超的第一印象。

    实在是酒吧好看的脸蛋随处可见,可胸前挂着球鞋的脸蛋,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见。

    而且,他包里的东西应该还不少,因为从我注意到他的短短几分钟时间,他手上拎着的提包跟手机就已经换了六遭,基本上就是走两步,两手就要交换一次手机跟提包。

    他应该是第一天来西安,或者是要离开西安,毕竟,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

    “你猜,他是刚来西安还是要走呀?”

    我扭头问杨杨,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搭讪也没有被搭讪的人。坐在角落里胡子拉碴,眼神飘忽,忧郁的就像1994年7月2日凌晨3点五分的王子乔巴。喧嚣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

    很显然,这一句话正是他此时此刻心情的最真实写照。所以,当我转过头问他时候,杨杨竟然很是罕见的吐出一句充满诗意的话。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妙啊!

    当时那一瞬间,我几乎情难自禁就要唱出那句“也许不必知道我是谁,无谓令你令你令你令你再度再度洒泪,留给你,请珍惜这段爱情,也许一天可以嘅话,准许我多爱一次。”

    所幸,是他脸让我打消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都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这还不是什么十里秦淮,不过就是来酒吧里灯红酒绿了一会不说话,杨杨就有这觉悟?

    怪不得古代诗人喜欢喝花酒、逛青楼、搂小妞,怪不得浪漫爱情总是离不开青楼、花魁、恶少、酒鬼跟若个书生负心汉。

    我或许真应该庆幸这儿不是什么青楼,不然他也给我整出一首什么大明湖,明湖大,湖上有荷花,花上有蛤蟆,一戳一蹦跶。我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说不准现在自己也回忆不清了。

    不过,无聊的人总是渴望得到关注,这话放在女人身上适用,放在男人身上同样适用。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还没有被女人申请专利。所以,杨杨只说了一句话,就诚实的恢复了以往的性格。

    “我跟了。”

    跟了?

    好像每五个朋友里,就有一个人打牌技术特烂,但就是喜欢打牌的。杨杨就属于那种斗地主时候四个二、两二、一对A加三皮蛋,还能压死队友的。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跟他赌,而且逢赌必赢,有时候甚至我赢的都疲了,可他还是乐此不疲的。

    今夜亦然。

    “你选哪个?”

    还是很符合他的性格,头铁,就要跟你刚到底。

    “我说他是才来。”

    “我不信,我说他要走。”

    To be,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是来还是走,这是一个问题。

    我一直都以为车站的出口、入口跟酒吧的人和酒,是这个世上最让人大喜或大悲的两个地方。

    车站的出入口,前者是重逢,后者是离别。而酒吧的人和酒,喜的早已经牵手带走,能喝到最后的基本都是单身狗。

    现在想想,张超之所以单身这么久,很可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上帝便给足了我预示。

    其实也别说女孩,就连杨杨这个吃臭豆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糙汉子都受不了他脖上挂着的球鞋的味儿,还怎么指望那些水做的小仙女们能捏着鼻子跟他聊灵魂?

    “哥们,喝一杯?”

    什么是有趣的灵魂?

    有趣的灵魂就是跟女人聊口红,跟男人喝大酒说女人。熟悉感从陌生到建立,就这么简单。

    他下一句要说不,但他不是离开西安而是才来,我知道,今晚又是我赢了。

    “谢啦哥们,我就来借个充电宝,我坐一会就走,你们玩你们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总往杯上瞟,说完话舌头还不忘伸出来舔一下嘴唇,头微底低约二十五度,正好是眼睛往上翻能扫到对面人的脸,又不会因为直视对方而被对方警觉的最佳角度。

    他应该是渴了,想喝又怕吃亏所以再偷偷观察我们,只是吃不准我们的身份,是酒托还是药托。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惹不起。

    才来西安的他就像是刚刚破壳的小鸟,他无比好奇与渴望着外面的世界,又畏惧太阳,害怕风,拼命的想要认识跟接触大自然,弱小、稚嫩的翅膀和看起来陌生、庞大的树木让他紧紧的裹住自己,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过他不知道,他包里飘的腌酸菜味儿让我闻见了家乡。河北、或是东北人,不过没有嗯呢、瞅啥、咋地啦,想来也不是东北人,包里装着两盒牛奶葡萄,范围更小,其中张家口宣化区的特产就是这个。

    所以,他一定是河北人,而且还是从张家口一带来的,杨杨又输了。

    “哥?”

    他试探的叫道。

    “哥?哥你们抽烟不?”

    他掏出来一盒包观看着挺典雅、富贵的烟。这烟盒很少见,我只是去保定拍戏取景的时候见过,烟叫玉兰。

    石家庄人更喜欢抽新石家庄,张家口人更喜欢抽钻石,只有保定人才喜欢抽玉兰。

    我摆摆手说。

    “不会抽,谢谢。你从涿州、高碑店还是定州来的?”

    “我曲阳来的,哥你也是保定的?”

    我还没说话,杨杨就已经大呼小叫起来。

    “你们俩认识吧?老乡?”

    老李、张哥他们也看过来。

    “牛魔王”也领着四个女的挤开杨杨坐在我身边。哗啦一下,就像是潮水突然就涨潮了,人一下就变的多了起来。

    她是个美女,她的同学自然也差不了多少,四个女生一坐下,就连“忧郁王子乔巴”眼睛都亮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牛逼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赛一个,一个比一个吹的响。

    就连他脖子底下吊着的一双及具“历史底蕴”的球鞋都被他吹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牛逼。

    我听得却有点困,都已经是十一点二十整了,还没有赚到一块钱,反倒是花出去八百,而且今晚还要继续花。

    因为,就在刚才,我正打哈欠时候,她就像是一条水蛇一样一钻一扭就缩进了我的怀里。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她的唇就已经贴上了。

    呜,甜的,桃花香。

    和“缘分”一块琢磨出来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还是我取的,又叫One Night Stand。

    寓意是:别错过,今夜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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