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悬疑】遥远:舍我其谁 (16)
好像,我已经没有选择了。被动着成为一名以天下大事为己任的英雄。急切的美国人看向我的眼神,也仿佛在说:你怎么还没走,去另一个地球灭世,拯救我们。
闲暇时光,我总能看到繁忙的人,他们行色匆匆间也不忘对我深情一望,肩负着前潜计划,人却过得像个混吃等死的窝囊废。好在,还有一些异想天开的人,在为我恐防百密一疏地做着准备。
美国宇航局传来消息,他们在月球找到了猜想中的黑洞网络。各国元首齐齐化身短跑健将,一窝蜂地冲进观察站。看到大屏幕上的月球景观后,一个个激动的面抽手抖,恨不得把站在最后面的我,一把推进那个横空出现的黑色旋流里。幸好,我国伟大的领导人提醒了一句:磨刀不误砍柴工。
之后一些大能把我从纸醉金迷的状态中拉出,并加以军事化管理,严格训练。每天课程都被排的满满的,格斗、主流国家语言、大众心理学、厚黑学、Word和Photoshop使用等等。总之,他们恨不得把我的脑袋劈开,把所有的知识都灌进去。期间一位日本博士生导师还强烈推荐我读读三国演义,那种指望我异世称雄,勇夺三分天下的眼神,连我都忍不住要拍案叫绝!
意大利一名长期与恐怖分子作斗争的业内人士突发奇想,提议先搞几枚氢弹过去。因为他推测那是一个高度统一的地球,与黑洞网络的连接端也一定是高度发达的地方,没准就是政治、经济、科技、军事力量全面优选的核心区域。再考虑到他们只敢令我方人类消失,却不敢破坏生态环境。肯定是因为他们要为自己准备一片宜居的星球。我方大可藉此攻其不备。
提议一经提出,各方马上展开投选整合。如果能避免一场不必要的异世之旅我还是蛮赞成的,可惜投票没我啥事。不过,众望所归,他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各方人士的点赞加关注。美国航天局再度热火朝天地行动起来,多方势力齐聚一堂,纷纷贡献出雪藏已久的氢弹核武。
登月投弹的那天,我有幸被邀围观。屏幕中,那边厢,20架宇宙飞船立在环形山下,并以合围之势围住那个黑洞网络。下方登月人员都穿的跟北极熊似的,捣鼓着制导发射器,最后将一枚枚氢弹装填好。
这边厢,指挥官是位老当益壮的美国上将,他信心满满地说:“这次准备了100枚氢弹,够他们喝一壶的!”
我们满心期待地看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屏幕那边的人对着镜头,做出一个OK的手势。这边非常有仪式感地进入10秒倒计时。
时间归零时,美国上将备好一个深吸,脖颈子上的两根筋立时凸起,像飞机的翅膀。他拿着话筒拼尽全力大喊:“Fire!”
一枚枚氢弹从发射架弹出,奔着黑洞网络就去了。给我这个午夜看片儿狂魔的感觉就像一颗颗活力四射的精子,窜进了子宫。之后月地上的工作人员击掌相庆,又对着镜头嗷嗷大叫。我们看着那一个个张大的O型嘴,或是喜极而泣,或是抱作一团。
突然,黑洞网络从顺时针旋转中来了个急停,三秒钟以后忽地消失了。从科学家们邀功式的解释中,我得出这是个直观利好现象,说明另一个地球的连接端已经被100枚氢弹K O了,渊博的学者还提议我们此时大可以放飞思想,脑补一下网络那边厢被100枚核武夷为平地的场景,一朵朵蘑菇云绚丽升空,辐射波所过之处鸡飞打蛋,一切的一切在交错的核武神威下都变成了渣渣,何其壮哉!
“哈哈哈!”美国总统,放声大笑:“还有什么是100枚氢弹解决不了的事吗?”
日本首相随声附和:“吆西,吆西,大大地吆西!”
