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晴了,大水也退去了很多,只是电还没有来,整个托养中心这两天都是黑黢黢一片。
没有电视,没有Wi-Fi,没有灯光,几乎所有人的手机都没了电,很多老人开始烦躁不安。
脊柱郭不停地翻身和尿尿,折腾了一夜。
90老太一直叫喊着“害怕”不肯睡觉,她说电视里一直在发大水,而自己不会关电视,害怕大水会流到屋里来!
“你换一个频道不就行了。”我笑道。
“还没有等到我换呢,”她痛苦地说,“突然就停电了!”
失语男孩依然和我寸步不离,就连去给脊柱郭翻身,他都跟在我身后,而且不允许任何人碰我,谁碰跟谁急!就像一个贴身小保镖。
这让我想起了务大哈气与我形影不离的丫头(一条金毛犬),就连上厕所她都趴在门口盯着我。
内蒙古真是个好地方,人和物都是如此的用情专一。
癫痫女从中午开始哭闹,嫌弃饭菜不好吃,嫌弃没有人哄她,与经理赵吵了几句之后,开始服药自杀。
经理赵把我叫到三楼,准备把癫痫女弄到医院去洗胃。我看了一眼药瓶对经理赵说,“不用去医院,”我把药瓶递给经理赵,“如果她想吃就让她吃吧!”
原来癫痫女吃了一瓶维生素糖果片。
呵呵,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我的左眼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光感,连给病人挑鱼刺,剪指甲这些基本操作都无法完成了。
所以,准备进入秋季去手术。
经理徐说,你要去住院,必须把你家那个小崽子带走,现在看来已经没有人可以护理他了。
“都是你给惯的,”经理徐接着说,“你自己负责吧!”
“如果我要离职呢?”我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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