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那两车走后,从此莫莫再也没有说过话!沉默,成了她永远的色泽!黑色白色,一切都成了黑白相间,世界从此没有了彩色!
姐妹
“I must leave this town!”随着最后一句英文单词的落笔,高考总算是结束了,没有激动,没有伤悲,只是一项任务的完成,只是知道应该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
九月,踏着缤纷的落叶,来到了这个中部的城市。
一切真繁华,可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不会没有一双一笑就会成细线似的眼睛出现,没有人一起上课偷看小说,没有人一起去参加课下的补习班,没有人一起乘坐公交车,没有人……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呢?为什么要这么绝情的走掉,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宿舍楼内,“你好,我叫小雅,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的声音。大概是一个宿舍的吧,莫莫想。“我是莫莫”接下来就是沉默,一年半了,自己已经这么沉默了一年半了,似乎都忘了该怎么说话了!
“你来自哪里呀?你们那么有什么好玩的?你不会没有见过大海吧?嗨,你是不会笑还是怎么的?”只听小雅滔滔不绝,莫莫还真是不爱说呢!
小雅,名字看着文雅,可是人还真实不文雅,从军训开始,班上大部分的男生就成了她哥们,这不军训一结束,小雅就组织宿舍联谊。
“莫莫,今天晚上出去k歌”
“我不想去,我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这辅导员还没有见到呢?别**废话,快点,老娘得有人陪着”
……
是啊,宿舍其他两个人都和男朋友出去约会了,无奈,小雅自己出去还真有点不放心呢!
一晚上,莫莫都没有说话,独自藏在角落里面,看着这些人们说唱玩闹!联谊结束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男孩子们绅士的要送莫莫和小雅回去,小雅一口拒绝了,“我们自己可以”。
“莫莫,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军训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这是一个天台,地理系的楼顶,上面放着大概是测定风向的仪器,成了一个简单的露台。小雅拉着莫莫,跑上了楼顶,莫莫刚想问问要来这里干什么?
“啪”小雅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莫莫措手不及!“你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可屌的?别人都***开开心心,就你在这里扫兴!谁欠你钱了,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你的,没有人想看你的臭脸!”
小雅说完之后,静静的望着莫莫,她难以理解,为什么莫莫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小雅希望在莫莫脸上看到表情,可是莫莫似乎连愤怒也不会了!
“看来你真的中毒不浅啊”小雅一边用力摇着莫莫,一边大喊!“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会是这样子,一个从来都不会笑的人,你是木头人吗?你没有感情吗?难道你不知道生活是用心的,而不是耗时间的,青春不易,不要白白浪费它好吗?”
莫莫依旧不说话,小雅真的急了,她劈头盖脸的推搡着莫莫,莫莫一个趔趄,摔倒到了地上!莫莫慢慢的低下了头,此刻泪水总算是流下来了,自从一年半那个夜晚之后似乎都不会流泪了!突然间小雅让莫莫感到了温暖,是的这个世界上有人关心她的,她趴在小雅身上痛哭起来。莫莫的心在思考着过往的一年半,只剩下学习了,一直企图用奋不顾身的学习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悲伤。如今高考结束,是时候该走出来了,开始新的自己了呢!
过了很久,小雅说道:“告诉我你以前发生了什么好吗?”
……
沉默
“也好,你不想说就算了,那能答应我以后多笑笑吧?”
“小雅,我答应你,我以后争取笑着面对一切!”
“这就对了,不过不是争取,而是一定,人生苦短,要开开心心的”
叫做明的男孩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到了大二!大二可以进实验室了,实验小组名单出来后,班上的女生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莫莫。
“莫莫和明在一个组,我怎么就没有莫莫那么好的运气”
“就是,明成绩好,人缘好,人又那么帅”
“国民好男友,就让莫莫赶上了”
莫莫一笑置之,“你可以跟我借明啊,不过得掏暂借费,哈哈”莫莫的确比以前活泼了。
实验愉快的进行着,每周大半的时间都在实验室里,除了小雅,似乎现在就剩下和明接触多了。和一个帅帅的男生一起做实验还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况且他又那么细心。明很会照顾人,对所有的人都很热情友好,每次清洗仪器的时候,都是明洗的。用他的话说,“女人嘛,少碰冷水”。
开始是莫莫还觉得不好意思到了后来也竟然渐渐习惯了。实验越来越忙,吃饭就要在实验室里面了,莫莫的饭自然而然就是明带过来。人缘最好的明,基本上承担了整个实验室的吃饭问题,一到吃饭的点,明就开始忙碌了,忙着给实验室里面的人们登记,带什么样的,冷的热的……明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除了莫莫。最开始都是用一个塑料袋子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莫莫的饭装在了一个保温盒里。或许是太忙了,又或许是有意的,莫莫忽视掉了这个细节。
时间就是这个从来不给人留下喘息的机会,真的就好似白驹过隙。转眼到了大三开学,又是多雨的季节了。大三依旧是实验室里的日子。
早上天气还是好的,谁知到了晚上已经是秋雨淅淅了。
实验顺利完成!
