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梓诗歌感悟(一)
文/林嘉梓
你写诗如果仅仅是为了耍弄文字技巧和建立某种不合理逻辑,以使读者目瞪口呆或者“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我敢说你的诗是失败的,或者说是毫无价值的!因为真正的诗歌是以人类的思想情感为内核,语言文字或者写作手法只不过是为了这个内核服务的,并由此塑造出一首诗的外部形体,发出迷人的光芒……这里不妨举几个例子——泰戈尔的《吉檀迦利》《飞鸟集》、惠特曼的《草叶集》、叶芝的《当你老了》、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艾略特的《荒野》、辛波斯卡的《一见钟情》,以及阿赫玛托娃的诸多诗作和中国现代诗人徐志摩、艾青、北岛、海子、洛夫、余光中、郑愁予等人的代表性诗作,这些被公认为经典的诗歌作品里头,难道包含着耍弄文字技巧的做法吗?答案肯定是绝对的否定。
另一方面,如果说现代诗歌的形态会随着时代发展而不断产生“蜕变”,变得更丰富多彩、更先锋,但并不能据此就说现代诗歌就应该像个女巫——神秘莫测、诡异离奇、难以捉摸。倘若真是如此,那就是中国现代诗歌的悲剧!说句不好听点的,过分耍弄、“显摆”诗歌技巧的人,你必定才真会被诗歌所反噬(“反噬”这一说法引之某著名诗人关于诗歌的论断,这里不便道明),你写的一千首诗,也许根本就是毫无价值的无病呻吟、惺惺作态、梦游呓语……丝毫没有流传于世的必要,虽然也许哗众取宠、名噪一时,但时间这个最公正的裁决者最终还是会把这些虚有其表的所谓“好诗”扫进垃圾堆的,你的废品下场就是你的最终归宿。
以上观点最好的明证就是,为什么现在国内写诗的人越来越多,但广大读者反而根本不买账,甚至痛骂许多现代诗晦涩难懂、不知所云!——别忘了,中国历史上曾经是一个诗歌大国,我们曾经创造出灿烂辉煌的著名诗篇,而且沿袭数千年,其中是有属于这个民族的诗歌基因的,而且已经融进了中华民族无数代人的血脉之中,并将永远地流传下去,使一个虽然古老但依然健旺的东方民族的诗歌机体永葆澎湃活力……
如果我们把视野放得更开阔些,从历史发展的纵向和世界范围的横向来综合考察国内外诗歌,你会发现被人们普遍记忆和反复吟诵的优秀诗歌其实并不是那些耍弄语言文字技巧的作品,而是思想内涵和情感表达能够引起读者强烈共鸣的作品,或者像涓涓细流滋润心田,或者如电光霹雳划破漆黑夜空,或者像高远蓝天、辽阔海洋给人无限遐思和向往,等等。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任何诗歌——不分古今中外——都是需要智慧和灵性的,需要写诗的人从大千世界、万物万象中抽取出诗意的各种元素,并以文字语言和文学建筑的形式加以固定体现,创造出一首首真正的诗歌。
遗憾的是,似乎我们目之所及,过分耍弄文字技巧、晦涩难懂甚至奇异怪诞的诗歌实在太多了,而真正能引起读者心灵共鸣和灵魂震颤的诗歌并不太多,而太多的现代诗歌已经越来越趋向于纯文字游戏和“错乱思维”,或者随意表达一点小情调,表达一点小趣味,更甚者简直就是类似于说相声和玩脑筋急转弯题型,这难道不是诗歌的悲哀吗!
还可以更过分点来形容——是不是一个疯子语无伦次地乱哼哼,或者当下新兴的“机器人”作诗,我们就都惊呼听到、读到一首好诗了?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明我们的诗观已经严重扭曲、僵化,失去了正常人类的文学审美能力,而且脑子被绑上了石膏,形成定势了。长此以往,中国现代诗歌能否真正产生世界影响可想而知;跟外国人谈及诗歌,恐怕我们也只能抬出古代的《诗经》《离骚》以及唐诗宋词、元曲小令了!
——有感于国内某些诗歌现象和诗歌创作理论。(林嘉梓,2018年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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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讲的太好了,这篇文章,应该发表在中国诗歌高层论坛中,感谢你为中国诗歌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