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于悦读
情定清华园:爱读书的才子佳人互相吸引
“缬眼容光忆见初,蔷薇新瓣浸醍醐。
不知靧(huì)洗儿时面,曾取红花和雪无。”
古月堂初见杨绛时,女子白洁清雅,犹如蔷薇浸醍醐,让钱钟书眼前一亮,暗自揣测,不知她小时候是不是用红花和雪来洗面,这般娇柔白嫩。
他们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两人兴致勃勃谈家乡,谈文学,终于也谈到了自己。
“外界传我已经订婚,这不是事实,请你不要相信。”一个鼎鼎有名的清华才子,急促地说了这句话。
“外界传闻追求我的人很多,有孔门弟子‘七十二人’之多,费孝通是我的男朋友,这也不是事实。”佳人也语无伦次地接了一句,急急撇清这些人和她的关系。
嗜书如命的学者们
<1>钱钟书19岁那年被清华大学破格录取,一入学就发宏愿“横扫清华图书馆”。当时清华图书馆藏书很多,中文洋文都有,整日开放,钱钟书是在校借书最多的一位。钱钟书读书起劲时,就逐排横扫图书馆里的书。
<3>在牛津求学期间,钱杨二人晚上回到寓所,就拉上窗帘,相对读书。当时,夫妇二人居住在瑙伦园(Norham Gardens)16号。但饱蠹楼(牛津大学总图书馆)是他们在牛津的第二个家,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这个图书馆里消磨。
有杨先生在旁,在饱蠹楼苦读的钱先生坐拥书城,有“红袖添香夜读书”的福气。杨先生也在这段时间读了很多英国文学作品,从古典文学到十九世纪的作家都读了个遍。
<3>女儿钱瑗在父母的耳濡目染熏陶下,非常爱读书,并且读书很快。儿时读长篇故事《苦儿流浪记》,才看了开头,就伤心痛哭,一大滴热泪掉在凳子上足有五分钱的镍币那么大。
十一周岁时,已读过《西游记》,《水浒》等小说,正在爸爸的引诱,妈妈的教导下读文言的林译小说。
到哪里,就找书看,找到一小柜《少年》,嫌不够味儿,一本本的都翻遍,满地是书。爷爷考问她读的《少年》,又考考她别方面的学问,大为惊奇,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认定她是“吾家读书种子也”!
解读《我们仨》
<1>前两部分均与梦相关
*我们都俩老了
是杨绛女士做的梦,梦中与钱钟书一同散步,突然不见他的影踪。于是醒后埋怨他,怎么一声不响地撇下她自顾自走了。
*我们仨失散了——一个寻寻觅觅的万里长梦
这部分第一次读,有些难懂。
大概是钱钟书记着杨绛先生的埋怨,故意慢慢儿走,让她一程一程送,尽量多聚聚,把一个小梦拉成一个万里的长梦。
其实是杨绛先生用意象的手法,描写了最后几年一家三口相依为命的情感体验。许是太过悲痛,还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不愿相信亲人已经离世的事实,又或许是人的生死虚无缥缈,用梦境的形式更容易接受。
*第二部分有几处特别感人至深
文中一再用杨柳来暗示亲人即将离开,自古文人就惯用杨柳,来表达离愁别绪。
杨绛先生天天拖着疲劳的脚步,在古驿道上来来往往。阿圆住院时,杨柳都是光秃秃的,现在,成荫的柳叶已开始黄落。她天天带着自己的影子,踏着落叶,一步一步地走,没完地走。
想挽留她,却留不住女儿离开的脚步,脊椎癌已经晚期。
“她鲜花般的笑容还在我眼前,她温软亲热的一声声‘娘’还在我耳边,但是,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晃眼她没有了。就在这一瞬间,我也完全省悟了。”
“我防止跌倒,一手扶住旁边的杨柳,四下里观看,一面低声说:‘圆圆,阿圆,你走好,带着爸爸妈妈的祝福回去。’我心上盖满了一只一只饱含热泪的眼睛,这时一齐流下泪来。”
*杨柳又变成嫩绿的长条,又渐渐黄落,驿道上又满地落叶,一棵棵杨柳又都变成光秃秃的寒柳。(预示着钱钟书的离开)
“他们大约就是我从未见过的艄公艄婆,一迟疑间,那两人已走远。我追不上,追上也无力抢他们的东西。”(无力挽回至亲离开的无奈感)
<2>一个思念我们仨
至亲的两人离去后,三里河的家,已经不复是家,只是她的客栈了。
他们三个失散了,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剩下一个她,再也找不到他们了,唯有把他们一同生活的岁月,重温一遍,和他们再聚聚。
他们的家,很朴素;他们三个人,很单纯。他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
在外求学时,是最为幸福快乐的时光,可以自由自在读书,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相伴。可爱的阿瑗也刚出生,是牛津出生的第二个中国婴儿。
“拔白旗”运动时,杨绛先生被分配洗厕所,达观的她,没有觉得辛苦,只为有更多的时间读书高兴,有钱钟书和她一同承当,困难就不复困难。
“文化大革命”时,杨绛先生和钱钟书,先后被革命群众“揪出来”,成了“牛鬼蛇神”。阿瑗急要回家看望他们,而她属“革命群众”。
她要回家,需先写好一张大字报,和“牛鬼蛇神”的父母划清界限——她着重说“思想上划清界限”,然后一言不发,偎着妈妈贴坐在身边,从书包里取出未完的针线活,一针一针地缝。
为妈妈做好一套睡衣,又从书包里取出一大包爸爸爱吃的夹心糖。有阿瑗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
温馨之家
他们仨,却不止三人。每个人摇身一变,可变成好几个人。阿瑗长大了,会照顾杨绛先生,像姐姐;会陪她,像妹妹;会管她,又像妈妈。
阿瑗常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杨绛先生又变为最大的。
钱钟书是他们的老师,杨绛先生和阿瑗都是好学生。他可高大了,但穿衣吃饭,都需她们母女把他当孩子般照顾,他又很弱小。
父亲调皮如顽童,趁阿瑗熟睡时,用墨笔在她脸上画胡子,在肚皮上画鬼脸。
父亲经常编顺口溜,为阿瑗起满箩筐的绰号,以“猪噘嘴、牛撞头、蟹吐沫、蛙凸肚、红猢狲”等形象的称呼来戏弄她。
父女俩会连成一帮向母亲造反,不铺床不叠被,还嘀咕:“狗窠真舒服。”
母女俩会连成一帮,笑爸爸是色盲,只识得四种颜色。
2001年9月7日,杨绛女士以全家三人的名义,将她与钱钟书先生2001年上半年所获稿酬现金72万元及其后出版作品的版权,全部捐赠给母校清华大学,设立“好读书”奖学金,以鼓励家庭经济困难的优秀大学生努力学习、成材报国。
“好读书”奖学金,是钱杨爱情和这个书香之家的延续,是对我们仨最好的纪念。
2011年杨绛先生被查出心衰,仍然每天深居简出,在曾经的“我们仨”住过的房子里,独自沉浸于整理钱锺书的学术著作和遗物,或创作自己的作品,可谓真正的“笔耕不辍”。
我是安于悦读,89年巨蟹座,有个可爱的宝宝。希望传递一些温暖的文字,以文养心,喜欢就点颗小红心吧,这是原创第34篇,多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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