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
中午在单位餐厅吃饭,拿了两个半条香蕉,吃了半条,便觉着味道不好,香蕉的芯子有些硬,且身体发胖的有点异样,兴味索然。剩下半条便用餐巾纸包裹带到办公室,准备下午再吃。
看着眼前剩下的半截香蕉,一股浓浓的情思涌上心头。
几十年前,母亲带我上街,去到城里的土产公司门市部,排了好长的队,买了两条皮色发黑的香蕉。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剥掉黑黑的软皮,露出的是白里透黄的香蕉肉,含到嘴里,似乎不用牙齿咬嚼就会自己融化一样,柔软带点糯粘,一股浓浓的香甜融化心间。
那时,家境尚好。父亲心灵手巧,不光做得一手好饭菜,经常给村子里有红白喜事的人家下厨,还会用秋收的稻草编制床席、草墩,给左邻右舍和亲戚盘灶,做泥水活。母亲除了会剪裁缝纫衣服,鞋袜,还帮着父亲贩卖些水果,挣些外快补贴家用。我也帮着往罐头瓶子上贴过标签,花花绿绿的水果和红烧鸡鸭鱼肉类,骡马牛羊,叫人嘴馋的直流口水。
谁知,这样的没好日子并不长久。
鲁迅说,有谁是由小康人家流入困顿的么?
四年前,母亲离开人世,但种种甜蜜的回忆却永远留在心中。
一只香蕉 一只香蕉2019.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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