明:“我送你回宿舍吧,我这里有雨伞”
莫莫:“哦,正好,我没有带,那麻烦你了”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了。
明:“假期过得好吗?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你也没有接”
莫莫:“哦,假期忙着做兼职,估计是太忙了!”
明:“我假期的时候还真想你呢!”
……莫莫没有说话。第一次和明一起撑一把伞,莫莫感到浑身的不自在。而此时的明心中则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跳。
明:“莫莫,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喜欢上了一个女生”明说着,胳膊小心翼翼的搭在了莫莫的肩上。
莫莫一阵哆嗦,猛地推开了他,由于用力过猛,明甚至差点摔倒。“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
莫莫逃开了,她跑回宿舍,在雨中,不争气的眼泪流淌着!是的,她忘不了一个叫诺的男孩,那个给他伤害的男生,那个写满他整个青春期的男生。她以为自己忘了,可是诺就像是一个不散阴魂,时时刻刻出现在莫莫的脑海里。
前因
“小雅,我想去空中花园,你能陪我去吗?”莫莫给小雅打电话。自从大一小雅带莫莫来到楼顶天台,这里就成了她们两个的空中花园,没事了,两个人就喜欢到上面坐坐。这次这么晚了,莫莫给小雅打电话,小雅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两年以来,小雅和莫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起走过的夜路,一起喝过的啤酒,让大学充满了温暖。
“小雅,你还记得大一时候的我吗?”
“当然记得,那时候笑都不会,就整天看到你板着脸啦”
“那次你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告诉你,今天你可以听我诉说吗?我想开始新生活了,可是我必须对过去有个告别,就把今天当做这个仪式吧”
故事要从初中说起了,莫莫是个孤儿,从小被收养,收养的家庭条件不好,而且在收养莫莫的第二年家里就又生了个男孩,所以莫莫的童年并不幸福。莫莫很争气,因为成绩好,到了初中的时候,有好心人资助,得以完成学业。初中毕业之后,又考上了高中,虽然不是市一中,但是也不差的一所中学。就在这个时候,莫莫遇到了诺。诺成绩中等,平时给人一种桀骜不驯之感,仗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不至于倒数。班里面实行一帮一的制度,诺和莫莫成了一组,莫莫负责帮助诺。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对异性尤其是姿色不算差的异性,好感是自然的。
“莫莫,你说吃屎、寤妠、歙、眔罴这几个词都念什么呀?哈哈,我看你除了吃屎什么也不会了吧”
“莫莫,你是女孩吗?是女孩怎么不留长发”
“莫莫,我今天买了两包薯片,女孩不都喜欢这个的吗?”
“哦?你不喜欢,看你不是女孩”
……
日子都是诺在贫嘴和莫莫的无语当中度过。当然他们也有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周杰伦的歌,每次出新专辑,两个人都一起去买,去听,去学。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不知不觉,莫莫喜欢上了诺。诺也悄悄喜欢上了莫莫。青春啊,是多么的值得歌颂,恐怕也只有那个年纪,才有这种纯纯的情感吧!
水乡,桥很多。一个男孩大喊:“我喜欢你”女孩回应:“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就是喜欢你”
“喜欢我什么?”
“我愿一辈子对你好”
“喜欢我什么?”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
女孩默默的对自己说:“没有为什么,就是在那一刻,两颗心猛烈的碰撞了,心动了!”女孩儿应该都有点早熟。
可是,就在高二下学期初,在一个雨夜,没有告别,没有吵架,一辆车载着诺走了,诺甚至没有看莫莫一眼,就坐车离开了!
