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山

  老爸的老家是村庄夏窝寨，不过因为爷爷工作的原因，他从小在二矿长大。

  据说，老爸小的时候“桀骜不驯”，常常带领左邻右舍的小朋友们“翻山越岭”出去玩。奶奶说老爸小时候成绩很好，总是早起坐在院子里背书，也正因如此，救了我两个姑姑的命——

  那天大姑和二姑早起生火，因为操作不当，炉子没点着，还冒出特别多烟，大姑和二姑当时已经被熏得神志不清了，后来老爸起床背书发现后叫醒爷爷奶奶救了她们。

  老爸的成长历程可谓“多灾多难”。爷爷奶奶孩子多，不能全部都照顾到，所以有一天晚上，年幼的他不知怎么突然掉到了炉子上，腿被烧伤，后来抽了一点脊髓治腿，虽然他后来个子不是很高，但好歹还是站了起来。他胃也不好，小时候常常住院，也因如此，他初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奶奶说他长大以后学会了抽烟胃就不怎么常疼了（emmmm，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或许是他的借口）。

  此处省略老爸非主流的青春。

  我自认为我的到来或多或少地改变了他吧。虽然他不常常回家，我不能常见到他，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对我的爱。中国人就是这样，爸爸的爱永远都很难察觉，伟大的文人形容此为“父爱如山”。

  记得小时候特别怕他，怕他瞪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大，瞪起来显得特别凶。也记得他给我用妈妈的毛衣针串橘子，做糖葫芦。也记得小时候的我像个猴子，总是在他肩膀上站着，或是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记得他总是很久才回家一次，童年和少年的记忆里，他很少出现。也记得小时候听到他开门就躲进被子里，让他配合我“大变活人”的演出，而他也很配合我，每次都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也记得他每次回来都会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给我。也记得他下班帮我买好够喝一星期的牛奶。也记得妈妈偶尔不在家，他给我做的创意菜。也记得小时候家里的大烤鸭炉和他做的好吃的烤鸭……

  记得叛逆期的我常常和妈妈吵架，也不怎么和他说话。也记得他每次回来无论多累都会陪我写完当天的作业。也记得他瞒着妈妈偷偷给我零花钱。也记得每次他回来妈妈向他告我的状，他都会包庇我……

  记得高中他和妈妈有好多次吵架，有好多次他好久不回来。也记得他会默默给我信心。也记得他陪我写作业时的呼噜声。也记得他高三每周六回来给我改善伙食。也记得他调节我的心情……

  记得上大学后我常常和妈妈视频聊天，却始终未曾给他打过电话，我们的交流就只是微信中的寥寥几句。也记得我放假回家，他早早就等在火车站外，即使离我到站还有将近一小时……

  …………

  回忆喷涌而出，原来，尽管他总是缺席我的成长，但是，我的成长中他的影子无处不在。

  “山”这个形容真的很贴切，“只缘身在此山中”，是啊，我以为我的成长过程中他的影子存在不多，但是我忘了，我一直都在山中，他的爱无处不在。

  我的山，谢谢你默默为我撑起一切，让我能永远做山里这个长不大的孩子。

  老爸，谢谢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