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月来民大有了些许变化,湖畔的绿柳修剪了头发,一半梳齐树冠,整齐清爽,一半任其轻抚湖水,尽显妩媚。地上的青草,经三个星期的浇灌,此刻正散发着迷人芬芳,悄然间似有一股生命的伟力蕴藏在嫩绿上。曾听人道起,不久前寒风消融的时候,有两只小天鹅破壳了,巴掌大的身躯,见风就长遇雨就滋,用不了多久,就会亭亭玉立,便会高贵优雅。
时至季秋,除却易感时节的梧桐不经意间染上了秋意外,偶尔的那么几阵风中,夹杂着的更多的还是春夏之际满眼的常青。
春风到了这,就再也没有往前走了,也许是斗南娇艳的花儿,伸出手挽留住了她,也可能是她和红嘴鸥,早己默默许下约定,说不定是她自己向往着这片土地,再也不愿走了。当看到花儿时,她藏进了花蕊上,遇到飞鸟时,就躲到了它们黝黑的瞳子里,路过山林便泼洒绿意,走到河边将与鱼夜话。慢慢地,她或许会觉得将此地全部占据,色彩有些过于单调了,于是离昆明不远处的乌蒙乡有一座山飘起了雪,于是滇池边的园林就有了片片的落红,而当她看见环抱雨花湖的民大时,便顺手将剩下的几份鹅黄抹在了这里的银杏树上,就这样当我满校园跑的时候,就有几阵风将染上鹅黄的银杏树叶吹到了我的脚下。
当鹅黄飘到脚下,当校园悄然发生变化的时候,我已彻底融入了民大。我穿梭在上下课时拥挤的人流中,我奔跑在芷院惠院宽阔的跑道上,在图书馆里我看到,有人在动笔做题,有人在摘抄书籍,在学院里我发现,研究生们总是匆匆忙忙,像是在与时间赛跑,而在前往博雅与广智自习的路上,我总会与一群背着书包,拼命赶路的人不期而遇。这段日子里,如往届的学生一样,我也对计算机编程头疼不已,看见其它专业的同学在享受着大学生活,而我只能望着屏幕上的串串代码,将它们不断地修改,不断地运行,说实话挺枯燥,但当一个程序成功运行起来时,那种掌控感也挺美妙。
渐渐地,我仿佛触摸到了民大的脉搏,我发现她是有生命的,清晨时她随着第一个从学校里醒来的人醒来,夜色下她伴着最后一个入睡的人入睡,当教室里座无虚席,读书声声声入耳时,她的生命力最旺盛,当所有灯光熄灭,校园一片安宁时,她的呼吸声最平稳,在午夜时分我们与她做着同一个梦,在黎明破晓她与我们看着同一片朝霞,我们全都依附在她广阔的胸怀里去生活着,去创造着,她也存在于我们日常的点点滴滴中,所看到的一事一物里。民大我是知道的,你无疑是有生命的,或许你是一位满腹经纶,学问渊博的大师,或许你是一个历经七十年岁月,却仍青春靓丽的姑娘,关于你的模样,从每一个民大人的心头讲起,都是不同的,但也正因如此,有着千般的面孔的你,也有着千般的美丽。
前些日子,预科生也陆陆续续的开学了,我看见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民大之美,说起湖中的天鹅是怎样的优雅,讲那高耸的阁楼是如何的漂亮,恍然间我竟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模样,当意识到这一点,不得不说岁月让我再一次知道了它的宝贵,也让我明白自己已不是从前那个初来乍到,略显无知的少年了,如今是该有所担当,该有所追求。我看着他们,再看着地上勾勒出的自己的影子,这影子似乎是要比去年的更高了一点,也更结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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