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你不是传统意义上长得好看的姑娘。
而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坐在你五点钟方向的我还是没看到你刘海下面藏着的脸庞。
后来,你留过双马尾,也试着掀起了刘海,只是时间久了,我都快不记得是什么样子了。
图片发自酷安酷图那时候语文老师问了一个问题,你站起身支支吾吾地没有回答上来,据说那时候,你的脸红了,我的思绪突然不知飞去了什么地方,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脸红这种神态,以至于我后来的描写都忽略了这个抵得上千言万语的过程。
但是那一次,我还是没有看到你是什么样子的。
那种感觉呢,就像是预示着明天是雨天的那样的月色朦胧,即使是如此,熟悉时令的我们,还是依照着日出日落去安排农活,月色如何,又与我们什么关系。
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集,食堂吃饭的座位,大多数也都是按照不同的寝室以及男女生划分开来,我觉得很远,后来的和我猜想的一样,我们没有更多的过往可以收藏。
有时候男孩子喜欢一个女孩子啊,不是因为她有多好看,是突然那个人符合他之前所有的幻想,可能是温柔,或者是安静,周围的人什么也没说,身旁的风景也什么都没错过。
我问了大多数人,他们都说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后来我问你是不是这样看待自己。你说啊,只是自己胆小罢了,遇到陌生人说话声音小,所以才让别人误以为是温柔。
你说其实你自己在家里调皮捣蛋,在外面却放不开,如此说来,我们也只是看到了你的一面。只是,所有的人都承认你的认真,在任何你要去做的事情上。
那时候我们只在走廊上每天见几次面,迎面而来,我向你挥挥手,你也一样,那时候,我能高兴很久,希望你没有厌烦,也没有觉得奇怪或者如何。
那种感觉像是冬天的雪花独自地飘零,安慰空荡的枝桠和安静下来的大地。昨夜睡去,一早醒来,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润物无声的,除却雨,便是雪。
我不喜欢冬天,因为手上的冻疮会犯,那时候很早就要动身,想要护着手就冻了耳朵,于是那几年,手上的冻疮一直再犯,后来我看到你也是一样的。
那次我看了看我的手,我猜,窗外大雪纷飞的时候,你的手也是我想象不到的有些粗糙。多喝热水挺好的,尤其是在那个冷得不行的时候。
后来也很简单,高考结束,表白被拒。
那个晚上,我觉得我的所有过去都过去了,我都后来全部都将重新开始,我一直没想到用什么样的话描述我当时心里所想的,只是听歌听得多了,看到一句话,忽然说中了心底的小事情。
“两年来一直爱慕一位在我眼中特别完美的女孩,终于有勇气写了一封信给她表达自己的想法,虽然被婉拒,但短暂失落后还是很开心,因为她没有变,还是那个有志向、有远见的她。”
我也是两年,不过我不是写信,是当面说,有时候鸡汤灌多了,和酒喝多了一样,容易上头,于是就像不留任何遗憾的把事情的结局都弄清楚。
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我会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你聊聊天,只是,我再也没有提起过当年的事情。
你后来去学了日语,我常常给你很多个风景一样的图片,不过是不同的时间或者季节,问问你更倾向于哪一种陈设。
你挑出来那一张雪落下的城市,原来你喜欢下雪,那座城市下了两次很大的雪,我都没有和你看见。
图片发自酷安酷图我是准备给你寄点东西的,写写信啊,署上名字。
我说,那您就瞧好吧。
你说,听您这口气,不会是要下雪吧。
我愣住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打下的字,删了又删。
然后我想起你的专业。
我说,これ、かもしれませんね。(这个,也说不定呢。)
你说,じゃ、楽しみにしています。(那么,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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