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这西汉第七位皇帝汉武帝刘彻,那就是说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呐。
他开创了西汉王朝最鼎盛繁荣的时期,其创立的功业在整个中国的古代实属罕见,令人信服。在汉武帝刘彻的治理之下,汉朝成为与西方罗马帝国相媲美的东方最强大的国家。而他开辟的疆域,更是奠定了其后两千余年的中国版图的基础。
但是,我们今儿可不聊他的丰功伟绩 而是:……
嘿嘿嘿,这话说:自古帝王多薄情。
不管汉武帝多么厉害,他都是一个男人,免不了会犯天下大部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好色,也就造成了许多女人一生的悲剧,留得多少女人在砖瓦红墙之内中白白的空耗了自己的一生。
从来只见新人笑,哪能听得旧人哭。而那世人心中记的深情是青梅竹马,还是新燕儿。青梅之花固然美如初见,但总不能长留枝头。
一朵青梅一生为一个“情”字所困扰,留得一世的“怨”,可悲!可歌!。
刘彻在当时长安城那可是出了名的,小小年纪就成为了胶东王,先不说他的武功高强,足智多谋。他还有另外的招牌――显赫的家世,贼俊的脸蛋和魁梧的身材。
这长安城里有多少姑娘挤破了头想进刘彻府中,哪怕是做个妾室,甚至当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一个丫鬟,也是心满意足的。
这要这样,就能和刘彻住在一座宅子里,低头见不到,抬头总能见到的。
或许只需刘彻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人暗许芳心,并且能有机会成为全长安城的姑娘的情敌,即为女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们对自己可是极有“信心”的。
然而世事并如人所料,那些姑娘们都没有达成自己的夙愿。由于各种原因,刘彻最终娶了陈阿娇。
汉朝孝武帝刘彻的原配妻子陈阿娇,陈氏前半生倒也自在,只是嫁给刘彻后一切都变了。本来在血统上陈阿娇也是汉武帝刘彻的嫡亲姑表。两人年龄之间有代沟,婚姻变得越来越糟糕。
其实长公主本想把阿娇嫁给太子刘荣,遭到刘嫖母亲的拒绝。
馆陶公主也就暂且答应了阿娇,年幼时不再谈论此事,待日后再为自己专心寻亲事。
但事情再后来却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一日,长公主抱着刘彻问:“彻儿长大了要讨媳妇吗?”胶东王刘彻说:“要啊。”长公主于是指着左右宫女侍女百多人问刘彻就:“想要哪个?”
刘彻母亲偷偷地给刘彻给了暗示,聪明的刘彻意会到母亲的意思后便说:“都不要。”
长公主心里乐了,自己的如意女婿不就在眼前?
最后长公主指着自己的女儿陈阿娇问:“那阿娇好不好呢?”刘彻不着痕迹得看了母亲一眼,见缓缓地母亲微微地点头。
刘彻与阿娇对视了一会儿,笑道:“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阿娇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说了句“你可不许反悔哦。”
众人一听,齐刷刷地看着那两个小孩子,一个10岁,一个6岁,身份都十分尊贵,若真能成就如此姻缘,那也是莫大的幸福。
汉景帝认为儿子小小年纪就如此爱着阿娇,大概是有缘份,也就答应了,给二人定了亲。
这也就是“金屋藏娇”成语的由来。
阿娇只是一个活泼俏皮的小女孩,身份高贵,虽然也略显一些刁蛮,遇到某些事情不乐意讲道理,却不乏可爱之处,再加之长公主的位高权重,上门提亲的侯爵之子也是不少。
刘彻也喜欢阿娇,而且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
阿娇也喜欢刘彻,可能只因一个“金屋藏娇”的诺言吧。阿娇一门心思想嫁给刘彻,并且与刘彻幸福的生活这一生。
阿娇猜中了开头,却输给了结尾。
那年,10岁就被许亲的阿娇不懂这些事,整天拉着贴身婢女小锦去集市上到处玩耍。小锦与陈阿娇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阿娇待她情同姐妹。小锦原本是馆陶公主府老管家的外孙女,因其父母双亡有无家可归,老管家便向公主求了个情,让小锦留在府中与小阿娇打个伴。
阿娇不会在乎爹爹娘亲所说的女孩应在闺房认真做女红,而不是像她那般为了能看到那日要娶自己的刘彻一眼而搭梯子翻进人家后院。
说起这事对世事无所谓的阿娇竟也红了小脸。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天傍晚,刚用了晚膳, 阿娇的贴身婢女小锦在阿娇面前晃来晃去。
几度欲言又止,阿娇瞥了瞥小锦。小锦又急得跺了跺脚,好似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大步流星走到阿娇面前,急忙地说道:“小姐,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过小锦憋在心底也着实着急.......”
