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拐角广场边那棵电线杆处,母亲在收拾着她的几把菜。
广场里挤满了跳着摇胳膊甩腿舞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看着母亲佝偻的单薄身子置身在热闹的人群边,张望着期愿能卖掉她的那几把菜的神情,心揪揪地疼。热热地湿了眼。
母亲已有两天不愿和我说话了。
早出和晚归,母女俩一刚一柔地一样地固执着,一样地心里难受着。
心里早早缴了械,只愿投诚。
母亲生了气,就会从天明到天黑呆在那片密密树林遮掩着的那块菜园里,不跟任何人说话,低头干那永远也干不完的活。
我是母亲的女儿,我也是这样。
遇到坎碰见难摊上麻烦,只想把自己远远地隔离放逐,只想自己尽情地流泪。
这样的远远地驻足人群边的母亲,依稀恍见自己的老景,心下忽地惊惶起来,悲凉莫名。
张慌无措地叫:妈!……
母亲忙慌地应:哎!
从前,小时候,每每在外玩昏了头,渴了饿了回家时,见不到母亲,总是这样张慌失措地大叫。
母亲每每总能在任何地方高高声地忙应答。深怕自己的孩子见不到娘的影,会害怕,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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