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不应该逃离的,就是那些知道你的人。因人最想逃离,而又自知无论何法都无法逃离的就是自己之过去……而知道你的人,所谓知根知底的人则是最了解你想要回避之人了。你想要回避,而他们知道你想要回避……于是在你心里他们便变的愈发的“肆无忌惮”,与“得寸进尺”起来,而那便是你的恐惧,你的逃避,与不自信之起端,与由来了。你越想回避的,他便会越变的咄咄逼人,好像鲨鱼一样老远就能嗅到你的恐惧,好像他们就能看到你的心,在滴血,一滴一滴,一滴一滴而更嬉笑怒骂,叫嚷谈暄着你的敏感似的。他们是鲨鱼,残酷而又冷血。你在他们面前则就像一块儿懦弱,皮实的小肉,任人割宰与调戏了。你有伤口而他们知道这一点。故对于家乡,和过往的人,事,物……等等;有些人则是不想“回去”的。回去干什么呢?好像一个滴着血的心脏扔到了一群肉食者的丛林里,或水底下而等待着畜生们,或食人鱼们的疯抢,和觊觎了吗。这种环境的“改变”实则是由你的心来塑造的。
好比说你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即便你有你不为人知的过去……可谁没有呢?但是没有人知道,故你自己亦会随着时间(的积累、流逝)而慢慢的,逐渐的去化解这个问题,和遗憾……而完全不用担心谁会令你“再想起来”了……一样。故新的环境,新的生活……但事实上真正是这样吗,还是说你只是从一个较小的牢笼,跳跃到了一个更大的,相对来说较之前(较小的牢笼)更为宽阔的牢笼当中来了呢?!到底是哪种,“环境”,真的能够使我们变的彻底自由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你只是罢那些你不想看见的,构成牢笼的铁柱,或铁栏杆……或者说那些你认为侵扰你的,令你烦闷和恐慌的食人鱼们,与畜生们推远了呢。他们还在,牢笼,栏珊,畜生,与食人鱼们……你的心还在滴血,只不过你选择了一个相对开阔,与安全的地方而回避他们罢了。你知道他们还在,你心里知道的,并且你亦知道困扰你的不是地方(所谓),而是人;于是你在脑子里,在脑海当中,在想象力当中,甚至在梦里……在梦里你可能“杀”了他们成百,甚至上千遍……但是你亦知道那不会“缓解”的恐惧,与自卑心理了。当你再回到那个“牢笼”当中的时候,或者说你就远远的看见了那铁栏珊,或铁柱……等等的你就会心生畏惧,或憎恨,憎恨则会让你一天的好心情都付之陨灭,而留下的,则只有你的悔恨,与自责了。你仿佛,又看见了他们,那个拿着你滴血的心而嗤笑不已的畜生,以及那张着獠牙,呲牙咧嘴流着哈喇子的丑鱼了。故,你会回到那个牢笼吗,还是说你在远方继续做着“杀死”他们的梦,而不敢愈近半步呢。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有伤口。而那些试图摧毁你的“纱布”,揭开,或撕开你伤口试图舔血,与猎奇之人则尽是你个人,你自己对于伤口的想象了。你有“伤口”于是你认为别人亦会攻击你的伤口,特别是那些明知道你有伤口之人,或根本就是创伤你之人了……等等。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属于人的本能;但这亦是不理智的了。
我们之所以有伤口,是因为我们想着“有伤口”。有伤口而走不出来,于是自我保护之不理智则幻化成为了鱼(食人鱼),畜生们,以及那束缚我们的,冰冷,梆硬之“铁栏珊”了。实则那都是(不理智)为映衬你的自我保护而设计,和幻化出来的幻影,幻影,即是恐惧了。而我们唯一不该恐惧的,则既就是恐惧本身了。你的伤口,既在过去没(能)杀死你;那他在现在亦不(能)杀死你了。一样。
唯一能杀死你的,既就是你自己;而唯一能救你的,亦也既就是你自己了。一样。我们不能用(人的)过去去伤人,因人生苦短,往事休要再提。而我们亦不能被过去所“伤”,因我们在当时活下去了,现在依然会继续的活下去了……一样。活下去,无论以何种形式的姿态出现在这个宇宙的任意一个角落,任意一个地方,或任意一种人……这些都无所谓,因宇宙是在不断前进的,而那些你曾经试图杀死自己的瞬间亦也会随风而逝,活着,活着就是一场巨大的胜利,而活下去,活下去则成为了一场无与伦比之必然了罢。无论你想不想,我们最终都会活下去的,故我们哪有时间尝试着“自杀”的幻觉,与幻想呢,我们哪有时间忙着幻想自杀,或企图幻想杀人呢。我们哪有时间呢。活下去,在这一刻不停歇的超高速时间,与宇宙之列车上活下去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下不了车的,故与其幻想,不如活着吧。
活着。----《活着》 作者 李宗奇 戊戌年八月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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