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关了也近小半个月,透过玻璃门,店门口水泥板与水泥板拼接处,杨絮嵌满其中。也有零散杨絮,借着微风聚以成堆儿,飘忽不定。老妈看见隔壁店家媳妇,在寻觅一堆一堆杨絮后,用火机点燃,也兴致盎然,拿起点火器,“别整了,再给楼房整着了”,被我这一句话给拦了下了。不过到了傍晚,老妈还是没忍住,到门口点了几小堆。一小堆杨絮,火也就着个几秒钟,不过火苗比白天清晰许多。可惜老妈这么淘气,老爸没看见。
老爸因平房拆迁问题,去到了坎老师家开会。坎老师在初中教学,在拆迁那片区里,算文化程度高,四十好几为人稳重,也就顺理成章被大伙推选为带头人,以便与政府以及开发商协商谈判。坎老师与现任妻子,两人都是二婚。他们的孩子刚会说话不久,听老爸讲,每次老爸一进他家门,小孩子就喊“拆迁盖大楼拆迁盖大楼”,一遍又一遍。坎老师现任妻子年轻时是一名会计,当年丈夫和她都在政府工作。后来夫妻二人在工作上,出了些经济问题,两人都面临牢狱之灾。妻子为丈夫顶下了罪名,代为受过。走出牢狱时,丈夫早已放弃承诺,另娶了他人。坎老师同样也是被人离弃,坎老师前妻人长得漂亮,专职照顾家庭。闲来无事时打两把麻将,与麻友相识,有了感情,选择离开了坎老师。临别时坎老师对着妻子说,“如果你现在愿意回来,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当然这句话并没有挽回那段感情。希望命运多舛,能让这个重组家庭幸福。
姥姥和姥爷也是重组家庭,姥姥与我没有血缘,不过自打我记事儿以来,姥姥就在。在我小时候,姥姥和姥爷几乎天天吵嘴。有一次姥姥给老舅打电话,说“我把你爸杀了”,之后就撂下了电话。老舅远在北京,接到电话时正开车在路上,紧接着连忙给老妈打来了电话,叫老妈赶紧去看看。对于姥姥和姥爷吵嘴,老妈早已习以为常,电话里听到老舅那么着急,老妈哭笑不得。前些日子端午节,我和老妈回到姥爷家。不同以往,这次两个人十分和气,甚至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姥爷和老妈在园子里栽秧子,我和姥姥在屋里包饺子以备午饭。除了饺子姥姥还要炒几个菜,被我拦下来了,因为姥姥刚生过一场大病。
姥姥和姥爷经人介绍在一起,姥姥身世大家都不了解。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似乎也忘记了去了解,只知道姥姥老家在内蒙。这两年老妈生病,花了不少钱,不过经医疗保险报销后,实际上只支付一小部分。这样的好事,姥姥没机会享受到,因为姥姥一直以来就没有户口。所以老妈就催促姥姥,回老家把户口找到,把医保办了。姥姥当然没有理由,放弃这样的好事。就是在趟老家之行,姥姥见到了亲儿女亲弟弟,同时也生病了。等姥姥病好了,所有事情也办妥了,姥姥的亲儿子把姥姥送了回来。
据老妈说,自从姥姥回来之后,姥姥和姥爷关系就有了微妙变化。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难不成对于老头老太太也适用?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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