{新的生活}
莫莫继续着她的讲述,“我从小被人收养,可是从来没有感受过亲情,自从见到诺,我的世界才体会到一点温暖,可是就是这一点的温暖也离我远去了。小雅,你知道吗?最害怕的不是不曾拥有,而是拥有后又失去的滋味……”莫莫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一切让他成为回忆吧,小雅,就像你说的,微笑面对生活,我决定向过去告别,答应和明相处了。”
小雅急忙说道:“你真的不再想想了?想清楚,你真的喜欢明吗”
“喜欢有什么用,他喜欢我就够了”
“……”小雅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第二天的早上,莫莫答应了明。日子很开心,依旧是实验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明是那么的无微不至,莫莫被幸福包围着。可是,只有小雅能看到,莫莫眼中偶尔闪过的忧郁。
时间越来越紧张了,大四的生活,忙着找工作的人们也只是偶尔才能一起聚聚。
“嗨,小雅,你最近减肥啊?怎么瘦成了一颗豆芽菜了”
“少**给我废话,没看到老娘年这是累的吗”说完,小雅就躺倒床上了,“累了,得早点睡了”
命运玩笑
奔波中,莫莫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莫莫吧,这里是某某医院,你的好友小雅现在医院中,她希望你能来看她一面”护士冰冷的声音。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小雅怎么会住院了呢?
医院里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看,白色的小雅!小雅更瘦了,失去了她往日的霸气。
“莫莫,我的日子不多了,有好多事情,我现在不告诉你,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莫莫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三年前,一个陌生的男孩找到我,想尽一切办法求我能够照顾你。他没有告诉我他是谁,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关心你的,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莫莫的心猛地颤动了,等小雅恢复了神智,她搂住小雅:“小雅,不管他是谁,我们现在就好好照顾你就对了,你赶快好起来,咱们还要一起去空中花园呢”
“莫莫,趁着我今天精神好,和你多说一会,这场病来的突然,我能感觉到,骨髓都不造血了,没几天了。躺在病床上,我就想啊,我这也算没有白来世上一遭,认识了这么多的朋友。我就觉得啊,我不遗憾,这二十年里面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喜欢的人我就去喜欢,我讨厌的人,甭管你是富家千金还是阔少,我小雅一概不搭理,总之没白活,活出我想要的样子来了。可是你可不一样啊,什么事情都是畏手畏脚的,你不问你的心要什么,你知道吗?好多事情你在凑合……咳咳,”小雅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莫莫搂着小雅,思索着什么!此刻的莫莫心里如翻江倒海,水乡,青春往事是那么的亲切,一切本以为已经过去了,此刻为什么依然会荡起我心中的涟漪呢!
{真相}
莫莫的收养人家里边条件并不好,一切本来打算让莫莫小学念完就不念的,在莫莫的坚持下和好心人捐助上了初中,上了高中。在农村,上过高中的女娃,出嫁的时候能够拿到一大笔的彩礼。一般的女孩16岁左右就订婚了,等到了年纪就出嫁。莫莫上高一这一年正好16岁,养父母就寻思着,给莫莫找个好人家,订了婚,这样莫莫的弟弟也好娶媳妇。可谁知莫莫死活不同意订婚,就在这个时候,莫莫老师的一通电话打到了莫莫家,莫莫家里知道了莫莫和诺走的很近的事情。
“你能给莫莫什么?每天贫嘴吗?你有钱吗?你天天的领着莫莫乱跑,你有想过她吗?她只有好好学习,人家才会资助她,你让莫莫成绩下降了,你供他上学吗?家里指望着莫莫呢!你别毁了她的前程”莫莫继父的这一通话说给一个17岁的孩子,的确把诺吓住了。就在那个雨夜,诺选择了离开!
“亲爱的人儿啊,我无力承担的太多了,等我有能力了,再回来,只是不知道你还在不在原地了呢”雨夜中,诺心底默数着。
冰释
咖啡馆里,一男一女,对面而坐。
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经历了什么?六年了,岁月在这个男孩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棱角分明的脸,分明就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莫莫,我想解释”诺先开口。
莫莫:“我不听解释,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结果”
诺:“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想弥补我以前的懦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答应过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而且我今天告诉你,我会爱你一辈子,莫莫,我的心是给了你的,你的心呢?”
莫莫:“我在和明拍拖”
诺:“我知道,可我还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他,你和他在一起并不快乐。”
莫莫:“你又不是我”
诺:“小雅告诉我的,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
{尾声}
莫莫和诺走在墓地的路上。
“诺,小雅走了,她跟我说让我要开心的生活,忘记别人的坏,多想别人的好!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感恩的”
诺若有所思,他揽过莫莫,“莫莫,我想明天一起去拜访伯父伯母!”
“好!”(完)
无戒365训练营 第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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