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信

作者: 花朝更夕 | 来源:发表于2017-12-02 23:12 被阅读0次
此文写给认识七年之久的朋友。

不知为什么,总是想给你写封信的,或许只有在信中才会保留彼此温存的记忆,本想以带有图案的纸张,直到提起笔的时候,才决定用信纸,干净、清澈。

几天前我要你学校的地址,想必现在你已经知道原因了吧。我总怕再不给你写,以后就没了机会,好像你要消失一般。之前并未准备好,可是当自己渐渐长大不再固执的时候,便原谅了身边来了又走,再也不回的人。

前几日我问了你一个问题,也许是把你吓了一跳,你的回答也是模模糊糊,让我找不到所谓的答案,有时候我也在怀念着过去,想起了你。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14岁,初二。那时彼此还不认识,在水房旁的小卖店,你穿着灰黄相间的冲锋样式外套,黑色运动裤,白色板鞋。有时你自己,有时跟着两三人。我呆站在一侧,耳旁传来同学的碎片之语“他啊,他叫刘......好像是几班来着?”我扭过头,远远地朝你的方向望去。那时,你皮肤白皙,和女生的脸蛋相比还要胜出几分,个头还为现在大,只是让人觉得干净与舒适。后来偶然间遇到过几次,当时在想:也许和那人不会有什么交集吧。回到了宿舍,听到有一舍友在谈论你,仿佛她与你很熟,而我一无所知。

过了一年,匆匆忙忙之中,爬上了二楼看新分的班级名单。你的大名摆在了名单的下半部分,不知不觉,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初三的生活按部就班的开始了,在班里我却与你很少说话,不敢太接近。只记得学超经常逗我,拿我开心,而你却不曾,尽管在一旁笑呵着。

三月份是你的生日,亲手涂鸦了一个泥人,还给你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当时什么都没想,只希望能带给你一份单纯美好的生日祝福。后来与你越来越熟,经常一起玩。其他人在聊天,点歌的时候,只有我默默的在角落里坐着,呆看着,像是出了神不知所向。你好像是不经意间吐出的一句:害什么羞呀,你想唱什么歌,你快唱......房间里五光十色,嘈杂喧闹,我在后面注视着你,至于你还说了什么话,全然忘记。

慢慢的,我们由普通同学到关系好一些的同学,由普通朋友到好朋友。

高考之后的我们又怎么样了。

高中那几年,我们相隔两地。

度过了“又痛又痒,又非痛非痒”的高中时代。也许你已渐渐的忘记了我的存在,但仿佛在我生命里你是很重要的人。就这样,我们被时间牵着,恍然有一天发现当时歪着头也想不到的地方,已经被自己重重的甩在了身后,后来才意识到,长大真的是一夜之间的事。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似乎距离远了心好像被什么隔着。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有时长,有时短。

高考后你给我发了几条扣扣消息,与我开着玩笑。还给我发了《同桌的你》这首歌,让我替你改歌词。我不知那是你故意找我说话的开场词,还是真想让我给你写首歌。

后来到了大学,双方如同消失一般,淡出视线。

还记得在大一暖冬的一日,通了一次视频。我散开着头发,带着红铜色的圆眼镜,对面的你做着各种鬼脸逗我笑。你的笑容让我陌生而又熟悉,而我却越来越羞涩,一直躲闪着镜头。就好像记忆就卡在了那一刻,没想到日后的青春还能再续上。

我已很久没有看到你的动态,也没有刻意的去翻看好友列表。直到2017年9月10日22:27,你的一声好友请求,我们又恢复了联系。而我那一刻,才发觉不知何时我连你的QQ与电话都没有,仿佛自此之前,你就在我的生活里半隐半退的存在着。而我在手机屏幕的另一端,便有些愕然于与你的对话,甚至恐惧与紧张。在虚拟的空间里也慢慢变得不善于表达。抱着如同那几年“热聊几日便不再联系”的念头,小心翼翼的说着话,甚至很多话让我斟酌良久。

也许这个行为对别人亦是同样,时间长了,便难以改变。不过现在比以往好了许多,我也学会了怎样去幽默,你也说我变得越来越皮。言语中还是少不了那一点点未退去的稚气与羞涩。你还是会叫我“傻姑娘”“苏苏”“妮子”,可是时隔多年,当我再次从你口中听到喊我这些的时候,我却对你叫不出那声曾让我喊惯了的“大果子”......

