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的毒品一直对云南等地产生影响。中国为禁毒于1982年成立第一支禁毒队,这支队伍至今,已抓获嫌疑犯32万余名,缴获毒品200余吨。30多年来,他们所面对的毒贩,武器日渐精良,因此他们也为反毒事业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他们生活里,有着惊险片的所有要素:枪战、卧底、恐惧、终身残疾……
L是一名云南缉毒警,也是1982年中国首个专业禁毒学习班的成员。 三十年来她和她的搭档们工作在云南的城市、乡村以及飘着浓雾的边境线。若走进他们的生活会发现,平均每个月都会有人在工作中负伤,有些人伤势严重——子弹贯穿腹部、肢体被爆裂的手榴弹碎片割开,死亡更是经常出现。
事实是,近年来,为对抗呈上升趋势的武装贩毒,警方加大对缉毒警员的保护工作。每逢设卡时,防弹护具必不可少,在一些警队还配备了能够抵挡冲锋枪子弹的“芳纶(凯夫拉)防弹衣”。 尽管警局不断加强对警员的保护,但一些缉毒警仍身处危险边缘。他们说,多数情况他们没法穿防弹背心,道理很简单,在秘密办案时,穿着防弹背心就等于告诉毒贩“嗨,警察来了”。 此外,他们经常要在热带雨林里爬上爬下,没有几个人不得风湿病的。
由于贩卖超过50克海洛因就可以判死刑,毒贩一旦被抓住,可能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要拼死反抗。真正的缉毒行动都是生与死的真实考验,而不是明星在电影中上演的爆破桥段。“每年都有警员牺牲和负伤的,还有个因压力太大自fen的,希望他们的血不要白流……” 一位警员哽咽的说道。下图为警员秦华执行任务时遭毒贩扫射,腹部中弹的2枪。
警员李忠华的脸上有一道疤,他曾是一名缉毒警,多年前一名毒贩在他面前拉响了手榴弹,闷响过后,他和四名同事被气浪掀起。十余块弹片刺穿李忠华的左半身,脸上留下一道无法消失的疤。至今无法取出的小弹片,还嵌在他的皮肤里。 李有些耳背,手榴弹的响声损害了他的听觉神经。聊起这次爆炸,李对自己的伤情不以为然,他说“爆炸造成五人受伤,其中两位兄弟在他面前慢慢死去。” 如今,李不在禁毒一线工作,开始掌管警用防护用品,比如防弹背心和防弹头盔。对这项工作,老警官做的很投入。他伤感的说,当年要是有这些玩意,兄弟们就会少死很多!
“或许你们认为毒品没什么大不了,但它的危害确是实实在在的。”一位少数民族的警员说,前些年毒品泛滥时,景颇族的寨子里人一个接一个地减少,为什么呢?人都因为吸毒死光了。一位警员说,有些人一旦吸毒成瘾,为了毒品就会丧失人性,男人抢劫、杀人;女人卖淫、盗窃,甚至不惜卖掉儿女。“就是为了换点钱,来上那么两口。”
“有什么能比得上这种感觉呢?你清楚,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而且知道这件事很多人不敢做”。一位曾被毒贩用枪击中肺部、又回到禁毒一线的警员,如此评价自己的生活。他在禁毒一线工作了十几年,每次危险过后为了消除压力都会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他的工资是每月3200块钱。 除去使命感,缉毒警还是一个对个人素质要求极为严格的群体。每一位进入这个群体的人都会接受考验。
50多岁的杨富是一位高级警员,他的同事管他叫“割马草”(曾经在境外卧底,为毒枭放马)。曾任禁毒大队副大队长的杨富说,缉毒警必须有顽强的毅力和记忆力,卧底时为了防止说梦话、泄露身份,整夜不睡是常有的事情。更关键的是要记得毒贩集团里的每一个细节,否则回来以后就无法形成调查报告。 有些卧底警员出去执行任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即使这样,几乎所有缉毒警都很乐观,他们说,活着就要开心,这样牺牲了才不后悔。“也没什么可怕的,”另一位缉毒警说,“危险让我们大家亲如兄弟。”一位老缉毒警说,有人为同事挡过刀子;还有人为同事挡过子弹,甚至手榴弹,总之当缉毒警面对危险时,人们想的总是,怎么能让大家安全,而不是自己。
直到今天,面对摄影师的镜头,缉毒警们还会下意识地挡住脸。他们习惯把自己隐藏在公众视线之外,浸身于黑暗之中,以忠诚与信仰守护着我们眼中温暖与光明的世界。
有关他们的故事,在世间流传着,没有人歌颂但总有人被感动。
有时,我知道了他们的模样,却留下了泪水,因为当他们公开照片时,大多是遗照……
再推荐一个关于这些英雄的小说,写的很好,很真实。
书名叫《活着再见》,很多人喜欢这个故事,因为一个词,“真实”。它再现了缉毒警真实的故事,很多情节让你感到心痛、悲伤,而实际上从上文讲述的故事中也可以看出,这本书中的很多情节并不是凭空虚构的。虽然无从知晓它是否在南方边陲又或是东南亚的某个地方发生过,也不知道它是否是某个战士真实的经历。但这些都不重要,它好看,读后能让大家有所收获、有所感悟。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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