阿娇笑了笑,打断小锦的话,道:“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咱俩谁跟谁啊?你说呢,嗯,是不是呀。”说罢,阿娇轻轻地拍了一下小锦的小脑袋,又准备挠她痒痒。
阿娇扬起手,胡乱地在空中搓了几下,便熟练地放在小锦的腰间。
“你告不告诉我,告不告诉我,不说我就挠你了哟。”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然而手上的动作根本就没停不下来过。
小锦因为被挠腰间而笑到肚子疼,等到她缓过气来,也已经过了好一阵子了。
主仆二人稍作休息后,阿娇又问,“好了,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小锦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欲言又止的事情 。
小锦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您上次不是说幼年时有个人很乐呵地想娶你么,那人名刘彻,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他天资聪慧,他八岁那年就......”
“嗯,嗯,嗯,行了,我认识他,知道他很了不起了。然后呢,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阿娇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小锦的话。
小锦拍了拍自己的头,“哦哦哦,小姐,不好意思,跑偏了。那个,我想说的是,今天我去集市上的裁缝店帮夫人取件衣裳。然后听见有两位世家小姐正讨论着那个刘彻,她们是这样说的。”
小锦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样地扮演了两个人的对话:
“唉,你知道吗,咱们女孩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刘彻骑马时不慎摔倒并且,”说话人顿了顿,往四周瞧了瞧,确认没人偷听后才继续道,“右腿被猎物夹给伤着了,那夹子上还有药,对野兽只有昏迷的作用,但,对人来说,那可是剧毒。”
小锦连忙又扮演另一人,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说道:“听说了,哎,不知道是哪位不知死活又倒霉的猎夫在林子里放置了猎物夹,只是啊,可惜了咱长安城的第一大美男了。不过要只是腿残了,我也不会介意嫁给他,毕竟,像他那样的男人,每天能够看看他的脸,我也就此生无憾了。”
“是啊!唉!”
小锦“表演”完毕后,定睛看着阿娇了,然后扯了扯阿娇的衣襟,嘟嘟囔囔地说道:“怎么办呀,小姐,夫人可是有意撮合你和他。要是他那条腿医不好了,那......那您嫁过去可得多委屈啊!小姐!怎么办呀?”
阿娇听见这消息竟然也慌了神。
虽然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有“一见钟情”的“情”,但是,可以笃定,一定存在“一见钟情”的“脸”,或许还有“一见钟情”的“话”,阿娇对刘彻就是这样,在初见时便对刘彻有了深刻的印象 。
刘彻也算是壮小伙一个,他的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俩眼炯炯有神。
而且在比刘彻矮一点点的阿娇眼里看来,刘彻嘴角上扬15°的时候最迷人。
正巧,当初刘彻对陶馆公主说“若能去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贮之”的时候,刘彻嘴角也是上扬了15°。
阿娇心想:好歹我与他的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的,那么我作为他未过门儿的妻子,多去关心关心他也是应该的吧。阿娇这样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打气。于是,不顾小锦的什么“这事得从长计议”就拉上小锦朝着刘府奔去。
可是她俩马不停蹄地赶到刘府外了,阿娇却犯起了嘀咕:天色已晚,贸然前去叨扰人家可能不太好,而且,而且......我哪好意思?
阿娇思来想去也没个法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干脆站在树丛旁拔起了叶子。
小锦看见阿娇的手上沾满绿树叶汁液,有些指甲都快断了,眼中露出满满的心疼:可怜的树叶遇上了她家的小姐阿娇。唉!
天生就像活菩萨心肠的小锦决定必须立刻制止阿娇残害可爱绿色小生命的行为。
于是,一个箭步走到阿娇跟前,用手帕擦起了阿娇的手掌,并说:“小姐,您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咱不急,得冷静下来想个办法啊。”
阿娇听了可急了道:“那你说现在有什么法子?咱俩现在从正门进去是不行的,不进去看看又不甘心。唉!难不成咱俩还能翻墙进去瞄一眼?”