日记本中的他。

  有几本日记我带到了宿舍,哪天想起来便随便翻几页,却不知我已遗忘了那么多关于你的事,好在日记还帮我记着,整理了下来:

                    日记之一

  “这几日,吃的饭也很少,每天必须一瓶哇哈哈矿泉水,凉凉的,湿润我的五脏六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大果子,我坐在教室左右边的一排靠窗的位置,呆呆的看着,收起了下巴,抬起头又落下......”

—— 2014年9月3日

“今天同桌送给我一个一寸五大带有埃菲尔铁塔图案的硬皮本,我想起来,高一那年他生日就用了类似的纸张,薄薄的几沓,匆忙赶往他的学校送了过去。那时我穿着过膝的牛仔外套,带牛角扣的,留着沙宣头,穿着黑色帆布鞋。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等他下课的那一刻,我的焦急与紧张。那短短的几分钟,真的好漫长......"

——2014年9月6日

今天小到中雨,14℃ ~ 16℃ ,降温了,鸟儿稀少,夏天残留的一点点炎热页渐渐散去,天也越发的阴沉。王老师再黑板上写道‘.....可以托三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 ’ 这句话想必就是对朋友最好的理解吧,我便想起了我那些朋友,想起了他...... ”

——2014年9月16日

“昨晚在楼道碰见上高一时候睡我对铺的舍友萌萌,向我说起了大果子,听到关于他的内容,我才明白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了,大果子说,我对他特别好,就仿佛我喜欢他似的,听到这,我微微的笑了。”

——2014年9月20日

“ 或许是大脑组合了关于大果子的记忆碎片,我便梦到了他。 梦里也许是感应到了他就在我的身后,我没有转身。我径直往前方的悬崖走去,当我跳下的那一刻,谁知落在了水里,一眨眼间,我便被拖上了岸。而站在我面前的依然是他,那颗清澈干净的眸子... ”

——2014年9月27日

“刚刚看到可贺在画画,我走进对他说:"可贺,我有一朋友也是学画画的,他最近在研究《清明上河图》,他画画特别棒!你能不能教给我画画,这样我就可以送给他”,最后可贺答应了我......" 

—— 2014年10月5日

“ 每次早晨去餐厅吃饭,都会看到SSL,就是在前几篇经常提到的‘18班的 ’,也许是他给我的感觉朦胧中像大果子的缘故,我总会拉扯着伟伟的衣服,指着说:伟伟,你看,好像啊,你不觉得吗......后来打扫卫生与像他的那个男生擦肩而过,班级之间举行的歌唱比赛,英语演讲比赛都会不期而遇,以及去隔壁班叫数学老师上课的那一抹偷偷窥望......想必是真的想到了一个人吧。 

——2014年11月15日

“ 这个冬天似乎比以往的更加寒冷,但雪儿还是迟迟不肯到来,窗外的冷气汹涌着,却冷冻不了两手相握散发的温度。梦里的蒲草随风摆动,像是他给我留下的记忆在空气跳舞......”

——2014年12月2日

                  日记之二

“ 时光用他狡猾的伎俩让我们陷入他的诡计,今天是阳历一月一日元旦,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呼啦呼啦的翻开日记一页一页,那些带给我温暖的老朋友,新年快乐!”

——2015年1月1日

“ 最近在看郭敬明的《悲伤逆流成河》,男主齐铭和女主易遥,悲上的结局终于在各自的生命里划伤了一道伤口......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大果子,他曾问我愿不愿意....而我懵懵的,好久才回复,真正想说的答案却深深地放在了心底......书包里最上面有小拉链的口袋,仍然放着他的照片,是我从他的教室外面墙上摘下的 : 他穿着迷彩服,站着军姿,立在阳光下。 他说很丑,让我还给他,我说很好看呢 ....因为好久不联系了吧,那种距离感越来越大,忽的一下想起来曾为他收拾课桌的那股傻劲.."

——2015年1月23日

“ 只因我没有撇下痛苦的尾巴,没有安全的度过青春期,不要怪我不见你,只是我不敢......”

