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旧文了,写的比较多,那时候还关心,因为人们在“同一种境遇”,但现在看只是表面的相同,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不同的,而且无论发生什么事,改变的人总会改变,不改变的人终究也不会改变,如果我们看不到这一点,当然也不需要改变,因为看不到,也不会思考。说再多,思考再多,那只是一厢情愿而已。这个世界在变化,很多人不在乎,也不想看到,那么就是现在的样子。所以虽然这一年来发的都是旧文,但馆长发现,其实都能对应上,战争还在继续,各种犯罪也还在继续,比如美院的老师又又又对学生下手了,比如食品安全呦呦呦出问题了!你看怎么可能变呢,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只是在相互观望。但我们同时也不敢保证,随时会有人闯入你的世界!
旧闻:广州发生人开车撞人,致5死13伤,嫌犯已经被捕。
人们议论纷纷,各种说法,这些反应,这些摸样和以往很像,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应该改变点什么?馆长对事件不敢妄自菲薄,鉴于馆长个人感受和认知,因此事引发的思考,聊聊沉沦和死亡。
电影《大象》海报罪犯如大象走向无辜的人群
那些人十恶不赦,他们不认为自己是人,才会随意杀人吧,所以我们还在用“人”的角度思考,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我们也很难用非人的视角看待人的事。人们在用各种方式评价,有人要求更深入地调查,了解作案动机,有人觉得无论什么原因,什么动机,这样的凶手最好快点死。馆长不知道怎么评价,毕竟我们人类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只是此时此刻为那些无缘无故成为案件受害者的人感到惋惜,但国内外这样的案件也层出不穷,无差别杀人是一种怎样的动机和原因,一直是人类的一大难题。比如电影《大象》,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我们可以看到一场看似“日常”的校园杀人事件事怎么发生的。
电影《大象》海报大部分人都会用自己的认知去定义世界,比如还有一部分人坚信地平说,相信地球是平的,还有很多研究和理论证明他们的观点,其实有时候馆长也会怀疑地球到底是不是圆的,月亮是不是假的,时间到底存不存在,显然这些思考是一种反抗,对死亡的反抗,是一种莫名其妙又很复杂的心理,是一个人和一个世界的反抗关系。
各种宗教,文化,生存环境的差异,还有人本身的差异让我们永远带着问题看待人。“巴别塔”下我们似乎永远无法真正的交流。所以我们不能理解这种无缘无故的杀人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坚信能做出这样行为的人一定有说法,背后一定有故事,之前一定有征兆。但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虽然是概率问题,但我们是不是要思考一下呢,毕竟我们共同经历了一场大灾难了,灾难后人的心理反应更值得关注,这也许是人类走下坡路的征兆?是“行为沉沦”的实现过程?还有这死亡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电影《大象》海报行为沉沦理论是被誉为史上最惊悚的实验之一——卡尔红老鼠实验“25号宇宙”。实验证实了一个群体在一定的条件下必然经历的几个阶段,富足的条件下进入行为沉沦,最后灭亡是一种必然,当然这只是一个实验,在特定的环境中,人为干预了自然形成的结果,这个群体是非自然死亡的自然死亡,我们可以只做参考。从老鼠的实验结果对应人类,馆长觉得疫情以后,一部分人,个体和小群体有类似的征兆,不想工作,不想上学,什么都不想,当然任何责任也不会负责,还有这种所谓报复社会的行为,馆长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报复就是有感情色彩的,为什么给两个不可能对等的关系加入情感呢?算公共事件吧。