这本来是一句无心之语,却让小锦的脑袋灵光一闪:对呀!翻墙啊!
“小姐,我知道了!小姐,你太棒了!”小锦说着说着竟抱起阿娇转了一圈。
“小姐,夫人今明两天都在福山寺祈福 ,想必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我们倒是可以晚些时辰回去。何不如等到夜色降临后,看不太清,我们乘机从后院的矮墙进去。只要偷偷地看一眼就成了,什么情况我们也就清楚了。来日,小姐嫁的是不是个缺条腿的残疾,我们也就知道了。嗯哼?”
阿娇听完,恍然大悟,给小锦的头轻轻地拍了两下,又抱住小锦凑她脸蛋上吧唧吧唧了两口。
刘府后院外有一棵歪脖子树,沿着枝干爬,再就可以跳到后院墙顶上。
阿娇和小锦从前就喜欢偷偷翻墙跑出去玩。所以她俩轻而易举就翻过了这堵小墙。
阿娇和小锦鬼鬼祟祟地尽力地躲避各个路过家丁。可是她俩并不知道在这偌大的刘府,何处才是刘府的房间。
阿娇带着小锦东瞅瞅、西看看,像两只无头苍蝇地瞎转悠。
阿娇和小锦好几次都差一点被家丁看见,连气都不敢大口喘。好在两人身板娇小,随处一躲,再不济,学声猫叫便可蒙混过关。
可是就算这样,两人还是被人看见了。阿娇在慌张逃跑的过程中,阿娇还扭了脚。
刚练玩功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的刘彻见了此景以为府中进了贼人,便不由自主地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
当抓住她们的那个人说了句“站住”的时候,她俩心想这下全完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聪明如刘彻,一眼就认出了这二人,大概知晓了事情真相的一二分。
但此时,阿娇与小锦背对着刘彻,自然,也不知道抓住她们的人就是她们苦苦寻找的人。
小锦感觉糟糕透了,而阿娇一改逃跑的态度,仍背对着那位“家丁大哥”,语气温和地说着:
“嘿嘿嘿,这位大哥,请不要误会,我们二人不是贼。”
刘彻听了这话可乐了起来,心想,那便陪我的阿娇姐姐玩玩。刘彻刻意压低了嗓音以防被认出来,“我可没说你是贼,姑娘这可是不打自招了?咳咳,我是这院新来的管事的,敢问姑娘是哪位?”
“哦,管事大哥您好!我们是陶馆公主今日派来给贵府送东西的。瞧见刘府的景色宜人,不想打闹了起来。累了便在后院睡着了。天色已暗,又迷了路,刚刚认出路了,既已至此,我们二人便不打扰了,这就速速离开。”阿娇害怕背后的“家丁大哥”认出自己,所以直至此时,阿娇也没回过头来。
某人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哦?是吗?既是陶馆公主身边的人。自是我府的贵客。既然天色已晚,二位不妨在此留宿一晚。待明日早晨再行离去。”
阿娇听了“家丁大哥”的挽留,随即便想拒绝:“这恐怕不妥,公主本是命我们最迟傍晚就回去,我们二人还得回去请罪。”
“二位放心,我会立刻派人到公主府给捎话。”他向她们走近了几步,又继续道:“再说,二位都是姑娘家,天色不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了,那...可着实不好了。”
二人听这人“家丁大哥”说得句句在理,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了 便答应了下来。
“二位请随我来,给二位安排两间雅阁。”
阿娇呆呆地紧跟在某人后面,小锦连忙说了句“有劳了!”
不料,这位“家丁大哥”突然回头,他没想到她会离自己这么近,她只是觉得前面的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这一回头使得两人撞了个满怀,免不了的尴尬。当阿娇抬头赔礼的时候可算是看清了对面的人,这时,就感觉更尴尬了。
阿娇和小锦一脸黑线,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刘彻,一脸笑意地挑逗阿娇:“这不是我未过门的夫人吗?怎么,想我了?”
阿娇痴痴的望着刘彻,许久,缓过神来后用推先轻轻踢了一下刘彻右腿,刘彻面不改色,眼角仍含笑意,确定刘彻好像不怎么疼后又高高扬起自己的左脚给刘彻右腿,刘彻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大的劲儿,没有任何防备的刘彻当即酿酿跄跄地后退几步,继而抱着右腿惊呼一声“好痛啊”!
