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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夫妻俩在路边开了个馄饨店,顾客不多,但他们日子过得也算凑凑活活。一来这归功于老六机灵,脑子快,二来老六的媳妇有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巧嘴。
周三的上午,他俩做着馄饨,不一会儿,老六的媳妇看到远处走来个衣冠不整的疯子,转了下眼珠,笑呵呵迎了上去,走近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姑娘,若不是披肩撒发的,那也是个美人坯子,老六的媳妇赶忙把她拉进店内,端上一碗馄饨,疯姑娘只是不停地在傻笑。
老六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了这一幕,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拉起媳妇的手往里屋走,兴奋地说:咱们这下又捡回来摇钱树。媳妇掐了他一下:小声点,别被人听见。
她随后又说:这次咱多养几天,找个财主好出手。老六也嘿嘿道:嗯,这几天我多走几个村子,多找几个老光棍,谁出的多就给谁。
没过一会儿,有客人来店了,老六劝说疯女人来里屋吃馄饨,媳妇去招待客人了,是个四五十岁的老汉来吃饭,嘴伶俐的很,没一会就聊到了刚才那个疯女人,应该是他看到了,老六媳妇心想。
“那是俺俩乡下的侄女,小时候爹娘过世,俺们把她伺候大,5年前出了点事,脑子坏了,不过人还老实。”老六媳妇悄声说。
“那你俩也真辛苦,自己做着买卖,还得养她,不过也其乐融融,哪里像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老汉叹息道。
老六媳妇挑起了眉毛:啥?你一个人生活?我看你也是实诚人,欲将小女托付于你,如何?
老汉喜出望外:再好不过了,只要他不嫌弃我人老,俺也不会嫌弃她傻。说完边赶紧拿烟给老六媳妇点上了。
老六媳妇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说:你俩在一块,那也是缘分,若能喜添贵子,你也能有后了。老汉欢喜的摩拳擦掌。
“不过,俺们养她也十多年了,也甚是不舍,你多少出个彩礼钱吧?”老六媳妇试探道。
“八百?”老汉问。老六媳妇摇头。
“那八千?”老汉咬牙。老六媳妇笑了:俺这侄女可是有人值得托付咯!
“今天我也没带这么多钱,下午我回去拿钱,明天你带着她去镇里的集上咱们碰面吧!”
老六媳妇答应了,老汉正准备走,被老六拦下了,说还没给饭钱,媳妇笑着忙说:咱们两家以后就是亲家了,这顿饭不要钱了,你走吧!
老汉瞅了一眼从里屋走出来的疯女人,笑了笑,疯女人也冲他笑了笑。老汉临走说:今晚带她洗洗澡吧,老板娘你也打扮一下,毕竟是喜事,得正式点。
老六和媳妇连连答应,笑着把他送走了。
第二天,老六看店,媳妇和疯女人去集上和那老汉碰面,可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老六急的不行,等了三天仍旧没回来,自己把店关了去镇上询问,有没有见过自己媳妇,紧接着他细致地描述了一番,旁人皆说不知。
不知老六问了有多少天,有一天他问了个过路人,那人想了一会儿说:你说的俩女人我貌似在一个挺远的山沟沟里见过,听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光棍的侄女给她整的媳妇,那女人蛮可怜的,老光棍担心她溜走,整天把她关在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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