——2015年1月30日

“ 终于把说说从1203删至101,原来曾经发生那么多的事,已淡忘却不曾丢。伟伟就是王彪叼,大睿看过我和大山扮成铠甲勇士打斗,我们曾把白吉馍放在被窝里暖着。大果子曾为我画过自画像:我歪着脑袋,穿着格子衫,扎着马尾。”

——2015年2月23日

“生病了很严重,回家之前。冰哥送我罗汉果泡水喝,每次我只泡一小瓣,他问我,你是想罗汉果了,还是想?我回答:没,没有.......还记得前些日子改的签名: 也许当你发现你的好友列表里没有我的时候。也会无动于衷,好不在意吧.....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把大果子的QQ删了。我至今也不明白,当时我为什么会那么做。

——大年初二晚

“ 周末放了假,我与雅雅回了伟伟家。一路上忘了风景都有什么,只顾了聊天好多心里话要说。我们在在软绵绵的床上,头发还未擦干,这时,我的目光盯在了手机屏幕。当时大果子与伟伟在聊天,互相调侃着,不知他们都说了什么。只知道大果子加上了我的QQ,我通过验证的时候,伟伟却在一旁笑着。我通过屏幕另一端的语言可以感知到他的声音。他说他要去看广场舞,风吹过的已经走了很多路。也许我对他说的话太深奥,他听不懂,或许......”

——2015年3月22日

“ 农历的3月14日就是他的生日。那天晚上后两节,是周三数学大练习。恰好沛贤老师和其他老师聚餐喝酒去了,我逃了课。冰哥骑车载我去了二中。因为想给大果子一个惊喜,但又不知几班,也不知哪个楼。只好挨班问,冰哥也帮我问着,还一边说着:......你是不是傻货!?但最终还是问到了。一个女生说的已记不清模样。赶到的时候,一个憨态可掬的男孩儿正在锁门,我向他说了缘故,放下礼物离开了他的位置,向那位男生道了谢便下了楼梯。我猜到了我不会见到他,也许是我内心深处的想法吧,回去路上冰哥买了两杯柠檬水,柠檬很酸.....”

——2015年5月3日

“ 今天中午放学,伟伟、雅雅和我溜了出去,路上下起了雨,但并未影响我们奔向外面世界的心。我们吃了肉夹馍,汉堡,牛肉饼和酱肉小包以及一堆喝的。步行街距离他的学校很近,我们买泡芙的时候,我向他的学校望去,伟伟在一旁说:今天是你生日买些泡芙给你。这个生日有人记得,而记得的……只是他记不记得,我不知道。”

——2015年6月10日

“ 你给我写东西,我很喜欢看,因为珍惜。不管怎样,我知道你在我心里有这么一个人。这是他更正我错误观念而对我讲的一段话,他还告诉我送给他的钢笔用的很好,送给他的那本《谁的青春不迷茫》他也常看。看到这段话,我答应他会努力学习,竟然夸下了613分的海口,整个人就像复活了一样,心也一层一层的打开。不曾想,日后看到那句话会不会哭。”

——2015年7月5日

“ 来补习班已经两三日了,我们一起做饭吃,晚上英语老师不在的时候我们就偷个懒去操场上看男生打篮球的,夜里打着手电摘果子,跑到校外买文具......阿丽做菜很好吃,我还让她头顶个大茄子,闭着眼照相。我给他果子说,我只会刷锅洗碗,他也哈哈的笑,骂我笨,后来慢慢的我和他之间也不再之前那样陌生,他送给我拥抱星星和太阳,也许人就是这样很容易满足吧。"

——2015年7月27日

" 掀开日记本却有了久违的味道,几番周折才得以学了传媒专业,尽管我比别人晚学了一个多月,但我努力往前赶着,因为喜欢。我忙着专业课,日子也充实了许多,没想到高三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大半。面对着让人头痛的报考单,我不知所措,焦虑和矛盾之下选了许多保底的学校。我告诉了大果子,他二话不说让我改掉。若不是他,想必我还是没有勇气去报山艺、广艺、山传、天工、与青大等等。犹记得改完后,他对我说的那句:我连央美都敢报,你就不敢试试吗,要有信心啊......"

——2016年2月7日

                    日记之三

" 快过年了,艺考之路,虽有人相伴,但总会因为冬天的寒冷而感到孤独。猴年不知不觉就要来到,阴历的年不久就要度过。现居党校培训的我们已摸不清时针是什么,只是觉得它很快。背着画板即将同我一样艺考的你,新年快乐!"

