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令之小白闯江湖---杀了你喂狗

作者: 欣然说 | 来源:发表于2017-03-31 20:21 被阅读0次
    琅琊令之小白闯江湖---杀了你喂狗

    “下山之后,你须谨记:本派修习武功只为强身健体,不得倚仗武功惹事生非,好勇斗狠,若非性命攸关,绝不允许展露武功,亦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你曾在本派学过武功,否则,别怪我书剑派不认你这样的徒弟!”“是!弟子谨尊师命!”我跪下、连叩三个响头,泪如雨下。

    拜师学艺已满五年,按帮规,我可以下山了。书剑派有别于其他门派,门下弟子不光要修习武功,还需研习儒家经典,尤重孝道。而掌门避世而居,为免俗世种种麻烦,下山弟子均不得在外展露所学武功。

    春光明媚,我却归心似剑,无心欣赏一路上的桃红柳绿、风景如画------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为学艺、已经整整五年没见到母亲了,不知她老人家可安好?

    一路暗施轻功,健步如飞,三日后,已经进入山东济南府境内,啊,再有半日,便可见到母亲了!

    远远地、远远地,终于看见袅袅炊烟、青青屋顶,到家了!

    进门时,母亲正埋头算着什么,“妈!”我一声急切的呼喊,她抬起头,怔忡了几秒,才认出我来,她扔下手中纸笔,跌跌撞撞向我扑来:“儿子,你……回来了,长这么高了……”话音未落,泪如雨下。

    母亲老了,尘满面,鬓如霜,背微驼,脚蹒跚,这么些年,没有我伴她左右,真不知她一个人是如何独力支撑下来的,想到这儿,我心痛如割。

    “儿啊,学艺五年,都学了些什么?”初见面的激动渐渐平复后,母亲开始与我拉起家常,“嗯……这个嘛……”我刚想如实作答,却蓦然想起师命,“哦哦,主要是学些儒家经典、济世文章……”我信口开河起来,顺口反问:“母亲,你这几年可好?”却不料,母亲脸色一黯,竟支支吾吾起来:“唔,这两年世道艰难,生意稍难做些,不过没事,过段日子就好了……”看着母亲强颜欢笑的脸,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知道,事情沒那么简单。

    第二天,趁母亲沒在,我悄悄向姑母打问,三言两句,姑母便掉了泪……原来,母亲为养家糊口、打理的小生意,这两年每况愈下,为维持,母亲不得已,借了高利贷,这一借,便如入深渊、万劫不复……

    借了135万,还了184万,外加一套房。

    仍然还不清。

    姑姑说,他们来过很多次了,辱骂、恐吓、动手……母亲总是忍,赢弱的身子,灰黄的脸,她抖抖索索,讨好着,低三下四着……

    姑姑哭着、说着,我霍然起身,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脑袋嗡嗡作响,拳头不由自主攥了起来……

    “他姑,你给孩子说这些干什么,他还小不懂事呢……咱欠人家钱,人家骂两句就骂吧,打两下、也就打吧,熬过这段日子就好了”,母亲忽然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努力地对我微笑着,“儿子,你乖乖的,不许胡来,你这么年轻、又刚学了本事,将来是要做大事的……”

    攥着的拳只好悄悄松开,母亲总是这样,咬着牙担下所有压力,把我挡在身后,小时候是怕我受欺负,长大了是怕我惹祸……

    怕母亲担心,也怕违了师命,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什么也没敢做,只是沉默地陪着母亲:妈妈你看,你还有我,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境况再艰难,只要一看见我,母亲就会欣慰地笑起来,虽然她的笑容早已不再妩媚,却永远是我眼中最慈爱的温柔……好吧,妈妈,我不惹事生非,我陪你、咬着牙忍。

    但是,他们又来了。

    十一名彪形大汉,就这样,围住了我和母亲。

    刚开始跟姑姑告诉我的情节差不多,各种骂骂咧咧、动手动脚,甚至在我家门口,点着烧烤炉,喝酒吃肉、污言秽语……我一次次热血上涌,却一次次被母亲死死按住……不惹祸、不惹祸、师命、师命……我拼命地克制着自己……

    但他们渐渐的变本加厉起来,十一个大男人,谩骂殴打、侮辱折磨、手段残忍又下作……我不想细说了……

    姑姑报了警,好吧,这样若能解决,也挺好,我心想。

    但警察来得很快,走得更快。

    侮辱仍在继续,看不到希望,母亲跪在冰冷的地上,绝望地号啕着、恳求着,却忽而被他们捂住了嘴,只能发出血一般的呜咽声。

    饶是如此,她仍然拼命把我挡到身后,像护崽的母鸡一样,可是妈妈,我长大了!我再不是那个只会惊恐地流着泪、蜷缩地躲在你身后的小男孩。

    我、是、个、男、人!

    忍字心头一把刀,忍无可忍把刀拔!

    师父传我的长剑,我并未随身携带,目光所及,只有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已经足够!

    拔刀、手起、刀落!

    血花四溅,母亲的哭喊声,那些强盗的惊叫声,统统变得很遥远,我杀红了眼,小小水果刀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五年的功力,我仅用了不到三成------师父,原谅我未遵师训,大开杀戒,此时算不算性命攸关,我无法判断,我只知道,既然没人主持公道,那我只好自己主持,既然沒有人能保护她,那我必须保护她!

    因为,她是我妈!

    她是我妈,从小养我长大,对我微笑,拥我入怀,护我周全,给我所有的爱,为我挡住所有的风雨……

    她是我妈,白天为我加餐,三更为我披衣,教我咿呀学语,扶我蹒跚学步,我懂事了她开心,我淘气了她流泪……

    她是我妈,小时候她比我高,她牵着我的手、护着我,现在我早就比她高了,早就不让她牵手,她却仍然一心保护我……

    她是我妈,你们如此凌辱她,我竟然还眼睁睁忍了这么久,早已愧为人子,所以现在,钢刀在手,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杀了你,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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