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叫我高高
晚来看文,读李丹崖的《宋朝的桃花》,觉得每一帧都是画,又引经据典,用古韵十足的语言,来赏来写,可以说“桃花”一线贯穿起前尘往事,让人望尘莫及。
放下书,外面已是更深夜漏,人影寂寂,本以为会这般懒懒地歪在床旁,偏有人拿趣事勾引你的兴致。
“去老房子舀新酿的葡萄酒喝可否?”晚上吃的笨鸡炖土豆,鸡肉细嫩,土豆绵软,如今口中颇为油腻,若喝得两三口自酿的葡萄酒,当然好。
只是,因为酒放的地方有点远,我又懒懒地不爱动。他见状赶紧披了衣服,爽利地出了门。外面夜色阑珊,寒霜正中,可是因为这葡萄酒的勾引,竟然都其乐融融。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用女儿带盖的暖水杯盛着,拧开盖子,酒香袅袅,深紫的红,迫不及待端了碗来,让他小心地斟着,就那么豪爽不顾及地全部饮下。
“哇!真是回味无穷!”他见我喝得开心,劝阻:“好喝也不能多喝,有度数的。”
“多少度?”我端着空空如也的碗,眼巴巴地望着。
“那不得有五六度!”说完,他又说:“你知道这酒,为什么这么好喝吗?”
“我可是把上回朋友办喜事给的“茅台”倒里,做了酒引子”。他一边说,一边自斟了一碗,那神态真是两眼迷离,含情脉脉。
“舍不得那茅台?”我问。
“当然舍不得!但是,为了你喜欢的葡萄酒,豁出去了!”
我听了开心起来,又端起空酒碗,向他讨要。
“别喝多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倒,一边嘱托。
我哪里肯罢休,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脸颊绯红,醉意阑珊。原来喝酒的感觉是这般,怪不得李清照,总是斜倚栏杆,半醒半寐,迷迷蒙蒙。
“我可能与这才女,只是差了一杯酒”嘴里嘟哝着,突然又清醒起来说:“给妈留点,明儿端去,让妈和爸尝尝。”
“你是真傻假傻?这不就是妈给咱们酿的吗?”
“啊?啥时候的事啊?这敢情不是你酿的啊?”我惊讶地端着酒碗,醉意熏熏地望着他。
“当然不是,是妈特意在集市上买的葡萄,又买的冰糖,我拿的茅台,放到今天,才酿好的。”他看着吃惊的我,夺走了酒碗,又把酒杯都端了下去。
我的脑子嗡嗡的,心里暖烘烘的。
生活里所有的温情,原来都是因为有人正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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