——2016年2月11日

" 时间:艺考的第十一天  地点:青岛 。海风吹着,海鸥飞着,偷溜到海边买了一堆小物件儿。我站在桥上,翻开手机相册,有一张身穿黑色大袄,散下来头发乱乱的搭在橘色围巾上,背着书包的小女孩傻傻的站在一旁排队。因为人群嘈杂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低着头看笔记。那天大果子和我都考广艺,我知道他就在我看不见的某一个角落。他还是偷拍了我,他总说很可爱来安慰我,但我却觉得那个小女孩儿的憨态展露无遗......"

——2016年2月24日

" 我很努力的在考广西艺术学院,恶补了专业知识和美术批,我知道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去那个学校。" 

——2016年2月25日

“你真厉害,过了好几个学校又过了广艺” “ 嗯?我?” “  对呀,你不知道吗,你是所有考生中第八的成绩 ”当时卢振宇在发数学答案页,他告诉我这个消息,当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相信我会那么幸运。仿佛这是一个好的开头,之后大果子让我报的学校几乎全过,除了青大。我兴奋的想,如果告诉他这个消他不会不会也特别的高兴......  (这篇日记是艺考后回来所写,间隔很大,忘了注明日期,也想不起来确切日子)

——2016年X月X日

"昨天晚上同他聊了几句,我知道他的生日快到了,这次变着法儿的问了他的班级,怕给他送礼物时再找不到他。我还在为他写着信,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有些暗淡,又或许高三的压力喘不过气,不知道怎么办,最终没有去他学校....."

——2016年4月18日

" 他的生日,我没有留言也没有去祝福,信写了四页就停下没有继续,零零散散的一堆字。口琴被我丢在了枕旁的咖啡色布箱里迟迟没有送出,或许意犹未尽,又或许他究竟是怎样的人,我倾心准备的东西,他是否会忘在哪个角落。毕竟这算不上什么可贵的礼物,太廉价的总会让别人遗忘。不知何时起,我也开始学会了收起对别人的好,也许是失望攒够了,便开始贪婪的想收到点儿他们的回应。常常被自己感动到,突然发现并未真正的让别人感动。"

——2016年4月20日

"总要求别人怎样怎样,对自己却照料的一塌糊涂,照顾好自己,这五个字真的很难又很有意思。橙子走后,他是我从心里就很挂念的人。曾经的某天午间,他带我去了一间陌生的教室,我告诉他关于橙子的故事。我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头发乱乱的,窗外的阳光投射过来,洒在捏在手里的照片上。我低着头,他站在我的旁边久久未言,轻轻摸着我的头说着那句:傻丫头,别伤心了......  当我抬起头凝望他的时候,那时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2016年4月22日                                                                                                       

"苏苏,你在干啥呢”  “姑娘你会写毛笔字吗?” “ 我吃了烤鸡心,烤蘑菇,小馒头,一个韭菜盒子,一个鸡蛋饼和一碗粥,好能吃啊我!” “ 我跟你一样看书先看书名再决定要不要看”  这些都是他说的话,当时真想说他真是个吃货!今天下午三点钟我从校外学习回来,犹豫再三接受了他的视频邀请。回头一想好久好久不联系,他一如既往带有轻微洁癖,喜欢穿衬衫,常常整理他那些酷酷的爱鞋。他还是那样干净、阳光、帅气、爱扮鬼脸。曾经的他让我羞涩不敢站在一起,吃饭也很紧张。而我如今变得狡猾,把那份不想承认的记忆轻轻卷了起来,放入盛着沙子的漂流瓶,在海岛上漂浮、游荡...... 

——2016年11月26日                             

                  日记之四

" 我发了一条动态:犹如桥索之上做了一场梦,只是害怕清醒。  下方有一个人评论:喝点酒就可以不清醒了。而评论的人便是大果子,我没想到近一年的他还会记得我。这两天一直和大姐二姐呆在一起,玩的日子像一场梦。他的评论我看了说真的,并没有在意,因为已经好久我的生活里没有他。"

——2017年9月10日

" 我两只手捧在那杯草莓加红枣味的奶昔并色咪咪的盯着它,像是深情凝望着我的梦中情人,这种镜头被大姐拍下很是可爱,大姐说:韩范儿一样的小妖精瘦下来绝对是潜力股。我们正聊着天,收到了他的微信消息,又有些愕然。我转过头问姐姐:为什么曾经很要好的朋友,等他有了女朋友就悄无声息的没了联系?为什么人总是这样会从熟悉、陌生又回到熟悉和陌生?我姐说:等你恋爱了,自然就会明白。"