看似先进的科技,富足的生活让人们变得越来越孤独,强制的管理,隐私外泄,限制封控,会让人有一种比绝望更深的感觉,类似沉沦,人们不会有任何希望,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所谓躺平,他们慢慢孤僻,自闭,但一旦有什么刺激,他们会瞬间进入殊死反抗的暴躁状态,甚至会发展到没有缘由地厮杀无辜。对自己躺平,摆烂的姿态,类似自我放弃,这样对自己没有爱的人也很难有爱别人的能力和意愿,从而进入这个群体的沉沦期,就会生育率下降,整体沉沦,从而最终灭亡。
我同时是罪犯的帮凶和受害者
是枝裕和导演的一段话一直在引发馆长思考,没找到是在哪本书看到的了,但意思是这样的:我们憎恨罪犯,也要想到我们和罪犯是生活在同一个社会中。当然是枝裕和认为每一次犯罪都是社会的责任,而馆长想很多人不好理解,也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既不是说犯罪完全是社会责任问题。像局部和整体的关系,如果说整个社会是人,那罪犯就是那些不适的疼痛点,脓疮,疤痕,但它是身体的一部分,是一种代表。你调节身体也许炎症就消失了,疼痛停止,你做不到整体的或者更高维度地调节,就会有些问题出现,病变也会加大,直到死亡。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必然,因为生命存在偶然,那每一个偶然背后会有一系列必然,还有结果的必然,维度和认知的限制,我们只有一个必然结果,但形成结果的过程是无数的偶然产生的。我们看到那些罪犯人非常非常可恶,我们已经词穷地痛斥谩骂甚至气愤地想亲手惩罚他们,但我们也要想我们和他们是生活在同一个社会中,同一个世界里。
我们同时是罪犯的帮凶也是受害者。
毫无意义的死亡
我们从来没有进步的思想,也一直没有进化的身体,要怎样面对死亡?千百年来,没有什么本质的变化,比如我们重新定义死亡不是最狠的惩罚?比如没有死刑,比如我们重新认识死亡?比如每天思考死亡,想象死亡?比如不断地书写,提及死亡?描绘死亡,拍摄死亡?其实就是把死亡变成日常。这些无力的想象无法改变死亡的地位,只要人类还是人类,几千年来看,死亡仍然是人类的终极惩罚方式。从而引发死亡的意义是什么?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是枝裕和《拍电影时我在想的事》因为我们愿意赋予意义,强制给万物命名,忽略了那些没有名字,没有意义的混沌世界,才会有这么多困惑吧,我们用自己赋予的意义困住了自己。所以每一个罪犯选择这种方式不是要看谁死亡,是要看到死亡,那种恐惧和认知变成一种快感,一种彻底的毁灭,变成另一种意义。这种惩罚是面对每一个人,是惩罚整个世界,也就是大片里经常出现的反面角色,毁灭者最终目的是毁灭地球,也许这几个人只是他的开始。只可惜我们的现实中没有一个英雄出现。而这个英雄是谁呢?可能就是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相信人人见面都可以是一个微笑,相互理解,尊重,我们拥有自己,也能共享他人,那是多么美好的向往啊。都说这种无差别杀人是性格所致,基本无法预防,也就是这些人天生如此,这个社会,他生活的环境就是在一步一步把他培养成今天的样子,他健康,有一辆车,可能还有更好的条件,(没想到车在我们的社会中是凶器,那以后是不是要强加一个功能,撞人锁死功能呢?)他在猛踩油门时无人阻止,人们也没有能力阻挡,人们没有经验,无力反抗,在几次行凶后人们还是一脸茫然,就像面对无数次的危险一样,大部分人都是傻的。也许这一切看似正常的行为反应都在为这次罪行做铺垫,甚至是助力,他也许知道这是最简单的行凶方式。
对于全人类来讲每个人对每个死去的人都有责任。不管有没有前生后世我们每个活着的人体内都有无数个死去人的灵魂残留。就像馆长感觉到疫情后,病毒是永久留在我们的身体里一样,我们的行为和文明都是前人的遗留物。我们本来就是相似却不同的共同体,在一个大的程序中运转,而这些突发事件只是小小的突变,或者是必要的bug。那我们将永远无法改变,所以只能接受整个程序的运转,但从人类诞生至今似乎没有变化,所谓人性是个古老的鲜肉,一直年轻气盛,它一直如此,一直在不同人身上印证,数量和机率也是在特定的范围,也许这又是一个必要刺激,一种必然,否则沉沦也会涌上心头,那绝望是每一个人的底色,只能期待整个程序升级。而升级是要每一个人都有所改变。
新年你会让自己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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