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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21年后再睹“王二归来”写在王小波逝世21年纪念日

闲话:21年后再睹“王二归来”写在王小波逝世21年纪念日

作者: 閒齋 | 来源:发表于2018-04-11 15:48 被阅读0次
    闲话:21年后再睹“王二归来”写在王小波逝世21年纪念日

    一个人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 王小波 《红拂夜奔》

    21年后再再睹“王二归来”,你“二”了吗?

    偶然,也似乎刻意的想起这句话,王小波,身前默默无闻,死后大躁其名。时代三部曲似乎成了那个时代以及王小波本人的代名词,不过我更喜欢“王二”这个称呼,比起王小波,它显得更亲切,或者说,更符合王小波的精神气质。“二”在中国文化里是个饶有趣味且富含生命力的词汇,古人讲“三十而立”,实际上,二十几岁和三十岁的差距在哪里呢?几乎没有。因为二十几岁恰恰是保证“三十而立”的必要准备阶段。对于一个人、特别是男人而言,二十几岁正是换发青春、努力奋斗的年纪。就算你一本正经的去投身于事业,几年之后,也未必能够做到“三十而立”,何况那些“二”人呢。

    二十多岁年纪的我,常说“没有二够,不想奔三”。其实这并不是我的原创,但我更喜欢把它当做我的精神标签,永远保持“二”的特质,如果有一天,身边的朋友以及相识而又不太熟悉的人一聊到我就情不自禁的说:“那人真二”,那我就非常开心了。再假如在某次偶然的旅途中,和陌生人三言两语间别人因为我的几句话,说一句“你这人有点二”。我想我会开心的上天。于是“没有二够”且我自命不凡的在悄无声息间于伟大的“王二”套了个近乎,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敲下键盘,写了几行散碎的文字。因为我也深信“一个人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这个世界是永远活蹦乱跳着的,他充斥着人性的光辉与生命的张力,如王二《黄金时代》里的小和尚一般热血沸腾,不脸红。

    那就谈一首诗吧,21年后,以诗的名义,迎接王二归来。

    今天我感到非常烦闷

    我想念你

    我想起夜幕降临的时候

    和你踏着星光走去

    想起了灯光照着树叶的时候

    踏着婆娑的灯影走去

    想起了欲语又塞的时候

    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战友

    因此我想念你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

    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

    你是我的军旗

    ——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诗

    也许在这个“诗人”遍地的时代里,人们不会过多的去关注这样一首看似不起眼、语句很朴素的诗,更何况王二先生自己都说了这是一首歪诗,自己不好意思拿出来。是的,从字里行间我们似乎感觉不到诗歌所具有的抒情性和情感张力。然而能让王二先生不好意思拿出来但又忍不住不得不给他的恋人看的,能不是好诗吗?至少在王二先生自己看来,它是一首自己比较满意且拿出来略带羞涩的诗。据说是“歪诗”,于是“王二”先生将它拿给李银河看的时候,并没有题目。如果王二生在古代,估计会酸溜溜的在诗句前面写上歪歪扭扭的两个字作为题目----------“无题”。然而这位王二先生的气质显然是不适合生在古代的,假如生在古代,世间不再有“王二”。

    从古至今,老王家出现了很多伟大的人物,特别是文艺界、思想界不乏其人,如果把王二先生拉到古代去,岂不是闹腾了古人、寂寞了今人、最重要的是憋坏了王二本人。王二的迷人之处不在于他姓王,而在于一个“二”字。就算生在古代,王二先生绝对不会是给自己的诗起《无题》这类名字的人,顶多也就创造出三两首类似于“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宋 . 苏轼)风格的句子罢了。言归正传,那么王二先生没好意思起名字的这首“歪诗”到底叫什么名字好呢?对于这首不起眼的“歪诗”,王二先生有没有什么暗示呢?也许有。

    在未来的某一天,人们的耳边响起了这样的诗句-------“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汪国真《热爱生命》),众所周知,这句诗出自近十年颇受关注、褒贬不一的汪国真先生之手。关于汪国真先生的诗完美与否姑且不论,不过这句子却似乎幽默的替王二先生给世人做了一个漂亮的告别姿势。比起徐志摩的“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来,似乎更意味深长一些。这里先不谈人格,当然也无可比性。

    说了半天王二先生的暗示到底是什么呢,王二先生的精神气质是接地气的,也许我们可以这样去解读,王二一生写文章、做人的目标大概就是热爱生命,用生命的热度焕发人性最淳朴、最光彩的一面,把王二的终极目标解释成接地气,把王二的精神诉求解释成“二”,大概是最恰当的了。有意思的是王二先生也热爱生命,王二先生热爱生命的表现形式就是“二”,这种“二”精神流露在他留给世界的背影里,流露在他所追寻的那条地平线上。有意思的是,汪国真先生的这首诗名字就叫《热爱生命》。据说王二先生每到一个地方,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学会骂人的话。但愿21年后“王二归来”不要骂我,如果一定要骂,请允许我先给这首歪诗起一个名字:《二》。

    王二先生还在《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里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时常回到童年,用一片童心来思考问题,很多烦恼的问题就变得易解。”

    其实世上的问题很简单,顾城也曾说过“我想當一個詩人的時候,我就失去了詩,我想當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失去了我自己。在你什麼也不想要的時候,一切如期而來。”王二先生的“二”绝非没心没肺,更非智者经过思虑之后的言语。“二”无雕琢、无杂念,是一种本于生命纯真地带的露骨的真性情。再回头读王二先生羞于拿出来但还是拿出来了的这首“歪诗”,是否别有洞天。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诗有味、言无形、心不显、情无名。我以我的方式怀念“王二”先生,我以我的方式遥望背影,一言以蔽之,“二”的精神,只属于黄金时代。愿看过这篇三岁文字的人们,奔三的路上,尽可能“二”一点。比如,在和你喜欢的姑娘偶遇,道别时别忘了说一句:对不起,忘了抱你,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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