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于余心,心生于余力,力生于余情。故于道而求有余,不如其有余情也。船山之一生,很悲苦,有能有才而无处施展,家国破碎而无能为力,隐入深山,心怀天下。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孔子此言,当言诗之大用,诗可以广,诗可以立。在面对任何困境的时候,都不会被困境所限制,故能广。而广而不虚,诗有所立,立于仁,立于那颗“人能感通”之心,故能心怀天下,心之所怀,一腔温情。心里永远存着温暖,存着对万事万物的敬爱,永远保持这颗纯真无邪之心,这不就是一个人的仁德吗?有余情而有余道,船山所言,尽是真心之语。我们读诗经,经《诗广传》之广大与开道,当可见孔子删诗编诗之心意,通其心意,感其礼乐之教化,这不就是夫子“成人成仁”之教吗?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诗的国,这是夫子心怀千古的心意。万事万物,哪一点不是通往仁德之路呢?当天下有道,天下是一个生命共同体,一片和乐无邪,这样的天下,不值得为之努力吗!天人之间的距离,古今之间的张力,都蕴含在诗的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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