然后航空总部就变成了Patty现场,大家开香槟的开香槟,桌椅板凳能挪动的都踹到一边去,一个个都化身成摇摆哥,在没有嗨曲伴奏下,仍能激情四射地嗨爽不停。
“轰轰!”突然,屏幕中一片火光冲天,紧跟着就黑屏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郑镒勋没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问。
一直盯着屏幕的我,独自引尽一杯香槟,说:“导弹又他妈的飞出来了。”
当晚,本是月盈的十五。可我们看向月球时,它真的就像被天狗啃掉了一块的银盘,右下方出现一个小小的豁口,周围还是氤氲密布的样子。这就是100枚核武反扑后的证据。
计划彻底失败,伴随着惨痛的损失。一时间的狂喜狂悲令所有人心力憔悴。我却暗自幸灾乐祸地想黑洞网络消失了,那么他们是不是要给我放长假了呢?说真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不用办签证,随便找驾私人飞机,加满油就飞,爱他妈去哪就去哪。
可是一个该死不死的美国航空监测站的人,却在一个要废没废的摄像机里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黑洞网络再度出现的情景。正在爬上一架飞机的我,被十几双有力的大手钳住腿脚,像拖死狗似的被拽了下来。又被一双双饱含希冀的眼睛盯着,我顿感深深无奈。
我渴望得上一种不可救赎的抑郁,趁自己还有一把力气的时候,果敢的死去。即使罗岚站在我面前,还是忍不住要想。
朦胧夜色,豁牙的月亮照亮了她深邃而明亮的眼。被那么静静地看着,于我匆匆数年的人生,曾是一种奢望。现在,揣揣地享受着,极力安抚着内心,淡淡地说上一句:“好久不见。”
罗岚什么都没说,拉着我走进一片山谷。途中我不断地想是用日韩的奇趣横生式,还是用欧美的简单粗暴式来与她完成一场灵魂的契合外加肉体的冲撞?但我并没有纠结多久,就停止了念想。因为山谷里突然回荡起一片枪声,我们走近,走高,顺着罗岚指出的方向看。
一排排跪在地上的人,被一枪枪撂倒。还没又轮到的人,完全没有挣扎,他们只等从容赴死。看着他们失力地倒下,我甚至能听见尸体砸向草地时,发出的脆折声。
“死亡,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罗岚一直盯着那里,眼中平淡无奇,不知是对生命的释然,还是因末世被灌以了冷漠。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连呼吸都在颤抖,颤颤巍巍地吸着烟。
“他们都是绝症患者和一些失去行为能力的人。活着,拖着痛苦的躯壳,也拖累着世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好的留下,坏的走掉。没有人逼着他们做出选择。”罗岚随意地说着,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我的视线从屠宰场撇开,去看那张对生命漠视的脸,一瞬间,心就坠入寒潭。她曾经是那么的热爱生命,甚至对我这样的人都会施以援手。可现在仁慈被世事碾压,像过了保质期的蛋糕,发霉,腐烂。
“你变了。”我忍不住开口:“不了解原来的你,但绝不是现在这种心态。”
“是!”罗岚甩头面向我,在此之前一头乌发扫过我的脸颊,像是被更黑的夜晚笼罩。“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变。”
“你想让我变成什么?金刚狼?钢铁侠?还是算了吧,我永远不是你眼中的大英雄,我自己知道。”我戳着胸口,渴望被眼前的人理解,更渴望摆脱不堪重负的人生。甚至有那么一瞬,我想冲过去加个塞,跪在枪口下,聆听那解脱与超度的枪声。要的,就是一切戛然而止。
与罗岚稍纵即逝的冲动相比,我的癫狂来的更猛烈,也更持久。伴随着粗重的喘息,我抓住她的双肩,“我为什么不想去,又为什么不肯死,你都知道吗?”
罗岚如古井中的一汪水,静静地看着我,一颗颗地解开了制服上的扣子,又一件件褪下身上的衣服。残破的月光下耀眼的雪白,令我气血逆行。
那晚我忘了日韩、欧美。也忘了很多曾在脑海中操练已久的招式,只是传统地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试图花光30年的积蓄,又试图在那之后没羞没臊地透支下去。
不知这个世界是豁出去了,还是心突然变大了。他们为我们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期间,各国元首轮番上台,笑面如春地为我们做公证人。然后我拿着用世界上最大的库里南钻石做成的戒指,将它轻轻柔柔地戴在罗岚的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钻戒几乎覆盖了整张手。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有300万人的地球,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资源了。
后来,我们座上专机飞遍了整个世界,在夏威夷的沙滩,在爱琴海的浅滩、在死海、在富士山、阿尔卑斯、甚至是珠穆朗玛的山巅,我们都要裹着北极熊的皮不停的爱爱。世界各处散满了我们爱爱的痕迹。活在肆意妄为的青春里,好像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
蜜月期间,某些国家元首还曾秘密致电给我,内容大体一致:“小伙子,我们巴西有几个臀模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小伙子,金发碧眼,大个干净白的美国大妞,还是处女,要不要我派专机把她们送过去,然后把你老婆接回来!”
“小伙子,非洲肌肉猛妹,体脂比仅为5%,了解一下?”
对此我一一说:“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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