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周兵

作者: 祝李平安 | 来源:发表于2018-10-31 09:30 被阅读20次

    干了一天的活回简单的洗漱一下。吃了点饭菜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躺就进入了梦乡。

      梦乡之中的我身轻如燕,轻功了得,飞上窜下的,纵横在田间山野之中,追逐着鸟雀,从这颗树飞到那颗树,好生惬意心说这才叫做过日子,那像生活在城市中每日每月都为下月的房租,这天的工单,和客户突然就冒出的一个投诉而担心。忧愁。

      突然梦中的我一下子来到一座破败的房屋前,斑驳的墙面,不时有细小的粉尘脱离墙面往下坠落,原本厚实的木质门也也歪斜着,一副迟早会脱离门框的架势。房顶上的青瓦也脱离了原本整齐划一的样子,歪七扭八的斜错着放在房拍上,偶尔有风吹过歪通把原本就不是很重的青瓦刮下那么三两片的。梦中的我评估着这座房,不出三五年还没人打理的话,它会倒下,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这是村里谁的房呢?村里外出打工的人家不在少数,甚至举家外出打工的人也不少,可再怎么举家外出打工,总得托付一下村里隔得近的,或者关系尚可的熟人,十天半月的给简单的打理一下。可这房显然超出了三年有多的年限没人打理。

    梦中的我不知怎么的,轻轻推了一下房门,一股刺激我毛骨悚然的寒风让我快速的向旁边迈出几步偏离大门。这股子寒风大特么阴冷了,以至于我从梦中惊醒,回到现实中的床上。夜依旧漆黑如墨,身旁老婆熟悉的体形能感知道。

        现实的我细细回忆到那座房子到底是村子里谁家。

      一瞬间毛骨悚然的冰冷感,再次涌向全身。那房子原本的主人我想起来了,还小上我半岁。是周兵。一个在三年前早已逝去的生命。留下一儿一女和娇妻以及渐渐老去的父母。在南方慈溪那个以我们村聚集较多的城市留下了他年轻的生命。

      而留下他生命的地方让人觉得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教练车内,在一个人考科目二的教练车内,考官察觉到的,见一小伙子进教练车都过去十分钟了却还迟迟没打燃火,启动车。于是怒气冲冲伙上前去拉开车门想教训一下这小子,后面还有那么多的人排着队呢。一人来个十多分钟不启动车子坐在里边不动。也不知道教练是怎么教的,还是学车的人怎么愚蠢,连个火都打不着……。

    下午三点左右村子里边我们年轻人建的一个微信群都知道了。当我点开手机微信那一刻还觉得这发布信息那哥们玩笑开大了,虽然平时也在群中开开玩笑,但关乎生死这种有点忌讳不知轻重的玩笑还是有分寸的。在我再三确认之后。周兵死于心脏病此前也曾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我才接受这个现实。但这个现实也太让人不好接受,尤其是他的父母,听说一星期水米未进。两个四十多不到五十的中年人几乎是一夜之间头发花白……

      周兵时年二十八。

        我的思绪又飞到儿时,我,周兵,王平几个村里边年纪相仿,放学同路的时光。

      某天天气不好,一直阴着给人一种迟早下大雨的信号,那时农村雨伞很少,有雨伞的家庭都是稀罕物件。一到雨天,雨过大干脆不上学,而雨小则弄一家里边装化肥的大口袋,一分为二罩在头上,再弄点谷草绑在腿上。去上学那画面可以脑补一下。

      而那天我和王平早上都没带上避雨的工具,觉得这天也就哄哄人压根下不了。但天不如人愿,该下的照样下。放学半路上来得很突然,我和王平都慌了神,而周兵老妈有先见之明在他书包放了一把雨伞,得意非凡的拿出雨伞,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我们。任我和王平好话说尽这小子就是不想同甘共苦与我等共用一把雨伞。还冷嘲热讽的。我和王平无奈只能牺牲书包,把书包顶头上,还在马路边上捡了一些脏不拉叽的胶口袋往身上缠,一路上有点阴魂不散的跟在周兵身后,任这小子嘲笑我俩如同落汤鸡一般,偶尔这小子使一下坏看着马路中间集着一滩水故意一脚蹬下溅我俩一身泥水,当快到他家门口时,看和王平相互看了一眼,带着一种快意恩仇的复仇感,加速奔跑起来朝着周兵后面,并同时飞起一脚……

        反正后面我俩挨了各自家长的胖揍,并赔付医药费,至于为什么,只是我俩同时起飞的那一脚让他的脸给马路使劲的磨擦了一下。破相了。

    如今各自成家,但已是阴阳两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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