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喜欢把时光的马车
停靠在雪夜的林边
然后挂起红亮的马灯
去寻找童话里的童年
在我的故乡
曾经有一片白桦林
每到冬天
里面常常住着一群打雪仗的雪孩子
这是爷爷跟我说的
他说这些雪孩子打雪仗时
都是从自己身上搓雪球
什么时候雪球搓没了
雪仗也就停了
我吃惊地问爷爷:
他们是拿命来打雪仗吗
爷爷叹口气说:
跟人一样
生命不息
内斗不止
不过你等到春天走进白桦林
会在白桦树皮上看到他们留下来的眼睛
一只只眼睛
都流着悔恨的泪
我又好奇地问:
那我如果在漫天雪花的时候走进去呢
爷爷吓着我说:
那你也会成为一个把自己的心搓成雪球
向别人攻击的雪孩子
若干年后
我再去寻找那片白桦林时
它们已经都被筏尽了
我听说
那些雪孩子们因为无处安身
都跑到人多的地方
去祸害人去了
诗:白桦林里有一群打雪仗的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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