阿娇似乎不知道是自己惹的祸,一脸震惊地盯着半蹲在地上的人。小锦也不知情地在阿娇耳边小声嘀咕:“完了 ,看着样子,多半应了传言,是真残了!”说罢,小锦焦急地在原地蹬了两脚,又接着道:“小姐,我们还是早些时候回府,和夫人商量商量退婚吧!”
“不行,娘亲断然不会答应,虽然娘亲也不会舍得我夫君是个跛腿,但,毕竟是我娘亲先提出的这门婚事,要是现在退婚,娘亲的名誉等等都会受损。”
“啊?那可怎么办呀?唔!”
小锦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小姐,既然我们不能提,但是,可没说,刘彻不能啊。倒不如趁现在咱俩逼他自己退。如何?”
“好......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儿道理唉 !”
殊不知,某人已经没有再捂着腿了,儿是饶有兴趣地偷偷地估摸着另外那两人的如意算盘,嘴角又刚好微微上扬着15° 。
阿娇立刻换个态度,似地痞流氓般地说着:“喂!那谁,你看你自己外表是风流倜傥,又是足智多谋的人才,而我却是生性放荡,喜欢四处游荡,喜爱跑到各地品尝美食。咱俩压根儿就合不来。”
“姑娘此言差矣!鄙人并不是如姑娘口中所述。这外表嘛,只因家父家母生的好。但是,我也不是那种整日钻研琴棋书画的温文尔雅的公子。鄙人喜欢在马背上驰骋,渴望如同各位将军战士一样上战场、杀敌寇。闲时能游览览各地,体味民生......”刘彻一句接一句地描述着自己向往的生活。
刘彻顿了顿,“这难道不正与阿娇姑娘相适应吗?”
“可是你的腿残了,上不了马背了,更别说来日与我去游山玩水了!你就应该寻位良人接到府中,陪你安乐度日,又何必误我平生?”阿娇差一点就被刘彻的话给打动了,回过神来才急急忙忙地坚持逼刘彻退婚。
“什么腿残,阿娇姑娘不会是想一脚把我踢成废人,好让我退婚。哈哈哈.......阿娇姑娘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我刘彻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会让一姑娘给踢残了呢?”刘彻在阿娇眼前走了几步y,继而右腿向护栏踢去,只听见“哗啦啦”的几声,护便碎了个稀烂。
“哈呼!什么,小姐,刘少爷真的没残唉!”
阿娇不可置信地指着刘彻右腿,支支吾吾地说:“真没残?”
刘彻挑了挑眉,“真没残,阿娇姑娘的力度还不到家。哈哈哈,不好意思,让您白忙活了。”
“嘿哟!不是不是,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想自己一脚踢废你。而是听人说你狩猎时不慎受伤,好像被猎物夹给夹坏了腿。这不,才到你府中探个究竟。”
“哦?只是蹭破了点皮,那点伤早已无碍。竟然被人传言成了这样。”刘彻有些恼怒了。
阿娇不知所措,只见刘彻锁紧了眉头,再没说出一个字。
小锦这时才打破沉寂,“小姐,我突然想起来,府中还有重要的事,要不我们还是早些回府吧!”
阿娇和刘彻都没说话。
“都是误会一场,既然已经知道刘少爷安然无恙,小姐,您可以安心了吧!”小锦拉起阿娇作势要走。
“慢着,我与阿娇姐姐既已有了婚约,我便要对阿娇负责。再者,这样说来倒是在下让阿娇姐姐担心了 ,实在惭愧。待明日,在下必定彻查此事,看看是谁在暗中作祟!”
