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9日 晴朗而明媚 寒露
题记:每年10月8日或9日视太阳到达黄经195°时为寒露。寒露在二十四节气中排列十七,于每年的十月八日至九日交界。白露后,天气转凉,开始出现露水,到了寒露,则露水增多,且气温更低。维基百科上说,菊有黄华:草木皆华于阳,独菊华于阴,故言有“桃桐之华”,皆不言色,而独菊言者,其色正应季秋土旺之时也。寒露节气里,天地草木飘摇,然而菊花凌阴而盛开,而且经霜不凋谢,不同于其他花朵,宋姚宽《西溪丛语》称菊为寿客,也因此菊花得到“寿客”的封号,象征长寿。
创作长篇小说时,或者说写任何小说之时,于我而言,写,多过思考,下笔就像一种本能,心里有话,有文字,速速把它们写出来,不写不快。挠头骚耳的情况自是少见的。倘若真的写不出,我索性放下,先去看书,不急于写。平日里能安安心心地写字的时间本就有限,在有限的时间里,我一般很少会卡壳。不会写不出的原因也许还有,碎片式写作更要讲求效率,空想瞎想占去本就宝贵的时间,效率太低。
这本是我的心里话,可昨天读到一篇采访残雪的文章中,她说到类似的言辞,通篇看下来,我顿然觉得自己有些自大。
寒露的早晨,车里冷得像冰窖,温度显示1度,车窗是白花花雾蒙蒙一片,我缩在大红色的羽绒服里,贾斯汀拉紧了及膝的羽绒。我的脑海里还留有刚才写完的《温哥华攻略》最新章节的意境。《初吻》是这章的标题,1884个字的章节,我思考了两天,这有点反常。
一鸣老师的中篇小说挑战营里的文友脸谱大叔推荐了一本书,是郭沛文写的《冷雨》。大叔是写悬疑小说的高手,功力十足,他自然对很受赞扬的悬疑小说《冷雨》格外关注。读毕他赞许有加,便推荐给组员们看。要知道,得到大叔赞扬的小说,必定是情节,逻辑,思想,意境以及文学性都俱佳的作品。
大叔特别强调,这是一篇以第二人称为视角的书。
第二人称?
我只知道第一人称和上帝视角,第二人称怎么写?目前我还在探索第一第三人称的路上慢慢前行,这位郭作家居然成功地写出了第二人称,好奇之下,我连夜用26元买下了这本不足十万字的书,一口气读完。读完心里的郁闷和难受久久不能散去,不是因为这本书写得差,而是写得实在太好了,成功地带出了情绪,让我在品味文字和写法的同时久久不能自拔。
《冷雨》一书反映现实的深远意义,悲天悯人的人文情怀,写作手法如何精妙,文字意境渲染得如何动人,都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我想说的是,读罢方知,原来小说还可以这么写。
以前写小说的时候,过于平铺直叙,过于循规蹈矩,过于被思维框框束缚,一直困扰我的一个问题是,如何可以写出意境,跳出文字本身,有情节却更细腻,不直白也可以撩人。
读完《冷雨》,看完残雪的参访录,再加上正在看的一本书,《我不是来演讲的》,里面收集的是马尔克斯的演讲稿,我忽然变了。
在出了五本书之后,马尔克斯明白了一个道理,写作是这世上唯一越做越难做的行当。开始写作的时候,写一个短篇,他坐一下午就轻轻松松写完了。可到后来,写一页纸都要费老大的劲。他写故事,事先根本不知道要写什么,写多少。得先想故事,有好故事,脑子里多过几遍,等它慢慢成形。想好了,再坐下来写,有时候要想很多年,《百年孤独》他就想了十九年。 脑海里即使有一个想了好几年,编得很圆的故事,等哪天写出来,它可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脑子里,心里有故事,到最后如何写出来,既好看又高级,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初级阶段我们追求的是可以把一个故事完整地叙述出来,用词得当,有细节有描写,人物形象最好有所塑造。
可如何讲故事才能扣人心弦,立意深远?
你还是你,可你已经不是你了。
受到以上几个因素的影响,最近两天的章节写出了不一样的风格和东西,文章里烘托出来的气氛,是以前写不出来的。
过了今日,过了这种心情,没有这两天的思考,可能又再写不出一样的东西。
《你许》是我十月十五日即将开始的新的中篇,开头已经写了第二稿了,还想再改改,目前还没满意,意境还没写出来,还不够好看。
刚刚买了郭沛文的《鹌鹑》,不知读完会不会又有启发,写出新东西?
甚是期待!
思考让我写出不一样的风采。
我坐在暖暖的二楼,向阳的房间,阳光斑驳,木地板上有一道道的窗帘的影子,四周只有剪草机的轰轰声音,还有淡淡的耳鸣声。
寒露时节,川兮远岳秋光静,云尽遥天霁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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