——2017年9月11日

" 我一直以为热聊几天就会恢复以往平静的,因为我不爱主动,用不善于表达的借口维护着压根儿不值钱的自尊。但没想到这次联系的日子比以往持续的时间都要长。我也慢慢的不再小心翼翼,开始与他开玩笑。我给肖、给老迟、给姐姐讲关于大果子的事情。我会说:你们不觉得很奇妙吗,初二那年刚遇到他时没想过初三会和他成为同学成为朋友,直到现在......然后又开启了回忆的模式,对着他们絮絮叨叨,仿佛只有我自己知道在讲些什么....”

——2017年9月15日                                                   

你说过的话

“ 什么面包喜欢吃我买给你,椰蓉的的对吧?”

“ 我一会儿突然不理你,别生气,我在外面刚回去手机快没电了,到了就给你回 ”

“ 怕什么,没有什么可怕的。小心翼翼是留给陌生人的 ”

“ 你看哈,好比前两天我没找你,你也不带搭理我的。没事儿就不能说说话了?你以前可什么都给我说的,忘了话我给你回忆,回忆......"

“ 上次回老家,干妈还问我:给你写信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 我可是新大一学妹眼里高冷的小哥哥,就隔壁班俩姑娘成天偷拍我,我是想让你开心才那么逗逼的。”

“ 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离你近了有多好....”

“ 游乐场有一个游戏设备叫旋转什么来着?”

你对我说过那么多话,无论什么,我都记得。               

前几天夜里我的脸发烫,似乎每年这个时候头痛症都会犯,医生说大脑是有记忆的,对以往的疼痛有了记忆。第二天你问我:怎么睡那么晚?我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也不想告诉。忘不了头痛喘息从噩梦逃脱的样子,我不敢再轻易吐露,因为害怕被自己封上“祥林嫂”的称号。可是我又怕你我之间气氛太沉重,不知怎么回答。只好开玩笑似的说:高中时候都是打给我爸的,他不接可能手机关机,第二天我爸还问我是不是梦游,哈哈......"  “ 我接” 。

你说过所有的话都莫过于“我接”二字更触动人心了。仿佛空气就卡在了那两个字上,而我大脑里的血液刹那间凝固不再流动,如同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不能运转。我不受控制的打出了:嗯嗯。  “嗯嗯”二字简单、有力而坚定,殊不知背后掺杂了很多故事,好多我不能对你讲的话。

记忆的尾声

这是写在最后的一些话,字体时大时小,工整而又有些飘逸。有时夜晚有时午后想起来便写几笔,清晨便翻翻日记看看是否有关于你的记忆,那些片段就截取下来。除了日记上还有很多我没有写或者忘了写,但每年一段时间里总会缺失你的那一部分,日期间隔也是那么大,原因是什么我也没有去想。

夜晚关灯之后或打着台灯,坐卧在床上双腿并拢,低头看着日记里的文字会被自己感动以至流了泪。因为这次给你写信,舍友说:你这是在进行庞大的“工程”啊,都几天了还没写完,等哪天可得给我们写一份!

我微微的笑着,突然想起我傻傻的问你那个问题,如果换作你问过,我也依然说不出答案。那些关于人之间的亲情,友情与爱情我都拥有过,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属于什么,我也无数遍的问过自己,或许是游动于这三者之间,所以便说不出答案。记得前几天去看“尖叫之夜”演唱会,我带着红色牛角灯,挥舞着荧光棒回来兴奋地对你说:大果子,我好开心啊。好想让你看到我蹦蹦跳跳、忘乎所以、肆无忌惮的样子。因为真的想让你体会到不同往日的那份愉悦与开心,一个不一样的我。

写给你的文字渐渐步入了尾声,我知道曾经好一些的朋友大部分都远远的离去,我期盼着重聚,但因为种种原因又变得形同陌路。想起过去的事,偶尔回忆也是赧然一笑。也许有一天我读书学习忙着考级,也许有一天成为一名优秀的艺术编辑者,也许有一天我也开始了一场新的恋爱。

我的信将要寄向北京,你所在的地方。而我已收到你的包裹,等待着你爬香山寄给我的明信片。

苏苏.

2017年10月24日.


                   

                      文|更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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