刘彻将双手放在阿娇的肩上,缓缓地道:“既然我们二人注定会拜堂成亲,结为夫妻。那我一定会护阿娇一世周全,当然,我也会确保我自己的安全,不让阿娇替我担心。”
听完这番话,阿娇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小脸蛋儿上也绯红了一些。
小锦和阿娇最后还是在刘彻的护送下连夜回了府。
后来两人的交集颇多,最终,两人既是如愿以偿,也是奉旨完婚 。
汉景帝驾崩后,十六岁的刘彻登基为帝。
阿娇既刘彻的原配妻子,有作为 长公主的女儿,在汉武帝继位时获得权力也是有一定帮助的,再加之,那时,汉武帝刘彻还是对阿娇十分宠爱。
所以,汉武帝登基后就立刻封陈阿娇为后,也是于情理之中的。
刚登基后的那段日子,刘彻很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他几乎都会亲自处理。在此同时,也揪出了不少贪污枉法之人,从抓住苗头,暗中调查,把握证据,捉拿归案等,刘彻都秉公处置。刘彻又爱体察民情,体会民生,他理所应当地成为百姓们眼中的救世主。
即使,刘彻忙得没时间歇下来喝口热茶,但,他总能挤出一些时间去陪他的阿娇皇后。
虽然陈阿娇一直没有生育,阿娇虽然深感愧对刘彻,但刘彻还是很尊重她,不与阿娇计较太多。
岁月流逝,刘彻收起了儿时的鲁莽,学会沉稳做事,励志当为忧国忧民的好皇帝。阿娇也不再像儿时那般淘气,她开始学习:贤、良、淑,德。阿娇希望“金屋藏娇”的诺言能够维持这一生,虽然自己没有子嗣,但,阿娇却还是对未来充满希望,刘彻一辈子都只宠幸她陈阿娇一人。
即便如此,出身高的陈阿娇在刘彻依旧是一副高冷”的姿势,从不逢迎迁就。她总是希望刘彻一辈子只宠幸她一人,相信着当年的金屋藏娇之言。可惜,刘彻已非当年的之人,如何会守着她“从一而终”?
帝王的宠爱终究敌不过流逝的时间,刘彻最终移情别恋于另一人――卫子夫。
陈皇后结婚已有数年,却依然没有子嗣。平阳公主便效仿姑姑馆陶公主,择良家女子欲以进献天子。
恰逢汉武帝刘彻霸上祓禊归来小憩侯府,平阳公主便将先前物色好留在家中的十几个女孩精心装扮,并令她们拜见武帝,然而武帝却并不满意。于是平阳公主命十余人退下,摆上酒菜开筵。
这时,侯府的歌女上堂献唱,卫子夫亦在其中。武帝望去众人,一眼便看中了卫子夫。平阳公主见况,便将卫子夫送入宫中。但入宫一年之久都并未得到宠幸。
但话说卫子夫是歌姬出身,为人处世,考虑周全,在心机手段方面,卫子夫还算得上是略胜一筹。
虽然阿娇与卫子夫同样拥有着倾城的容貌,但却有着不同的性格。陈阿娇与卫子夫如同两朵花,分别是:牡丹,梅花。
一朵牡丹,热烈烈如花圃里开到最盛处
一缕梅花香温温柔如雪纷飞掩也掩不住。
那一年,他娶了阿娇,
陈阿娇为刘彻奉献了自己的全部,而刘彻却负了她。
牡丹娇颜在岁月磨洗中慢慢慢慢的败下去到泥土中的时候。缥缥缈缈的传来了新雪里幽幽的梅花香......
知道汉武帝再次选择宫中年迈体弱等无用处的宫人释放出宫。卫子夫得见天子,哭着请求武帝释放她出宫回家。武帝怜爱卫子夫,再一次临幸了她,卫子夫因此而怀孕。汉武帝对她的尊宠也一天胜过一天。
而此时又一人寒了心――陈阿娇。
罢了罢了,纵容色被时光缕刻成旧,仍秉一寸柔肠。那干净纯澈的初心,没有煞成苦涩的相思,倒成全了一段无关风月的相知,那才是人生快事。
而后卫青一案让汉武帝对阿娇又一次失望了。
可刘彻哪里知道,卫青险些被杀去威胁卫子夫的事情,从头至尾,只为了骗他一人。
那时刘彻忘却承诺,大肆扩充后宫,阿娇听闻了也不过问刘彻。刘彻放下忌惮,逐渐沉迷于卫子夫的温柔乡,冷落了陈阿娇。刘彻不知道,有多少夜晚,陈阿娇独自一人倚靠于窗格,一遍又一遍地数着寥落的星子。
忽然有一天,刘彻随身的李公公告诉刘彻,皇后娘娘病了,挺严重,还是去皇后娘娘宫中瞧瞧吧。
刘彻这才想起,自己的阿娇,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了。
