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美术学院的副院长贺教授在画室里,听着一群新生,当着他的面按耐不住的,直言讨论起他的八卦。
“贺教授!真的是师母追的您吗?”
“听说师母当时是您的学生?你们的爱情经历一定惊天动地,可歌可泣吧!”
“贺教授贺教授!您看看根据您的经验,我能追到隔壁建筑系的宋老师吗?”
老年人贺灿阳,刚喝进嘴巴里的枸杞老参茶差点没喷出来。
学院里都知道,这位美术院的副院长,人长的真好又风趣幽默,脾性温吞,却又不失风格,自有一套原则底线,在大事上从不含糊,很是招学生们亲近。
当然,早几年了,估摸着是和师母刚结婚不久,那会新婚燕尔的,课堂上的贺老师总是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和我夫人怎么样怎么样……好突然的就给学生们塞了口狗粮,有对象的还好,单身的异地的简直酸死了。
久而久之,也就有八卦的学生到处打听,这一番依着现实的基础再连猜带蒙,好家伙,也就八九不离十的流传出两三个版本。
老贺同志其实比较愁,他家夫人,哦不,他老婆蔡敏敏同学最近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
想当初是他教她,恋爱是平等的,相互的,没有谁妥协谁,感情里委曲求全那就不是爱了。
好了,蔡敏敏这些年,学的越来越好,甚至过犹不及,导致老贺同志的家庭地位很是堪忧。
当初那个说,会在背后成为依靠的小朋友,如今却真的成了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老贺同志听着同学们叽叽喳喳,诶,好怀念朝气蓬勃的老婆,惆怅惆怅啊!
蔡敏敏刚处理完一个单子,秘书小刘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蔡总,下午还有两个单子,您看是连着谈完,还是分一个到明天?”
蔡敏敏看着办公桌上的日历,咬了咬牙:“不了!今儿下午就把单子谈完!”
想了想,心里又泛上委屈,这几年,她逼迫自己成长起来,为了告诉所有人,她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有能力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爱情,人生,甚至贺老师负责,所以一直学者去坚强去懂事,如今几乎已经是本能的,可以抗下一切了。
她双肩酸痛,瘫在办公椅上放了会儿空,又想到家里的老男人,哼哼唧唧的弯起嘴角。
老贺做了几道菜,三菜一汤,都是菜瓜同学爱吃的,然后盯着手机的聊天界面,是和菜瓜同学的十分钟的聊天记录,对方说快到家了。
然后滴滴两声,老贺打了个激灵立马坐正,然后想想不对劲,立刻在门口之前迎上去。
“老婆!累不累啊,快洗洗手吃饭啊”老贺那哈士奇一般小眼睛,笑的贼兮兮的。
菜瓜同学扯下梳的一丝不苟的荷包头的头皮绳,披头散发,趿拉个拖鞋就瘫在了沙发上。
她今年三十二了,早已不是个小女孩了,也就回了家,全身像个软骨头,跟个小女孩一样瘫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今儿的客户商特别难搞,她耐着好性子跟人周旋半天,浪费了好多时间,又匆匆忙忙赶到另一个客户那去。
这会儿甭说是浑身的筋骨,就连脑子里的神经都在歇着。
贺灿阳特别会看眼色:“累了吧,我老婆好辛苦啊,简直都心疼死了。”
老贺同志特别识趣的上下其手,给自己老婆舒筋松骨。
蔡敏敏哀怨的掀起眼皮,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家老公。
男人一上一下,贺灿阳在沙发后,弯着腰,这么一瞧,被自己老婆盯的有些毛毛的,但越看越觉得可爱:“诶呀,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啊!”说着,两只手就掐上蔡敏敏肉肉的脸颊。
完了,蔡敏敏板着一张脸,挥开贺灿阳的手:“够了,甜宝都八岁了,我都当妈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总当我是小孩子嘛!”
说完气呼呼的跑进卧室,碰的一声关了房门。
留下一脸懵逼的贺灿阳,得了,今晚又得睡沙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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