这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刘彻到了阿娇宫中,只见阿娇身着素衣,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金灿灿的阳光反而衬得椅子上的人更娇小。
“是朕不好,朕的阿娇都瘦了。”
后来刘彻慢慢发现,他的阿娇变了,自己又喜欢上她了。
大病一场,陈阿娇因祸得福,她的刘彻又回来了。陈阿娇看见嘴角上扬15°的刘彻,满心欢喜。
刘彻连续一月有余没来自己宫中,卫子夫便与娘家人商议,联合公孙敖上演了这么一出戏,并传到汉武帝刘彻耳中:馆陶公主使人暗杀卫青以此威胁卫子夫。
事件一出,卫青升官了 是建章监,卫子夫重获恩宠,而陈阿娇无辜失宠。
是的,阿娇真的知道自己鲁莽了,不应该求母亲去冒险派人杀卫青,但,陶馆公主虽然答应了阿娇,并没有这样做。
然而 ,不幸的是,阿娇与母亲的对话不慎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这才让卫子夫将计就计。
尽管陶馆公主不认罪,阿娇并不知情,事情一出,便向刘彻请罪,试图揽下所有罪,不让母亲受牵连。
馆陶公主又有什么办法,自此,自己的女儿便留下了善妒的臭名。
阿娇知错了,尽管她吃斋念佛来赎罪,那又如何,阿娇想解释的人、证明给看的人早已不在自己身边了。
而后十年,卫子夫深得宠爱,继“尊宠日隆”后,史书又接连用“大幸”、“有宠”形容她。卫子夫被封为夫人,先后为汉武帝生下三女一男其家族更是得到极度的显贵。
卫子夫的长姐卫君孺嫁给太仆公孙贺为妻,公孙贺亦因此更受亲信;二姐卫少儿因与陈掌有私,汉武帝便召见陈掌使其显贵;公孙敖因与卫家亲近而受益;卫青则升为大中大夫之职。纵览汉武帝一朝,更无此幸。
卫子夫的娘家权侵朝野,汉武帝不能轻举妄动。
阿娇心里理解刘彻,是自己不好,以前的自己性格太嚣张跋扈,喜欢在他面前摆架子,爱拿自己母亲对刘彻上位的帮助说事,先让刘彻对自己没了以前的感情。可是,阿娇仍然盼望等到有一日刘彻不再生她的气了,刘彻就会回头来找她。
她继续地过着自己清闲的日子。
汉武帝见阿娇知错能改,有忏悔之心。听公公说,阿娇竟在自己宫里开设了佛堂。刘彻的嘴角又微微地上扬了15°,不多不少,刚刚好。
后来,刘彻又慢慢地走进陈阿娇的宫中,与阿娇“重新认识”了一番。
陈阿娇真的变了,现在的阿娇更讨人喜,从前的刘彻喜欢从前的陈阿娇的天真、可爱;现在的刘彻喜欢现在的陈阿娇的温柔大方。刘彻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喜欢跟在阿娇后面。陈阿娇喜欢逛集上,他便和阿娇乔装打扮出宫逛集市。
但好景不长,陈阿娇又出事了。被打入冷宫。自始至终,陈阿娇都不知道自己这次错在哪里。
后来听小锦道,宫里的传言:
陈皇后被废,是因为巨资求子而不得,于是使用媚道害人邀宠的事情被察觉。
阿娇知道,刘彻这次对自己彻底失望了,想必,在刘彻眼里,自己设的佛堂根本不只是佛堂,而是用来掩人耳目来祭祀诅咒。
但阿娇的青梅竹马可不仅仅想到了佛堂,还有赵婕妤无原因滑胎跟她房中被搜出来的小布偶有莫大的关系吧,还有李夫人的......
陈阿娇早已不是当年心浮气躁的陈阿娇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去理会后宫杂事。可,还是遭人算计。
罢了罢了,难得有如此安静的日子。
她与小锦一起将冷宫打扫了一番。
入夜,阿娇借助长梯爬上了小矮墙顶。好不容易浑身得以放松,却望见一行人朝着赵婕妤的宫门走去,为首的,正是刘彻。赵婕妤,汉宫中最体贴汉武帝的人,生的也是极为好看。
谁也没想到,在进门的一瞬间,刘彻望向冷宫。阿娇倏地躲进高墙,可能害怕他见到自己又生气吧,也可能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样的落魄。最终,刘彻还是进了赵婕妤的房中。次日上早朝时间,刘彻才离开,阿娇正好又看见他了。
过了数月的日子依旧。
下了早朝,刘彻命人都下去,只留了李公公一人,刘彻拿起折子,开口,“可有了什么发现?”
禀皇上:“有。”
“说。”
回皇上:“皇后娘娘,哦,不,陈娘娘佛堂里的布偶乃是在桌子下面被官兵搜出来的,可搜出布偶之人正是赵婕妤的表外甥,而那人现已认罪,正是赵婕妤指使来栽赃嫁祸给陈娘娘;至于当日捉拿归案的巫术之人其实是一名死犯,是卫子夫娘娘给下头做了指示,以死犯的妻儿老小的性命威胁他,这才在公堂上‘供认不讳’,哦,还有......当年卫青被绑一案,跟陈娘娘没有一点关系。皇上,这十几年可苦了陈娘娘,她......”
听到这,刘彻掀翻了眼前的奏折,“滚,都给朕滚,阿娇,阿娇......”
李公公也没个法子,只好出殿了。李公公对宫人们说是皇上近日为了匈奴的事操劳有些烦了,你们都回去休息一会儿,让皇上自己一个人安静会儿。
“嗻。”
刘彻泣不成声,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刘彻拼命在脑海当中寻找曾经和阿娇在一起的回忆。可那些记忆太模糊、太破碎,空荡荡的大殿,什么东西都不曾留有阿娇的身影。
刘彻明白了,后宫的女人们不会让阿娇有好日子过,面对卫子夫娘家的势力 ,刘彻不能轻举妄动,而赵婕妤等人在朝廷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唯有他的阿娇娘家势力弱了,身边又没个人保护。
后来连着两个月,刘彻都会去赵婕妤的宫中转转,宫中的人众说纷纭,皇上这么喜爱赵婕妤,看来赵婕妤有望做下一任新皇后;赵婕妤应是又有身子了,怕的那废后又整些巫蛊之术来害小皇子,皇上才日日陪着赵婕妤。
可是唯有刘彻知道自己去赵婕妤的宫中的目的:赵婕妤的宫殿离冷宫最近,这样,他的阿娇就能每天都看见自己了。原来,第一日,刘彻不是没看见趴在墙顶上偷看自己的人。
但,后来冷宫失火了,阿娇和小锦险些命丧火海,是刘彻救出了二人,并在确保二人只是暂时昏迷才悄悄溜掉。
令人奇怪的是,大理寺都还没查清楚怎么回事,皇旨就昭告天下:
为后11年的陈皇后惑于巫祝后又故意纵火企图危害后宫而被废退居远郊离宫。
自那以后,皇上没有像往日那般殷勤地去赵婕妤的宫中,赵婕妤也没有如宫人们所预料的日子诞下小皇子。
后来不久,远郊传来消息,废后陈阿娇病重,不治身亡。
渐渐,人们忘却了那位痴女子――陈阿娇。
其实,世人不知道,那把火是刘彻所纵。世人还不知道,在远郊,皇帝的心腹秘密命人修了座房子,外表与普通住宅无异,可里面的环境美若仙境。每月,刘彻都会以微服出巡为理由去那座宅子里同阿娇生活几日。
在那里,他们是普通夫妻,丈夫在外做生意,四处奔波,每月只有几日才回来陪他的娘子。
谁说,“金屋藏娇”只是一个美丽却没兑现的诺言?又有谁说,此“金屋”又并非皇宫不可?
“彻,你知道吗,其实《长门赋》是我写的。并没有花一千金请司马相如写,真的。”
“笨蛋阿娇,我知道,那一夜,我看见你改了又改,用了两个时辰才写出完整的第一句。”刘彻摸了摸阿娇的头,“你呀,还兴奋地叫小锦来欣赏。当你回头的那瞬间,我看清了你脸上的墨汁,当时,笑得我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了。”
阿娇疑惑道:“屋顶,哪的屋顶?”
“你房间上面的啊!”
“哇,你个小毛贼,难怪,那冷宫里哪里都是好的,唯有我房间里有一处老是在下雨天漏水。”陈阿娇洋装气愤地道,“定是你掀开了瓦片却没放好。”
“是是是,是为夫的过错,想必这金屋子是不会被我掀开的那些瓦片没盖好。”
两人相拥而眠。
熟睡中的阿娇 喃喃道:“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
刘彻的嘴角上扬了15°,“傻瓜,什么独居,以后再也不会了。”
从前
海底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
向来心是看客心
奈何人是剧中人
有情人是旧时人
后来
海底月不可捞
心上人不可及
看客心伤不起
剧中人不可提
有情人成眷属。
网友评论